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刚要再迈出去的脚步，停留在空中，被宁怀的眼神骇住，只听他冷声道：“司墨，你退下！”

“是，属下遵命！”司墨突如其来的被他这股冷厉惊着了，他跟着宁怀有些日子了，知晓他不似表面上看起来年幼，至少今日，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见着了北平王一般。

“司墨，你快回来，怀儿一个人没问题的！”因为被司墨挡住了宁怀的身子，所以宁思莲此刻根本看不见宁怀的表情，挥了挥手，让司墨退回来。

司墨依着宁怀的意思，往后退了一步，冷着脸看了看刚刚敢威胁自己的学子，那学子也不怕，高昂着头，守在门口，瞧着宁怀被师兄领了进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敢问小公子如何称呼？”青衫学子走在宁怀的左边询问出声。

宁怀拱手还礼：“宁怀，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呢？”

那青衫学子抿唇一笑，忽然促狭道：“我是山长的第十一位弟子，你叫我十一便可，刚刚那是我小师弟，十二，我们这里是根据入万松书院的顺序来唤彼此，你今日若是通过了考评，那就是十七师弟了，只可惜！”

他欲言又止，山长一共只收十七名弟子，依着他的话所说，人的精力有限，他无暇教那么多学生，更何况，这万松书院也着实容不下太多人。

宁怀闻言，心中细细揣摩，越发对蒋维东山长感到好奇。

“宁怀，你可知道山长为何不让我们称呼彼此的名字，而是以彼此入学院的顺序而来吗？”十一神情自然的问道，似乎就只是随口说说。

宁怀不知道的是他这随口一问，问了不下五十人，只有十余人答对，然而却又被后面的考题难住，终是没有人能夺得十七这个名号。

十一突然有些期待宁怀的回答，也不催促他，领着他又下了一层阶梯，见他想的入神，提醒他小心脚下。

宁怀暗自思索，眉头微微蹙起，瞧着十一脸上无关紧要的模样，可是却没有察觉眼神出卖了他，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想来山长应该是为了让我们谨记同窗之情！”

他的回答让十一顿住了脚步，略带失望，朝着他拱手道：“还请你回去吧！”

“十一师兄都还未听我说完就这么快让我回去，莫不是山长特意交代的？”宁怀面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吓住，仿佛已经猜到了他会如此说。

“这！”十一面上错愕，收敛了情绪道，“不是山长特意交代，而是此题乃是山长考评你们的第二道，可惜的是，你没有答对！”

“可否先听我把话说完，再来判定是否符合山长的答案？”宁怀扬起头看向十一。

“请说！”十一没想到他还未说完。

“其一，山长是想要我们谨记同窗之情，其二，用这化名，就代表着进了万松书院没有尊卑之分，只有长幼，众人皆是平等。”

他的回答让十一十分意外，山长给出的答案的确如此，正要领着他继续前行，谁知却听他道：“十一师兄，我还未说完！”

还未说完？十一十分诧异：“你已经答对了！”

“难道十一师兄不想知道山长还有别的一层含义吗？”宁怀挑着眉看向他。

“别的含义？那你倒是说说看。”十一来了兴致，当初他也只说了这一句，便被前面的师兄领去见山长了，根本没有想到还有其他含义。

“这其三，山长是不想日后我们在朝为官，结党营私，有了这名字，便不知谁在何处担任什么官职。”宁怀一语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