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送的,那就得好好的用着,不用怎么好意思呢。余朝欢可把刚才的话全听到了,不禁讥笑,勾起一道森冷的笑容,“将、军这么厌恶我,何不将我一刀杀死,以解心头之恨。”
诡异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余慕迟一震,抬起充血的眼眸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余朝欢,惊愕与惶恐在他的眼里交替出现。
许天娇微张红唇,被眼前之景吓到了。从来都不敢说话不敢抬头的余朝欢竟然站在他们面前,笑容满面的和他们说话!
余朝欢呵呵两声,“若是将、军害怕这桩婚事,就把大姐嫁过去好了,这些日子我是觉得大姐和太、子爷才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如果皇上追究起来,您就说朝欢我无颜面对龙恩,惭愧自缢。这样一来,大姐和太、子爷的婚事也就于情于理了。”
余慕迟瞪大眼睛,有话说不出,“你——逆女!”
含笑走进正厅,礼貌的作揖,“将、军别急,听朝欢把话说完。”
“朝欢知道自己是个废灵根,不敢奢求什么,所以朝欢有个不情之请,让朝欢离开将、军府,另起门户。”
余慕迟甩手而立,“放肆!从古至今,就没有那个女子另起门户的说法,你这是不守规则,自以为是!”
她走上前一步,盯着许天娇道,“那将、军可知,您外出征战的时候,朝欢都经历着什么。”
余慕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许天娇,把眉头拧成了“川”字,“你经历了什么?”
“许夫人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往前走一步,直直的挡在了许天娇面前,“你说是吧!许夫人!”
她特意的咬重了“许夫人”三个字,撩起衣袖,一双令人作呕的双臂闯、入众人的眼帘,那双手臂,简直就是枯树枝!
凌乱的深浅不同,形状各异的伤疤纵横交错在两条瘦长的手臂上,若非看到这双手的主人,简直无法相信这竟是人的双臂!
许天娇眸子一闪,急忙抓住余慕迟的手臂,“将、军,这与我无关!”
“与你有无关系,问问不就清楚了吗!”余慕迟看了眼许天娇,看向那双手臂,微微的抽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他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杀人无数,早就看惯了血肉模糊,可这仅是一双布满伤疤的手臂就让他心慌意乱,甚至是惶恐。
他也曾打骂过余朝欢,可也只是巴掌问题,可谁知他出征在外不过一年,他这只会给她丢脸的女儿竟已如此的遍体鳞伤!
余慕迟只眼睁睁的看着,明亮坚定的眼眸早已布上了不安与惊愕。
余朝欢轻呵一声,抬起头已是双眼含泪,“朝欢自知是废灵根,却不曾想夫人竟以此为借口,三番五次要我性命,若非朝欢命大,不然早死在夫人手里了!”
余慕迟一惊,质问许天娇:“她说的都是真的?”
许天娇猛地回过神来,惶恐的看向余朝欢,说不出一句话来。
余朝欢何时敢抬头说话了?敢告状了?许天娇转念一想,总觉得其中不对劲,眼前的这个余朝欢很有可能是假的!
笑意盈盈,“将、军,只凭朝欢一面之词,怕是难以作证。况且妾身是何种家世怎会如此不顾形象呢?”
余慕迟半信半疑的朝两人看了看,也不知该信谁,许天娇可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礼部尚书的女儿,本就以贤良淑德出名,定不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