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城气急而笑,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把自己当做货物了,而且还是和小倌馆里那些男人一个品级的。
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伸手掬一缕空气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然她的气味很特殊。
向左和向右见人都走了,王爷却没有任何吩咐,向左赶紧询问,"王爷,我们要不要去追?"侵犯他家王爷威仪的人不可饶恕。
"追?"玉墨城斜眯了向左一眼,语气略带挖苦,"他们出现你们二人都没有察觉,认为追上去能赢的过?"
"你们没觉得那个少女同华国公府的嫡出小姐面容很相似?"
听到主子询问,向右赶紧开口做答,"华国公府小姐到是见过几次,但是都隔着面纱,到不曾看过真容。"
一边接受向左服侍自己穿衣,一边一手把玩着那锭金子,"查,让無铭楼的人去查,查与这名少女有关的一切,还有同华国公府有何联系。"
向右领命离开,服侍玉墨城穿好衣服,指着那往房间里呼呼灌风的缺口,"王爷,小的这就找人把这个缺口补上。"
"不必,就那么留着,凉快。"玉墨城又重新坐回椅子,一腿抬起踩在椅子上,"找几个轻功好的,跟上他们,把每天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部上报。"
向左得令下去执行去了。
站在岸边焦急等待的明渠二人,看到锦肃扛着锦悦回来,赶紧迎上前,开口关切地问:"小姐,您没事吧?"
收到锦悦一个让她们放心的眼神,二人这才安下心。刚才阿棘给她俩分析厉害关系,虽然小姐在某方面很特殊,而且武艺尽得老爷真传,可是万一出了事情,她们难辞其咎,所以下定决心,以后无论何时都一定紧跟小姐。
运河上的船只还是来来往往好不热闹,锦肃吩咐阿棘去找茶棚老板买些东西,招呼船工准备开船,扛着锦肃上了船,进了一间锦肃提前给自己选好的屋子。
"师哥,你放我下来,你这样扛着我,人家屁股都露出来被人瞧见了,还让我怎么有脸见人。"被抗得久了,锦悦感觉血液倒灌进脑袋里,涨得脑袋有些疼,晃动着双腿开口抗议。
不说还好,开口一提,就被锦肃"啪啪"两个巴掌落在屁股上,打得锦悦皮肉生疼,她有些委屈,从及笄之后,师哥再也没有打过她的屁股。
"你还知道自己是姑娘家,知道羞臊,你看闲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是黄花大姑娘了。"锦肃语气严厉,训得锦悦不敢出声说话。
师哥如父,从小她就在锦肃的陪伴和教导下长大,爹爹虽然收养了自己,但是在自己心里师哥更像是自己的父亲,在某些的问题上,师哥的教导自己从来不敢违逆。
锦肃见她低头不说话,闷在自己心头的怒火无处发泄,而他又不能冲师妹打骂,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之后,就出了房门。
船已经开了,甲板上一片忙碌的景象。
锦肃刚出房门,阿棘就背着一麻袋不知道什么东西来到锦肃身边,"公子,东西买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锦肃瞅见不远处并排站着的两个丫鬟,抬手示意阿棘随他来。走到两个丫鬟身前,细细打量。这两个丫鬟各方面都很优异,只是被小悦带的有些不知道分寸,是该给点教训。
"你们可知错?"
见锦肃问责,两个丫鬟不敢怠慢,赶紧跪下,"奴婢知错,请锦肃公子惩罚。"
"错在何处?"
"船上之人不知善恶,奴婢不该让小姐一人涉险而不阻拦,也不该由着小姐性子而不劝阻。"
锦肃见两个丫鬟认错态度还算诚恳,"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不然不会长记性。"示意阿棘打开麻袋,露出里面一麻袋密密麻麻的瓜子。
"今儿就别睡了,爱嗑瓜子就一次嗑个够。阿棘,盯着她们,不许给水喝。"
明渠和简秋看着锦肃离开的背影,心中暗暗叫苦,公子还不如让她们受些皮肉苦来的痛快。
从今往后,两个丫鬟心里把锦肃上升到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从此公子第一,小姐第二,因为公子黑化很可怕。
锦悦一个人待在锦肃的房间里,来回走着,心里在想要怎么哄师哥才能让他不那么生气。
要说自己今天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坐了很久的马车太过无趣。
对一个习惯把遇见的人当做过客的妙龄少女来说,身边太久没有人闯入,又何尝不是一种寂寞。
房门被推开,锦肃推门走了进来,锦悦赶紧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唤着:"师哥,你回来啦,累不累,我给你捶捶背。"
百试百灵的招数,这次失去效果。锦肃把胳膊从锦悦手里抽出,褪下外袍只穿着里面的白色里衣。
拉过一张椅子放在离床不远的位置,让锦悦坐下。锦悦不明所以,依照师哥的吩咐屁股刚碰到椅子,就被锦肃点了穴,一动不能动。
锦悦叫苦不迭,师哥你点穴就点穴,能不能等她坐好再点,她现在是屁股刚碰到椅面,双腿使力还没坐下呢,这么下去这条腿会废掉的。
锦肃根本不管锦悦,从书架上挑了一本书,坐到床上,把枕头放到后背靠着,斜依着翻看书本,看都没看锦悦一眼。
对锦肃的举动,锦悦不明所以,师哥这是闹哪样,平时自己犯了错,师哥不都是语言教导嘛,今天怎么一句话不说,把自己定在这里,开始冷战了,这难道是新的惩罚方法。
思来想去没有更多解释,锦悦很想点点头,肯定自己的猜测。
锦肃选的这间房子比较靠里,他进屋的时候也没开门窗,没有空气流动,刚开始还好些,时间久了,尤其在这炎热的夏季,屋里会觉得很闷热。
锦肃似是也感觉到了,放下手中的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解开里衣上的衣带,脱掉上衣,然后拿起书继续看。
虽然和师哥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守着礼仪,从没有越界过。当看到锦肃光着上身,锦悦两眼放光,没想到自家师哥也这么有料,这身材堪称完美。
从下午到晚上,夜深了,船上无事的人都已经安睡。周遭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水波荡漾的哗哗声。
锦悦已经饿得头昏眼花,双腿早已经没有知觉,她期盼着师哥赶紧消消气,好让自己解放。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阿棘进进出出忙碌着,然后拉来一个屏风挡在锦悦面前,隔开锦悦和对面的木桶。
锦肃已经拿下玉冠,头发披散,他来到锦悦身前,"小悦既然那么喜欢看男人身体,师哥就委屈一次,让你看个够。"说完就走到屏风后面,锦悦看到一个身影跨进浴桶,传出哗啦的水声。
看着看着,锦悦就感觉隔着屏风锦肃的影子,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三个,最后变成无数个,组成一张黑漆漆的网把自己罩住,最后的最后,锦悦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