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姬如荣走后,南宫瑾呼吸急促,抚着胸口,慢慢的退回了椅子上。
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跪在她面前:“启禀太后,奴才有要事启奏!”
那小太监是先前派去查着病源的,这会子回来,南宫瑾立刻捂着口鼻,唤了太医过来:“去检查,他有没有得了时疫?”
那小太监和太医同时一愣,但立刻反应了过来,太医这才为那小太监诊脉:“回禀太后,此人无碍!”
一听说并无大碍,南宫瑾便放下了手里的锦帕,正襟危坐:“你说说,哀家让你去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那小太监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看南宫瑾,虽然太后如今已经年过三十,但却保养得宜,极有风韵。
“回太后的话,小的这两日在城里四处寻访,发现一件怪事。”
“是何等怪事儿?”
“奴才发现凡是接触过玉儿公主送回来银子的人都身染了这时疫,且长久的受这病痛折磨,却并不取人性命!”那小太监将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诉了南宫瑾。
“你的意思是玉儿拿回来的银子有问题?”南宫瑾闻言,蹙着双眉,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小太监。
“奴才已经取回了一锭银子,因怕这银子伤及太后,所以便擅自做主,先送往了太医院让太医查验,太后若是不信,一会儿可以召见太医来问问。”那小太监继续道。
南宫瑾细细想来,似乎这一切确实是从玉儿送回来的银子才反生的,她虽然没有碰过那银子,但是她身边的鼻婢子们凡是接触过的,都染了时疫,这不得不让她心生怀疑。
“这事儿,你做的很好,以后就留在哀家身边伺候吧!”南宫瑾低声道。
那小太监闻言,立刻高兴的朝着南宫瑾拜了一拜,“多谢太后,奴才一定对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风雪刮了一夜还未停。
北平王府内,穆清风紧紧握着手中的竹筒快步朝着姬如昌的书房去。
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得里面应了,这才推门而入。
“王爷,肖湛传了消息回来!”穆清风将手里的竹筒递给了姬如昌,那竹筒用蜜蜡封着。
姬如昌接了过来,在烛火上烤了片刻,这才从中抽出里面的信笺,越看脸上越是深沉,“这姬如繁真是小人所为!”他猛地将信笺按在桌子上。
穆清风虽然不知道上头写着什么,但是却能猜到一二,“王爷,如今龙骑卫去了西辽,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应尽快铲除皇后在宫中的势力,否则等太子班师回朝,只怕会利用这功勋来与众臣逼着皇上传帝位。”
“本王岂会不知,只是如今还不能打草惊蛇,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将其颠覆,反倒让他们有了戒心。”姬如昌将那信笺烧毁,不留痕迹。
“去将元恒找来,本王有一事要让他去做。”姬如昌看着那燃烧殆尽的信笺道。
“是。”
元恒就守在附近,得了他的吩咐,立刻跟着穆清风走进了书房,“主子,有何事吩咐?”
“本王命你日夜兼程赶往闽南,好好保护宁怀和陈缘,告诉宁怀,不准再动手,否则,本王就将他做的事情告诉他姐姐。”
“是。”虽然不明白宁怀做了什么事情让主子如此生气,但是元恒还是听从了他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