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容华似乎想起什么,亮了眸子道:“太后,臣妾有证据,臣妾那日在御花园撞击柳淑仪和东方大人私会,柳淑仪恼羞成怒,当时就吓唬臣妾,说臣妾感说出去一个字,就让臣妾腹中的孩儿不保!臣妾为了保住皇儿,这事可是,对谁都没有说!可谁想,她柳淑仪竟然这么狠心,居然杀了皇上的孩子,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杀了这么人皆可夫的贱女人!”
研妃在一旁,嘴角暗含着得意的笑容,梅妃依旧那样自顾自的做主,品茶,似乎这一场闹剧,与她无关!
“良容华,有些话乱说不得,你这么说,可是有损皇家声誉的。”荣贵嫔挺身而出道。
“贵嫔姐姐,如果真如良容华所说,那么有损皇家声誉的,可不是良容华了。”柳依依笑得幸灾乐祸,若梦看着,没来由的恶心!
“住口!”轩辕琪忍不住胸口的怒气,破口而出!
满是怒气的看向若梦,这个女人,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总要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真想一刀杀了她一了百了,只是,自己如何舍得下她。
“皇上,臣妾有证人的,那日缱儿和绻儿都在,不信,您问他们!”良容华不知好歹地继续说道。
“住口!良容华身子虚弱,送你们主子回去休息!”轩辕琪向良容华的两个丫头道。
“不,臣妾不走,臣妾要看着这个贱女人被碎尸万段,臣妾不走!”良容华说着,竟然起身向若梦扑去,势要掐住若梦的喉咙。
若梦躲闪不及,被良容华长长的蔻丹划破了脖颈,鲜血顺势而下,看着万分凄惨摇曳!
轩辕琪心痛不已,却,只能忍着!
若梦嘴上无奈一笑,并不去在意,虽然伤口处,真的很痛!
“还不带你们主子下去!”太后见着良容华行为失控,斥责两个宫婢道。
“是!”缱儿和绻儿赶紧地拉着良容华出了熙宁宫。
“你这个贱女人,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女人……”良容华骂骂咧咧地被拖走了,似乎有些疯癫了。
良容华走了,喧闹的熙宁宫暂时地安静下来,太后扫视一圈众人,厉声向若梦道:“柳淑仪,哀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你!”
若梦任由脖颈上的血留着,嘴角含笑,抬头道:“太后明察!臣妾从不做这等龌龊之事!”
太后冷哼一声,向全公公道:“把柳淑仪的宫婢,给哀家带来。”
“慢着!”荣贵嫔大声道,说着站了出来。
“荣贵嫔,是想护着谁吗?”研妃厉声道,很是不满荣贵嫔此时打断。
荣贵嫔不理,轻蔑地看研妃一眼,嘴角轻笑,向太后道:“太后,可曾注意到这丝绢……”
众人随之,皆向太医手中的丝绢看去,淡兰色的丝绢,上好的料子,即便宫里,也不多见!
“太后,可记得,这是年前云水国进贡的天蚕丝,共有三匹!”荣贵嫔不急不缓道。
“来人,去查那三匹天蚕丝,给了谁!”太后下令道。
全公公立即领命去了!
陈淑仪广袖下的手抖的更加厉害了!
片刻,全公公便回来了,向太后道:“太后,那三匹天蚕丝,去岁您生辰的时候,赏给了吏部尚书陈大人!”
若梦一惊,陈大人?陈淑仪的父亲?那这件事情与陈淑仪自是脱不了干系的,怪不得陈淑仪一直都未开口讲话,她是在害怕么?
正想着,若梦听见“咚”地一声响,回头去看,只见陈淑仪依然跪在地上,前行至太后面前,颤着道:“太后,臣妾的爹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请太后明察!”
研妃在一旁恨恨的咬牙,伸手去拉陈淑仪,道:“陈淑仪,太后娘娘,并没有说什么,也许是有人冤枉了你,太后,自会秉公处理,你这又是何必呢?”
陈淑仪听了研妃的话,泪眼朦胧见看向研妃,满是欣喜,是啊,太后并没有说这是自己爹爹做的,自己的确,没有必要担心!至少,是这么早的担心!
但研妃的话,在若梦听了,却别有一番意味,她这分明是告诉陈淑仪,不要自乱阵脚!
“陈淑仪,这丝绢你怎么解释!”轩辕琪沉默已久,严厉的开口问道。
“臣妾,臣妾不知!”陈淑仪吞吞吐吐的回答。
若梦心里暗笑,陈淑仪的回答,真让人替她惋惜!
“不知?这上面的晴字难道不是你么?”轩辕琪怒问,宫里人都知道,陈淑仪闺名筱晴,平日里喜欢在用的丝绢等小物件上绣上一个“晴”字,她居然说不知道,难怪若梦替她惋惜了,恐怕研妃的心里早就气开了。
陈淑仪一愣,不像轩辕琪竟然这么说,那条丝绢的确是自己的,可是自己也的确不知它怎么会包着那包药草。
“说,这条丝绢不是你的么?”轩辕琪起身,狠狠踹陈淑仪一脚。
陈淑仪吓得不轻,浑身颤抖着,流泪答道:“是,是臣妾的!”
“那你的丝绢怎么会在这包药草外面?”轩辕琪追问,眸中满是凌厉之色,连若梦见着也是吓到。
“臣妾,臣妾不知!”陈淑仪依旧颤抖着,心里想着,明明是晚晴,怎么会这样……无助地看向研妃,企图她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众人注意到陈淑仪的目光,齐齐向研妃看去,研妃怨道:“陈淑仪,你有何话,不妨直说,皇上与太后自会秉公处理,你这样看着本宫是何意?”
陈淑仪一怔,直说,这要如何直说,说了自己还有命活吗?明明是她研妃告诉自己,发现柳淑仪欲对良容华腹中孩子不轨,奈何找不到证据,因此让自己寻了法子将那包麝香丢在晚晴房中,为何那包麝香会裹着自己的丝绢,陈淑仪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陈淑仪,轩辕琪也疑惑了,本以为是陈淑仪,可她再笨,也不会留下那样明显的证据,显然有人是要栽赃,那么栽赃的人是谁?她吗?不!她那样骄傲、倔强的性子,岂会作出这等事情来。
轩辕琪踌躇着,却听太后道:“传陈淑仪和柳淑仪的贴身宫女,哀家倒要看看,是谁做的好事!”
片刻,晚晴、朝雨、春绿、夏凉便被带了上来,独不见杏儿!
太后一个眼神,啼莺便拿把那包东西捧至他们面前,并问:“这包东西,你们可曾见过?”
晚晴等人皆摇头!
太后拍案道:“不说?给哀家打,打到有人肯说为止!”
若梦心中一震,打到有人肯说,这样的事,岂会有人承认,晚晴不是要被活活打死么?晚晴那一次在绮梦楼受了那么残忍的针刺之刑,如何能再受伤?
这样想着,若梦不管不顾地上前跪求道:“太后,您手下留情,臣妾愿以性命为保,晚晴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拉住柳淑仪,谁若再来求情,连着一起打!”太后瞪着柳淑仪说。
“打!”太后再次下令。
四人被拖了出去,只听哭天喊地一片惨叫之声!
若梦心头更痛!努力着想要挣开拉住自己的人,奈何一人哪能敌得过两人的力气,情急之下,若梦忽然想起身后的轩辕琪,回头挣向他,哭着哀求:“皇上,求您,绕过晚晴,要打,便打臣妾吧!皇上——!”
“蠢女人!”轩辕琪暗骂,一个对她有了异心的丫头也这样的护着,真是愚蠢之极!可看着她这样难过,心头忍不住地痛!她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叫自己情何以堪!
只是,身为帝王,绝不能,为情所困!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凄惨万分的若梦。
外面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若梦心里默念:晚晴,晚晴,一定要撑住!
“太后,有人招了!”全公公进来禀报道,随后手一台,便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身体被抬了进来,仔细辨认,竟然是春绿!
若梦心头一喜,有人认了,那么晚晴就不会再受刑了。
静贵嫔看着震惊的研妃,把心头的笑意狠狠地压了下去!低头,静静地坐在,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有什么话,快说,皇上、太后还有诸位娘娘可都听着呐!”全公公说着,踢一脚奄奄一息的春绿。
若梦看着,甚是心惊!这便是后宫,没有人情味儿的后宫!
不知晚晴,到底怎样了。
“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奴婢受不住了!”春绿的话,似乎是说向陈淑仪的。
“快说,少废话!”全公公说着又是一脚。
“嗯——!”春绿一声闷哼,缓缓开口:“淑仪娘娘,命奴婢,命奴婢将那包药偷偷丢在晚晴的房里,要嫁祸……嫁祸给柳娘娘,奴婢一时糊涂,竟然拿着娘娘不要的帕子裹了那包药,娘娘,是奴婢对不住您,奴婢……奴婢……”春绿的话没有说完,已经昏死过去。
陈淑仪的脸色灰白如土,她怎么也想不到,春绿会这么笨,笨到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颓然倒地。
“来人,送陈淑仪回宫,听候处置!”轩辕琪下令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