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不错。”
王谨苦笑着。
“换我我也跟你一样,只不过——”
王谨走到门前,把阅览室的房门轻轻闭上。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回答我,我才放你走。”
女人闻言后退三步,与王谨拉开足够距离,才犹豫地点头。
“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校长秘书……”
“校长今天……都和谁见过面?”
“今天?”
秘书努力地回忆着。
“和往常一样,校长来把手头的文件处理了一下,就来阅览室了。
“期间我进来送过一次咖啡和一次午饭,应该没有客人。”
“应该?”
“因为白天有许多文件资料要到处送,这校长出了名的嘛,爱泡阅览室,很多东西都得我们当秘书的去跑腿。”
秘书摊摊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除了送咖啡和送午饭,我也不在这附近,即使是来过人我也不知道。”
王谨有些失望地叹口气。
“校长平时在阅览室喜欢看哪些书?”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秘书往附近的书架上指了指。
“都是些教育类的书籍,上纲上线,分条列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校长一看就是一整天。”
“一周前,学校组织一次抽血,是校长的意思吗?”
秘书的眼睛骨碌碌地转。
许久,她开口道:“是。”
“为什么?”
“不知道,只是校长要求这么做。他甚至没有安排我去发通知,直接联系的校诊室。”
“那……”王谨沉吟片刻,“地上这人是谁?”
秘书不敢看,被王谨强拽到尸体旁。
“是……是丁老师……是……是阅览室……管……管理员……”
“他平时上下班时间几点?”
“和我们一样,八……八点上班五点下班你快放开我我害怕!”
“你有没有听……有人!”
王谨拽着秘书躲到了阅览室书架后面,紧接着,三个人推门而入。
“肯定有人,我都听见了!”
一人开口道。
“大彪你能不能靠点儿谱?”
另一人语气不善,似乎是在责备。
“刚才在一楼你就说二楼有人,我把把子都掏出来了,结果二楼是个花瓶影子?”
“三叔你听我说,这次不一样,我听见说话声了,这屋肯定有人。”
“说话声?我怎么没听见,愣子,你听见了么?”
“大彪说话了。”
“愣子你可真是个愣子,三叔,这屋真有人!”
“那咱进去找吧。”
三叔没好气地说道。
“都答应人干活了,别跟钱过不去。”
“三个人,一个体格健壮,一个手里有枪,三个人进屋后分开行动。”
王谨听过对话和屋中的脚步声,迅速做出判断。
他虽然是个医生,但在童年好友顾慎思的培养下,他的战斗素养绝对远高于普通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王谨全身肌肉都紧张了起来。
就在这人走近书架的一瞬间,王谨瞅准时机一拳打在来人咽喉。
“嗝……”
此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类似于噎到的声音,便倒了下去。
“大彪!”
三叔听到大彪方向传来摔倒的声音,心中已是八分相信屋中有人。
加上大彪并未回应,三叔已不及多想,迅速将枪上膛。
“愣子,你过去看看。”
踏踏的走路声传来。
虽然未见其人,但王谨估计此人至少有一百二十千克,甚至一百五十千克。
就在王谨绞尽脑汁设想如何化解危机时,秘书在他身后,轻轻扯了扯衣服。
王谨不解地回头,却发现秘书不知何时已打开了阅览室的侧门。
阅览室本是三间教室改建而成。
为方便管理,三间教室六个门封上了五个,只留与校长室最近的一个门,权当入口。
而与入口斜对的一侧,又开了一个侧门作为出口。
出口连接的是另一个教室,当然,功能上也得到改造,相当于教职工的休息室。
二人踮脚轻轻穿过侧门,又不声不响地将门关上。
“叔,只有大彪,没有别人。”
愣子喊道。
“你小点儿声!”
三叔压低声音。
“你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儿?”
“嗷,我小声,只有大彪,没有别人。”
“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
三叔走上前,看到大彪手捂脖子倒在地上,面色青紫。
“肯定有人。”
三叔嘀咕着,突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出口。
“前面有扇门,从这儿走了!”
听到三叔和愣子也从侧门走进休息室,王谨和秘书不由得低**子。
二人进入休息室后径直向大门走去,却发现这门竟从外面被大铁锁锁上了。
本打算等几人离开后原路返回,不料想二人竟也自侧门进了休息室。
“枪……枪……”
秘书无意中抬头,看到一中年人端着枪,正一脸紧张对着前方,不由得惊呼出声。
“就在这儿!”伴着三叔的话,“砰”地一声,一枪打碎了秘书头顶的玻璃杯。
秘书吓得气息一滞,刚要叫出声,又被王谨捂住了嘴巴。
三叔手上没停,略一调整方向又开一枪。
这枪偏差大得多了,在二人约两米外擦出一道火星。
“嗯,过去看看。”
三叔再一次吩咐愣子上前打探。愣子还没走近,休息室的门开了。
“你们是谁!”
来人怒吼一声。
“砰!”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不过事有仓促,子弹擦着来人的手臂飞过,留下一道灼痕。
来人扭头想跑,这次三叔没有打歪,连开三枪。
来人扑倒在地,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响声,显然是鲜血上涌呛到了。
“查查死没死。”
“没死的话送他一程。”
“哦……”
愣子调转方向走向门口。
他听到了三叔的指示,于是没弯**子检查脉搏,直接重重的一脚踩到了这人的脖子上。
伴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断裂声,门口此人终于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三叔,死了。”
“你这话说得真他妈晦气。”
三叔撇撇嘴骂道。
“嗯?有人!”
这时,愣子听到身边桌子抖动的声音。
他侧头一看,是抖如筛糠的秘书。
“解决了。”
三叔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扭头没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