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房当中的杨凌萱看了侯荣的书信会怎么想,此刻的侯荣不知道,此时他只想着一吐自己心中的不快。
“吕大人,那白方明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为所欲为,如此行径,如何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侯荣大义凛然地朝着他面前的吕森说道。
回到兴通码头后,侯荣先是让人将银子送到府衙去,随即又让人告知施小丁,判罚完后直接来码头,他们有新的住处了。
有黎东去找人将那些破旧的院子翻新,同时全部打通,作为库房之用,只要这个建好,那么整个平台就算搭建完了,接下来就只等附近的商铺前来进出货了,如此,侯荣心心念念的古代平台也就算是开张建立了,而且背靠着素翎卫、礼恭王,恐怕没人敢轻易动了。
而侯荣做完这些后,来临福粮铺找到了吕森,而且吕森正好在附近,很快就来侯荣脸面,可吕森没想到,侯荣一见面就同他说起了这么多。
“侯荣公子,先喝茶,慢慢说,到底什么情况……”吕森有点哭笑不得地对着侯荣说道。
侯荣便将自己知道地事情向吕森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在顺天府衙门大堂里所发生的事情。
吕森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还好侯荣告诉了他,不然礼恭王问起,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呢。
这也不能怪吕森,只能说侯荣来得太快,底下的探子还来不及将这件事情向吕森通禀呢。
“竟然这样?保隆侯世子却是做的不好了,侯荣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向王爷禀报清楚的!”吕森确是大方地对着侯荣说道。
“吕大人,还有很多家破人亡的,那些人才是最可怜的,可惜,在白方明眼中什么都算不上!”侯荣显得十分气愤。
“好了,侯荣公子,你就消消气吧,我觉得既然南平王爷都出面了,白方明能够被保下也很正常,不说这个了,平台地址可有选定了?”吕森摆了摆手,故意转移话题问道。
侯荣见此,也是轻叹一声,不再说此前的事情了,而是直接告诉吕森,码头上那些破旧院子已经被买下了,已经准备请人动工了。
“如此便好!那么此后侯荣公子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了……”吕森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
侯家夙忠堂里,侯老太太此时遣散了众多孙儿孙女媳妇等人,专门和侯棕说着什么。
“……母亲,不知道南平王爷什么意思,所以儿子特意来询问一下!”侯棕此刻显得十分恭敬地问道。
“那个孽障竟然成了素翎卫的人,他不懂,你还不知道素翎卫是谁的人吗?为什么不早点让那孽障推掉!”侯老太太听后也是斥责道。
这让侯棕十分不解:“母亲,这是好事啊,说明礼恭王爷欣赏他,才特意封赐的总旗官!”
“放屁!老身虽不知道南平王心里怎么想的,可他这么跟你说,自然是十分不满了,你们呀,就不能让我老婆子安稳一天?”侯老太太有点气恼。
侯棕就更加不解了:“可这中间还有什么说法不成?反正都是替皇上办事而已,有何不可?”
“唉,我老了,这些不懂,可南平王的意思很简单,让咱们家必须要有个章程,你说说看吧,要么将那孽障逐出侯家,要么咱们就断了和南平王府的来往,他就是这个意思,你竟然一点都没听出来?”侯老太太沉声说道。
“啊?何至如此呢?再说侯荣他也没有做错什么?就要这样做了吗?母亲,儿子十分不懂!”侯棕依旧不明白,为何侯荣在南平王眼里,就成了肉中刺一般,非要有个分别是什么意思?
“算了,我休书一封,跟他亲自解释一二吧,想来这孽障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我乏了,快退下吧!”侯老太太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十分困乏了,让侯棕退下。
心里对侯荣就愈发的厌恶了,每次都是她的兴头上的时候,总能听到侯荣这个闹心的名字。
侯棕越想越不明白,下午时分,南平王府突然来了口令,邀请侯棕过去吃酒,侯棕当时也没多想就去了。
到了南平王府,侯棕才看到,在南平王席上的还有保隆侯,侯棕见保隆侯神色淡然,也不以为然。
保隆侯他自然是见过的,说起来两人年龄差距不大,又都是勋贵家族,自然是见过双方的。
接着,南平王说了一些让侯棕听得莫名的话,说听闻侯荣在素翎卫办事,是否有些不妥。
又说侯荣如果继续这样,那么南平王府也只能对他不客气了,南平王也没说什么原因,让侯棕心里惴惴不安,所以一回到府里,就来找侯老太太解疑了。
可侯老太太的话,虽说的明白,可侯棕到现在也没明白,这侯荣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他们这么理会,想到这里,侯棕只想着快点见到侯荣问个清楚明白。
便吩咐人去找侯荣,而此时侯荣也正好回来,听闻侯棕找他,连忙来到了侯棕的书房。
“听闻你出息了……连南平王爷都将话替到我这里来了,你倒是说说,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王爷都不得不跟我隐晦说起,要动你呢?”侯棕阴沉着脸色问道。
侯荣听了心里一紧,在顺天府衙门的时候,杨知新对他警示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应该已经查到就是自己所为了。
而且侯荣是吩咐自己手下的力士去做的一件事情,却这么快,就已经被南平王给知道了,侯荣想着,看来素翎卫里,南平王这边也是有消息渠道的,而且还很及时和全面。
想到这里,侯荣突然觉得,不会是在停审期间,南平王突然接着有人传信,说那些人是自己撺掇的吧?
侯荣想着,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样,看着侯棕阴沉的脸色,侯荣想了想,说起了在顺天府衙门出现的一幕,并且问道,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这一问,倒是让侯棕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