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甜甜正准备解释,秦战康走到她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后他走到陈芝婉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夫人,我相信甜甜,她不是这种人,请您给我七天时间,让我查清真相,不放过凶手,也不要污蔑了好人。”
听到这话,陶淑莲顿时就慌了,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但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
陈芝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罢,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给你七天的时间,你把这件事查清楚,如果可以的话,哪个当娘的希望自己的女儿是这种人?”
甜甜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骨肉,她气亏气,可心里还是盼着孩子好,至少不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娘,我跟四弟一同调查吧。”秦佑宸想到桃甜甜之前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也站出来帮着说了几句话。
陈芝婉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二人处理。走出屋子后,秦佑宸和秦战康简单交流一番,决定分头寻找。
“这种毒辣的东西不可能出自将军府,很有可能是外面传进来的,我去府外查查,府内就交给你了。”秦佑宸保证先去京城里打听一番,看看有没有谁家也出现这种扎针小人。
秦战康点点头,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那就是陶淑莲。
此后三天时间,秦战康把桃甜甜房内的丫鬟小厮询问了个遍,始终一无所获。
陶淑莲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坐在屋内不停的拍着胸脯。
突然,她听见敲门的声音,抬眼一看,原来是秦战康进来了。
“四……四公子,您怎么过来了?”陶淑莲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在心里按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待会不管四公子问什么,自己只管一口咬定,家说不知情,他总不能动用私情,严刑拷打自己,要是真这样做了,那自己手里就更多了一个把柄。
陶淑莲在心里算计半天,想出了很多应对之策。
“我的衣服破了,正巧走到你这,就想让你帮我缝一缝,是外衣。”秦战康把手上的衣服递给她,面色与平常并无异样。
陶淑莲愣了一下,赶忙把衣服接过来,欢喜的点点头:“四公子,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您放心吧,我缝衣服最擅长了,我可是从年轻的时候缝到现在呢!”
她毫无防备的拿出针线盒,从中找了一件和四公子外衣般配的毛线,正准备缝,秦战康突然叫住了她,从她手中把线拿了出来。
“这根线看起来好熟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桃甜甜枕头底下找到的扎针小人,上边用的也是这种线,难不成,这只是个巧合?”秦战康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仅仅一个眼神,陶淑莲瞬间就心里发毛,害怕的不得了。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四公子真不是个好惹的,居然给自己下套,亏得自己之前想了那么多,还是落入圈套。
就在陶淑莲想方设法解释的时候,门又一次开了,陈芝婉带着几位公子打了进来,旁边还站着秦战康的小厮。刚刚秦战康进来的时候,特意打发贴身小厮,让他去请陈芝婉。
当着众人的面,秦战康把手中的线取了起来,让他们看个清清楚楚。
“哎呦,我的夫人呐,这实在是冤枉,这种线京城里面遍地都是,用这种线的人多了去了,总不能单凭这个就说老奴是凶手吧?再说了,老奴平时一直在六小姐身边当差,怎么舍得对付六小姐?”陶淑莲扑通一声跪下,不停的磕着头。
她当着众人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到情深处,甚至还想要一头撞墙。
“夫人,几位公子,老奴这辈子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为人一向坦坦荡荡,从来不做这些下作的事情,要是几位不愿意相信我,甚至是把我当成贼人来防,那还不如一头撞死,至少可以证明清白!”
陶淑莲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墙撞去。她早就看透了,陈芝婉是个心软的,肯定会让人拦住自己,不会真的让自己撞墙。
事实上果真如此,陈芝婉一看这场面,瞬间大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拦下来!”
“谁都不准去!”秦战康直接吼了一声,镇住旁边站着的吓下人,他转头看向陈芝婉,恭恭敬敬的行礼:“娘,您有所不知,对于一些性子烈,有节气的人来说,让他们苟活于世,这才是真的残忍,既然陶淑莲准备以此证明清白,那就说明她的心中清白远比命重要,您怎么能剥夺她真正重视的东西呢?”
一番话说下来,陈芝婉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原本想要反驳,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可仔细一想,自己之前也听说过,有些人科举失利后,竟然直接去跳江自杀,或许,陶淑莲也是如此。
陶淑莲嚎了半天,就等着陈芝婉派人来阻拦自己,不料却听到这样一番话,差点活活气死。
她在心里不停的骂着秦战康,看了一眼旁边的墙,一狠心,直接撞了上去。这一下不轻不重,没有要了她的命,但是也让她头破血流。
“哎呦,疼死我了,活不下去了,我刚刚怎么就没有一下撞死?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被人污蔑,我死了算了!”陶淑莲坐在地上又哭又闹,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秦战康直接把小人和线丢到她面前:“如果不是你,将军府自然不可能让你承担这个罪名,但如果你撒谎,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这是最后一个机会,如果陶淑莲愿意就次承认,念在主动承认的份上,或许还会从轻发落。
陶淑莲想也不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这怎么可能是我?老奴唯一的心愿就是将军府的公子,小姐都好好的,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下贱的事情,还请公子不要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