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秋萍幽怨的瞧了一眼武松,他都不懂的安慰两句吗?真是个木头人。
哭着说道:“昨天中午我回到家跟我继母说了你就在大名府,想让你去家里给我父亲看病。
结果她说不行,说你只是为了羞辱卢家,压根不会给我父亲看病,还只会暗中动手脚害我父亲。
我说武松不是那样的人,她就骂我,说我顶撞她,我把这些事跟我哥说了,我哥便去找我爹。
结果我爹去找继母,两人吵起来了,我爹一气之下就昏过去了,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而且,我继母居然把我父亲锁在了她房里,只允许她请的两个郎中进去给我父亲医治,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而且她还拿了一把刀子,谁要是敢进去她就动刀子杀人。”
武松笑了:“看来你后妈要置你父亲于死地,面对这种泼妇,宋江和晁盖不是特别牛掰的人吗?他们两个难道就束手无策,任由这恶婆娘嚣张?”
“他们苦口婆心的劝,可是继母就是不肯答应。”
“宋江和晁盖就不能闯进去吗?”
卢秋萍摇摇头:“他们俩说的这是卢家的家事,贾氏是我爹的妻子,她不让别人给我爹医治,自然有她的理由。
她是我爹的妻子,她不同意两位叔叔也无可奈何,说是这种情况不能用强,否则违背纲常伦理。”
武松都快气笑了:“跟这种泼妇还讲纲常伦理,真有意思,当初宋江晁盖来逼我的时候,怎么没有纲常伦理?
他们对付我,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怎么遇到这泼妇就束手束脚,这也太双标了吧?”
卢秋萍闪着带着泪花的大眼睛,有些听不懂啥叫双标?
说道:“两位叔叔也有为难之处,毕竟贾氏是我爹的妻子。”
武松耸了耸肩:“明白了,我是外人,他们可以对我无所顾忌,但是贾氏是卢俊义的老婆,她的话就是有权威的,纵然宋江和晁盖也没办法不听她的话。
那你找我只是为了通报情况吗?”
“我想求你,能不能请你到我家去给爹治病?”
“你刚才说了,贾氏拿着刀子站在卧室门口,谁也不让进,难道我去了她就让我进了吗?她最恨的就是我,我是郎中,可是我从不会求着给别人治病的,而且我对卢俊义印象不太好,他这人趋炎附势……”
武松说卢俊义趋炎附势,卢秋萍脸上变色,愤愤的对武松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爹,你有证据吗?”
武松笑了:“还需要证据吗?”
当时在东京汴梁,卢俊义就去拜访了高太尉,因为高太尉答应帮他去请太医治病,当时,他还伙同官兵一起对付自己,十足的走狗。
当时自己已经给他留了颜面,没有当场废了他,不过这件事武松不能说出来,否则就露馅了。
当时自己是蒙面的,甚至连卢俊义都只是怀疑,并不能确定救走林冲家人的是自己。
因为卢秋萍当然不了解其中的缘由,见武松不说话便以为武松是故意贬低她的父亲,很是生气。
可是父亲有求于他,不找他又能去找谁?如果武松不出手,那父亲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所以她只好忍气吞声,对武松说道:“要怎么样你才肯到我家去给我父亲治病?”
武松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卢家先把贾氏这个麻烦解决了,然后我可以去你们家给卢俊义治病。”
卢秋萍点头:“好,我再去跟宋江晁盖两位叔叔商议这件事。”
武松伸手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瞧了瞧,然后递给了卢秋萍:“这是保命丹,你拿去给你爹服下,可以保住他的老命,能多坚持一些时间,不至于被你后妈给弄死。”
卢秋萍大喜,接过瓷瓶谢过了武松,武松却转身进学堂去了。
中午放学。
武松迈步往外走,卢秋萍忙追上他说:“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了,你赶紧去想办法,你爹还是要尽早救治。”
“那好,那我走了。”
说着她迈步正要走,忽然见蔡福蔡庆两个刽子手手里捧着两把鬼头刀,大摇大摆朝着武松过来了。
四周的同学一见状,马上明白这是来找茬的,赶紧都退了开去,站在远处瞧着了。
蔡福、蔡庆已经得到帅无常的指点,知道了武松,所以径直走到他面前。
对武松说道:“武松是吧,我们是大名府押狱刽子手,蔡福蔡庆兄弟俩今天特意来找你的晦气。”
武松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一下两人,说道:“铁胳膊蔡福,一枝花蔡庆,是你们两个吗?”
这两人后来也是水泊梁山的一百零八将,不过看他们俩这嚣张的样子,武松有些爱不起来。
也许是当刽子手时间久了,脸上都不会笑了,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
两人却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蔡福说道:“你认识我们兄弟?”
“听过你们名头,怎么,有人花钱请你们来教训我?”
“没错,你倒有几分自知知明,难道你招惹了谁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武松点点头:“是帅家少爷帅无常吧。”
武松扭头望下不远处靠在柱子上,得意洋洋瞧着这边热闹的帅无常,身边还跟着几个都头,都是一脸兴奋等着看热闹。
卢秋萍很是生气,怒道:“你们搞什么?你们是衙门的人,居然为有钱人充当打手吗?还要不要脸?”
蔡庆当然认识卢秋萍,因为她是大名府的女都头,大名府首富卢家的。
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说道:“卢都头有所不知,我二人得到消息,说这武松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没少欺凌同窗。
连帅家大少爷仗义执言都被他打了,所以我们路见不平,特来管一管这——给他个教训。”
“你们俩真是猪头,被人骗了却还在这称什么主持正义,这件事我都知道不是武松的错,反倒是那姓帅的,他才是仗势欺人。”
蔡福愣了一下,摇头说道:“卢姑娘,其中的曲折原委我不想追问,我也不是判官,这样吧,让武松给帅少爷跪下磕头道歉,我们可以不动手,否则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蔡庆点头,手中鬼头刀虚空两个剑花,对武松说道:“没错,武松,识相的赶紧过去给帅少爷跪下磕头承认错误。
若帅少爷原谅了你,这件事就此作罢,否则我们只有打断你的腿,把你拖过去了。”
武松冷笑:“你们两个拿了别人钱财,不问青红皂白不问谁对谁错,只是替他做打手也罢,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是用刀子用拳头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