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美担任政法委书记后,很想做出一点让塞北市人民难忘的政绩来,那就是建造一座政法委办公大楼,把公、检、法和司法局几家机关集中在政法委大楼办公。借口是司法机关集中在一起办公,方面于工作的协调、管理和配合,也方面于群众。但是真正的目的谁都知道,是想通过基建工程捞外快。这些年来,塞北市各个机关、行政单位每一任新领导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兴土木建设,这是一个集捞政绩和捞外快为一体的差干,所有的领导都是乐此不彼,陈秀美也是如此。陈秀美的设想虽然很美,但是却无奈于没有财政拨款,没有钱而大动土木建设,等于水中捞月。这年头,像猴子一样傻的包工头没有。于是陈秀美就另打算盘,计划由公安、检察院、法院、司法局和政法委五家机关共同筹集资金盖这座大楼。陈秀美约朱兆福来宾馆就是为了集资的事。但朱兆福对这件事不仅是非常不热心,而且是坚决反对。法院现有的办公地址和设施齐全、完整,为什么要搞劳民伤财的重复建设呢?再说,现在几家,除司法局之外,各有各的办公地点,而且很宽敞,如果集中在一起办公,就变得拥挤不堪,这又何苦呢?因此,除了司法局以外,其它三家司法机关都不赞同陈秀美的设想。于是陈秀美就循循善导,分别找这几家机关的头目谈话,做工作。关键的问题是先期投资出钱的问题,先把工程开了盘再说。陈秀美说,检察院、公安局和司法局已经同意出资,并且各自拿出了一百万,现在该朱兆福出血了。但朱兆福不想听陈秀美的摆弄,只是碍于面子而表示,愿意拿出五十万,作为对邓领导工作的支持。然而,陈秀美对朱兆福的表态不大满意,这就有了请朱兆福来宾馆谈工作的一幕。这个女人是不是想诱朱兆福和她上床干完了床地好事再谈公事,*他拿出更多的钱来呢?如果是这样,这个女人的想法也就太天烂漫了。
想到这里,朱兆福起了警觉,他觉得陈秀美两腿间的那两片肉并实在不值五百万,给她出五十万也就算是很大的面子了。他可不想为几十分钟的狂热和销魂而胡乱承诺什么,那是五百万啊,到时不能兑现,岂不尴尬?虽说出资不用朱兆福个人掏腰包,而是由纳税人来买单,但法院不是生利的机构,没有来钱的地方。不像窦建德那里,找个理由和罪名,就可以对当事人罚款,以罚代法,财源滚滚。毕竟法院是个讲公理的地方,不是敲诈勒索的山大王。不能没有原则的胡来。在收刮民财之类的问题上,朱兆福比窦建德讲原则,不敢胡闹。
想到这层利害关系,朱兆福情欲立即消退,身底下正在蓬勃的器物瘫软下来,他决定避开陈秀美的诱惑。他说:“陈书记,我还有点其他事要做,但我答应你的那五十万肯定会兑现,什么时候要,你吱声,我会让会计把钱给你拨过去。”
陈秀美听完这话就变了脸,不悦地道:“老朱啊,你真是个滑头,是怕我和你谈集资盖大楼的事,想溜号吧?也难怪,我不年轻了,是不是白裕民的女儿白梅在等你,不要忘了,她一个学林业的中专生,调到政法系统还是得到我的签字批准的。”
“陈书记,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也不要忘了你儿子建刚连个中专生都不是,也是我同意他才进入法院的,我们不过是互惠,你说呢?”
“是啊,是啊,说笑话,开个玩笑,你别介意。你要忙就走吧,集资的事我们改天再谈。”陈秀美赶忙换上了笑脸道。
在陈秀美站起来送朱兆福走到门口时,朱兆福为了安抚陈秀美,把手放到陈秀美的身下抚摸了一把,湿漉漉的,他说:“陈书记的情我领了,实在是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不然的话,很想和你亲热一番。”
“拉倒吧,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陈秀美笑了笑,拨开了朱兆福的手。
自那以后,这个女人就对朱兆富显得不太亲热了,见面打招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朱兆富并不后悔。上了这个女人的肚皮,接受了她的恩赐,你总得回报些什么。而朱兆富不想只图一时快活而丧失了自我。他看不起这个女人,不想受她的左右。但是,但想彻底摆脱这个女人的影响,又不大现实。她毕竟是是市委任命的政法委书记,涉及党的有关政策和党务工作方面面,从公安局、检察院、法院到司法局,又都得给这个女人七分面子三分容让。否则给你扣个目无党的领导的帽子,你的官坐起来也不稳当。但是这种面子和容让的事万一出了纰漏,责任却要有各自的决策部门来承担,这个女人是只管做指示,发号施令,不承担任何责任。天下这种官最好做。
朱兆福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一件事,就是那个轰动全市、全省的武若林杀人案的判决。显然,那个案件的判决上存在着许多问题。案件卷宗里的许多材料,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凿,漏洞百出。乔宝山、周利民以及几个审判委员提出了很多疑点,多次建议把案件退回检察院补充侦查材料。但是这个女人不知抽那股疯,急不可耐地召开了几次政法口联席党委会议,要求迅速、从快、从重审理这个案件。仿佛武若林多活一天社会主义的江山就会跨下来似的。法官们内部对这个案件的判决存在很大的争议。朱兆福也感觉乔宝山等人的意见有一定的道理,想再慎重一些,把案子退回检察院进一步补充材料。但陈秀美、冯万才这两口子演起了双簧,一个扮演矛盾的冲突方,一个扮演调停、仲裁方,实则也向法院施加压力。而刚刚荣升为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窦建德也向法院发难。在三方的轮番进攻下,朱兆福权衡利弊,觉得为了某些疑点,一次次退案,把检察院、公安局和政法委以及要求迅速结案的市委、市政府都得罪了,实在不上算,弄不好,这法院院长也做不到任期结束了。不如屈从大伙的意见。反正天塌下来砸得是大伙,而枪毙武若林又不是杀我朱兆福。杀人的案子总得有人去抵命,天下的屈死鬼一大片呢!何苦为一个人的性命吵来吵去呢?于是,他屈从了窦建德、陈秀美等人的压力,决定尽快审理结案,把武若林送上西天。但是这一屈从却又让周利民、乔宝山等下属十分反感,认为朱兆福没有原则。为了让自身的压力减轻一些,朱兆福把球踢给了陈秀美。这个女人倒是什么角色也敢扮演,竟然把周利民喊去狠狠地训了一顿。武若林的案件的判决好歹算是在审判委员会上以十比五的表决方式通过了。高院也驳回了武若林本人的上诉,维持了原判。但朱兆福凭多年的经验感到这个案子十有五成是个冤案,弄不好,就成了一颗炸翻自己政治前途的定时炸弹。这个邓妹妹,想沾她的光,除了两腿间开放,能给男人几十分钟的快乐之外,其它的便宜休想沾到,哪怕是在上峰的一句美言,也休想从她嘴里换不出来。说吃亏的事那就多了,做出成绩有她的功劳,出了问题全由别人兜着。在这一点上,他比他的老*郭英明差十万八千里。这个郭老头,在传精送宝、传递权力时怎么就没把提拔干部、替人美言,提携后进的光荣传统也同时传给邓妹妹呢?
说曹*,曹*到,心里正想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来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