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马远去的背影,姬如荣上了马车。
“走吧!”朝着外头的车夫吩咐了一声,便又开始朝着运城出发了。
辽玉儿见着他又闭目假寐,皱着眉头问道:“刚刚那人是谁,来和你说了什么事情?”
姬如荣沉默以对,根本没有回答辽玉儿的话。
“你如今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庶人,难不成还有人上赶着来巴结你不成?”
姬如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辽玉儿,依旧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将辽玉儿看的有些心虚。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对?”辽玉儿撇过头去,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明日寻了客栈,我要洗漱一番,整日这般风尘仆仆,我可受不了。”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个落魄的庶人,那就不要再妄想有客栈居住,这一行去运城,是投奔了我舅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你可明白。”
“你——”辽玉儿瞪大了一双眼睛看向他。
姬如荣却道:“若是再嘀嘀咕咕,我就把你一人留在这古道上。”
“好,你行,你就知道对付我,有本事去找害你的人啊!”辽玉儿气急,背对着他,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然而,姬如荣的面色却完全黑了一大片。
乾清宫。
皎白如月,清风徐徐,一道月光照入了殿内,殿内灯火通明。
童贯在一旁伺候着,小心的研着墨,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生怕扰了皇上
姬宏峰伏在案桌前,偶尔伴随着一两声咳嗽,待批阅好这些奏折,这才抬头看向外面的月色,不由心生感慨。
“他可平安离开了?”姬宏峰淡淡的问道。
童贯乃是服侍他多年的老人了,他口中的人定是知晓那人是谁,奈着性子道:“今儿已经离开了古洛城,赶往运城了,醒来明日一早便可抵达。”
“那就好!”姬宏峰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朝着窗户靠近,想要好好的欣赏一番美景,却不想宫外匆匆进来一人,他忽的变了颜色。
“可是出了何事?”
“回皇上的话,是关于二公子的。”这暗卫也是人精,知晓并及时改了姬如荣的称呼。
“说。”姬宏峰紧紧握着窗柩背对着来人。
“是,皇上。”那暗卫将今日跟踪发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姬宏峰,等待着他的发落。
然而,姬宏峰却没有任何的指令。
“他们终究还是不肯放过荣儿。”姬宏峰叹息着,当他转过身时,眼里满是厌恶,“童贯,明日早朝后,宣北平王来见朕。”
“是,皇上。”童贯应了,挥了挥手示意那暗卫退了出去。
然而,这一夜,姬宏峰彻夜难眠,到了五更时分,便起了身。
金銮殿上。
姬宏峰瞧着满朝文武百官,又见着北平王,心绪难平,就连姬如繁禀报他也不曾回复。
“皇上,如今隆冬将至,眼看着戍守边外的将士们还没有棉衣穿,不如让宫里的锦绣坊和各宫的宫女们替将士们缝制冬衣如何?”姬如繁站在大殿中央拱手道。
姬宏峰却充耳不闻,见此,申屠擎出列:“皇上,太子所言极是,理应为将士们缝制棉衣。”
姬宏峰回过神,见着底下的姬如繁和申屠擎,蹙着眉头应了。
“行了,没事就散了吧!”姬宏峰忽的起身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对着站在一旁的姬如昌道,“北平王,你随朕来。”
姬如昌拱手:“是,皇上。”其他人则是一应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