“好啊,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帮我把外衣缝好。”秦战康把旁边的外衣丢给她。
陶淑莲实在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点头应下,拿过外衣仔细的缝着,很快就缝好了,她把外衣恭恭敬敬的递给秦战康,打算趁机拉一波好感。
“四公子,您真的误会我了,这些线,随便找个裁缝铺都能够买到,您总不能随便找到点蛛丝马迹,就往老奴身上扣,自从住进将军府,衣食住行样样都提升了个档次,老奴感激还来不及呢。”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秦战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就没去听。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外衣上的针脚,随后又拿起小人仔细看了看,冷笑了一声。
“陶淑莲,你可否听过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说这线只是个巧合,那为什么针脚如此相似?三哥这几日一直在府外调查,京城从未出现过小人,这东西绝不可能是外面传进来的。”
一番话说下来,众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陶淑莲,只怕这个凶手就是她。
陈芝婉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她,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也知道将军府从来没有亏待过你,那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我的两个孩子?”
她做了这个小人,害的萱儿高烧不退,同时又连累桃甜甜,心肠实在是太过歹毒,这种人绝对不能留在将军府。
一时间,陶淑莲成为了众人喊打的存在,注意到大家眼里的厌恶,她心里咯噔一声,慌乱的很,可面上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夫人,几位公子,你们真的误会我了,这真的不是我……”
“是不是要把府内所有的丫鬟全部都叫来,仔细观察一下每个人的针脚,这样你才肯说实话。”秦战康懒得和她虚伪应付,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
事已至此,她居然还想欺瞒过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陶淑莲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甘心就这样认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桃甜甜那个小贱人拉下来一起垫背。
就算是死,也得拉个一起死的。
更何况,桃甜甜失势以后,将军府就只剩下一个六小姐,她本来捅自己的关系就好,又承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到时候肯定会多有照拂。
想到这些,陶淑莲又一次跪了下去,咬牙说道:“其实老奴之所以这样做,都是被收买了,收买老奴的人就是……桃甜甜小姐!”
陈芝婉的身子又晃了几下,差点被气晕过去,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相信什么人。
“死到临头不知悔改!”秦战康看了陶淑莲一眼,她还真的是作死,“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小姐说买,那我问你,可否有证据?她又是什么时候收买你的?”
“老奴当然有证据了,难不成四公子还以为,老奴在瞪着眼睛说瞎话吗?”陶淑莲清了清嗓子,随口说出了一个时间。
害怕这些人不信,她把这辈子撒谎的功夫全用上了,是指还伪造了两个人的谈话内容,说的有鼻子有眼。
一番话说下来,陈芝婉又一次信了,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这可真是造孽,府上怎么就多出来了这样一位小姐?
“等等,你再说一遍,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时间见面的?”突然,秦佑宸盯着陶淑莲,要她把刚刚的话复述一遍。
陶淑莲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重复,又补充了一些细节,使这些话听起来更像是真的。
话音未落,秦佑宸冷笑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她:“你说的那个时辰,甜甜正在我的药材铺里帮忙,掌柜可以作证,我这就派人去请。”
陶淑莲瞬间脸色苍白,万万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时辰,竟然把自己给栽进去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掌柜外出,一时半会回不来,给自己留些缓冲的时间,好让她想想该怎么应对。
人越是想什么,越来什么,很快掌柜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上还拿了本账薄。
进门以后,掌柜跪下来行礼,随后把账簿拿给陈芝婉,恭恭敬敬道:“夫人,账簿是在小姐的帮助下完成的,上面都是小姐的字迹,每一笔账都有时间,这万万做不得假。”
陈芝婉简单看了几眼,知道这是真的,心里宽慰了不少,同时也更加气恼陶淑莲。
身为一个奴才,一点都不守本分,残害自己的女儿,还一再污蔑,幸好有战康和佑宸,要不然还真的被这个奴才给忽悠过去了。
这种心思很辣的奴才要是继续留在将军府上,日后肯定会招来祸患。
“娘,事已至此,已经很清楚了,此事同桃甜甜并无任何关系,全都是这个奴才,是她从中作祟,存心污蔑!”秦战康故意提高音量,让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桃甜甜根本就不是凶手!
秦雯萱高烧,这三天一直昏睡,神志不清,府上不知道有多少下人都在背后里嚼舌根,谣言传的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他这样说,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此事与甜甜无关,以后休要再谈此谣言。
“是,是啊,只是可怜了雯萱,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陈芝婉叹息一声,这巫蛊果然厉害,竟然能害的萱儿高烧三天。
她转头看着陶淑莲道:“你做出这种事,原本是死罪,要是能让我的女儿清醒过来,这件事就可以从轻发落。”
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让萱儿退烧,尽快清醒过来,千万不要烧糊涂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缓缓再说。
“回陈芝婉,这,这……”陶淑莲一脸的为难,倒不是她不愿意,实在是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她又不会真正的巫蛊,只是随随便便扎了个小人,有样学样,在上头弄了几个银针,还缝了个布条,想要以此来陷害桃甜甜,现在陈芝婉要让自己把巫蛊解了,她哪里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