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依旧熊熊燃烧，整个林中血红一片，联军骑兵和步兵撤离火源。袁绍等诸侯垂头丧气，合兵一起的联军士气低落。密林最前方十七人停马伫立，进行了热烈的争吵："袁术："绍兄如此布置兵力，大错特错也"。

袁绍气的面皮发红，在步撵上怒道："术弟尽在此发无妄之言，缘何不早说"？马腾嘿嘿一笑道："倘若把我的骑兵队安插在两侧，他们谈何容易得手"？孔融："事情已过，探讨还有什么意义"？

王匡："我看那董卓麾下兵强马壮，孙文台久攻广城不下，我军胜利希望渺茫"。韩馥："不若回乡招募猛士良将，再做打算"？孔伷："此言差矣，我联军共举义旗，替天下难民讨伐董贼，岂能稍遇挫折，便放弃不前"？

桥瑁："一切听从袁盟主号令"。公孙瓒："下次行军该不会左右两翼用骑兵护卫吧"？

袁绍："都住嘴，孙坚围困孤城，这小小损失何足道哉"？所有诸侯，顿时缄默无声。曹操："袁盟主，我们下一步如何打算"？

袁绍："全速行军，骑兵队中路而在，步兵队、长矛队、长枪队、钢刀队在外侧互相庇佑"。他一摆手，后方联军兵士齐声遵命，摆成军仪队，嚯嚯前进。十七人身后跟着大将、偏将、马步军官，向前纵马疾驰。

广城外六十里，一片野草丛生地，唐州、李儒、董旻、李肃四将在前，马身后是万余人的西凉骑兵。一名探子骑马踏草而来，他跪地参拜四人张口说道："启禀四位将军，联军离此不到十里"。

李儒宽袍大袖一摆，在马上说道："依计行事"。探子允诺，拽马奔走，十四名手拿铁弓的骑兵冲出阵营，向前一溜烟的冲去。十四人在探子带领下，风驰电掣，一刻钟后来到联军中路。探子低头弯腰，十四骑，手搭铁弓，飞箭擦破空气，直奔联军中的十四名骑兵而去。

他们离联军约有八丈远，铁箭贯穿，十四名步兵的胸口。十四人仰面栽倒，联军奔跑迅速，发箭之人，认敌之准，臂力之强，实属罕见。那十四骑也不迟疑，功成后，同探子拨马而动，数息消失不见。奔行正速的联军骤停，大声叫嚷曰："是西凉军，是西凉军"！

阵型再次大乱，那停下里的军卒扶起死去的同伴，赫然见箭头上缀着长约两尺的布条，上书："孙坚已败，董相即来"。一骑兵绕过步兵队，夺过箭羽上的布条，在火光的映衬下看后曰："不得了"！

他一带战马，冲向十七诸侯身边，朝袁绍跪地呈上布条。袁绍下步撵时便听到流言像肆虐的洪水一样在十几万人中轰然奔流。他拿起布书，阅后一笑道："一派胡言"！韩馥下马走到他面前说道："袁盟主不吝赐在下一看"。

袁绍："这有何难"？他将布条递给韩馥，韩馥大声读道："孙坚已败，董相即来"。十七人面面相觑，表情不一。曹操跨步走到哪跪地的骑兵身前，冷然冲他说道："抬起头，站起身"。那人不敢违逆，依言站起。

曹操陡然拔出青釭剑，骑兵猛然感到胸腔一凉，削铁如泥的剑身，直没其柄！曹操一脚蹬开那人尸体说："散布谣言者，悉数毙之"。他话音一落，李典、乐进、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鲍信等将骑马向后，赶至叫嚷的联军内，兵刃纵横，转眼间杀了百人。

那骑兵正是韩馥的手下，他怒目瞪曹操道："曹孟德，你好大的胆子"。曹操淡淡的盯着韩馥说道："你待怎的"？曹操七将纵马而回，联军中的步兵团和骑兵团，从军中奔出，哭喊一团，跑到袁绍等诸侯处。

被杀的百人内有马腾、韩馥、孔伷、刘岱、张超、袁术、张藐、袁术的亲兵，八路诸侯，各挺兵刃，朝曹操围来。李典、乐进等七将护卫曹操，局势剑拔驽张。袁术冲曹操道："曹阿瞒，你有何权力杀我部下"？

曹操细眉一挑，昂首说道："这是李儒那厮的诡计，你们部下乱发谣言，蛊惑军心，我替袁盟主消去一场弥天大祸"。马腾双眼一翻道："好个大公无私的曹将军，我看你分明是以公谋私"。所有人盯着袁绍，等他示下。

袁绍强颜欢笑，双手一摆，冲所有诸侯说道："诸位且息怒，孟德所说不无道理，传令厚葬死去的军卒和优待其家眷"。袁术："你说的倒是轻巧，他曹操莫非是天王老子不成？爱杀谁便杀谁，如此处置，何以服众"？

袁绍："放肆，我看你完全忘却袁门家风"。袁术："好好好，那我这就回南阳，省的惹兄长心烦"。袁遗双脚一踏，一拉他右臂，袁绍奋力挣脱，将他闪了一个趔趄，他转身乘马而动。袁绍冲袁遗说："让他走"。

后方袁术的骑兵队，步兵团呼啦啦从联军中奔出，约三万人马随袁绍原路返回。他走后，韩馥、马腾、孔伷、刘贷、张超、张藐各上战马，合起来约有十万人，凄凉离去。曹操："哼，一帮胆小的懦夫，名义上举旗反董，即便留在联军中也是累赘"。

他扭头冲余下的八万军说："谁若敢再传谣言，死后所有家眷戴罪充军"。兵士们心中一寒，心中不住咒骂曹操。袁绍后悔不已，但木已成舟，只好作罢。他看未走的诸侯中剩下王匡、桥瑁、鲍信、袁遗、张扬、公孙瓒和曹操九人，长叹一声，坐上步撵。联军骑兵在前，步兵、长矛兵、短刀兵、长枪兵在后铿锵而行。

李儒、唐州、李肃、董旻听完密探禀报，沉默不语。李儒打破沉静说道："准备迎敌"！

唐州："李将军，敌军毕竟有八万兵马"。李儒："兵法有云"攻心而上"。此刻正是绝佳好时机"。

唐州："李将军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得紧"。李儒冲董旻说："叔父率两千骑兵攻其尾部，李肃将军率两千骑兵，攻其中段。唐大人率两千骑兵打左翼，我率领余下骑兵攻右侧"！三人领命。李儒双臂摊开，撩开衣襟，缓缓抽出一炳宽三寸，长三尺的宝剑。

唐州离他最近，在火光的映衬下，但看剑鞘用古朴红木打造，剑把处镶嵌三颗夜明珠，发出淡蓝的冷光。唐州心道："光看这剑鞘就价值连城"。李儒神情郑重，右手掌握紧剑把，缓缓抽出剑身。

周围的火焰忽然一晃，剑出三寸，唐州、董旻、李肃均感一阵冷风袭面。李儒气沉丹田，宝剑和剑鞘发出一声清脆的和鸣，剑身全出，蓝光大盛，最前方四骑手中的火把经受不住剑之冷气，突然熄灭！

唐州："李将军，这是何剑"？李儒："剑号寒冰"。李肃神情一紧，失声叫道："莫非是战国时干将、莫邪最杰出的末徒郑夫子亲手所铸的神兵"？李儒："想不到李肃将军见识渊博"。李肃："寒冰出，天下乱，九城空，敌丧胆"！

李儒还剑入鞘，说道："走也"。董旻短棍一摆，带战马向前冲出，两千骑兵忘将而动。紧接着李肃、唐州各出长枪、铁剑引骑兵队冲出。李肃看看身后的四千多骑兵，宝剑在空中一扬，骑兵呐喊不停，跟随他呼啸而过。

四队人马刚刚消失，范退思、白夜行、于仁之、暮云、小二、金坛率领青衣卫停在李儒几将的出发地。范退思："他攻击联军的左翼"。金坛手一摆，四十九青衣卫每七人一队，向后蔓延开来。

范退思："只杀唐州，其他务论"。青衣卫齐声高呼："谨遵范教主之命"。他大袖一扬随身竹仗抽出，心中无比坚定。于仁之虬髯恣肆，白夜行神情激动，小二咬紧牙关，金坛双拳十指并拢，暮云手中金钗交在左手，各人胯下紫电鬃毛飘忽，嘶鸣阵阵。

范退思单掌拍马臀，紫电追风逐月，四蹄带起尘土，向前冲去。于仁之等坐骑离他半尺远，四十九青衣卫宝骏踏破红尘，紧跟其后。范退思脑海中浮现死去的马元义、马向、张角、张宝、张梁、冯向以及被唐州、绿药儿害死耳熟能详的太平教众。

关东联军递进五里，前方有横亘的土丘，淹没战马四蹄半腿。袁绍下步撵，早有军卒迁出爪电飞黄，他伸出左腿，足尖点在马镫，稳稳端坐马鞍。袁绍举起长鞭，拍打宝驹，马身雪白鬃毛飒爽，四个黄蹄子锃明刷亮，后蹄着力，努力一跃，窜上土丘！

曹操心中赞道："好神力"。各路诸侯，相继下马步兵有偏将搀扶，相继走上土坡。三万骑兵，五万步兵依次接力，沿坡而上。在尾队三分处，董旻率骑兵队攻来。他齐眉短棍在手，左右闪电袭击，转眼间杀了六十人。

后方两千铁骑滚滚而动，钢刀、圆月刀、狼牙棒、链子锤、倒钩双戟齐飞。人喊马嘶声响彻整个原野。董旻速度好快，不到一刻钟，冲散尾部步兵队，倒在西凉骑兵队的兵刃下，足有五千兵。

中路军的二分之一在土坡下，听到有人大喊西凉兵的威名，吓的急向四处跑去。李肃单手托长枪，或点、或圈、或钩、或带，三十人长枪兵挺尸当地。两千西凉铁骑分成两队，碾压坡下奔逃的步兵，头颅纷飞死法悲惨，断指，废头者，不计其数，场面直如人间炼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