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下个不停,水霖沫熟练的坐着饭菜,倒是让墨冽有些叫苦不迭,他一个劲儿的煽火……
两人吃了饭之后,水霖沫和墨冽两人坐在屋里,对着疏窗下棋,窗外的雨,屋内的棋,那种生活很恬淡。
水霖沫可能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大婚’的辰此刻过着的生活,在水霖沫的想象中,他带着新婚妻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那种生活是她一直想要的。
“主上!”
“师兄,不要拦我,我的身体我清楚,我不会糟践自己的。我只是不想一睡睡一年之久,我醒着这段时间我也会为自己调配药来调理身子。师兄,我的性情你是了解的。”
东阳堇辰醒来之后,说什么也不允许虚谷子在自己身上扎针,因为虚谷子应该是要将他弄睡着,而这一睡是一年……
体内毒已经扩散了,若在寒玉床上昏睡,可活命一年。若如现在这般醒着,最多半年寿命……
师兄怎么可能退其次,东阳堇辰太了解他别的师兄了,直接拒绝了,他不能睡着,不能这一年都睡着,就算只有半年寿命,该来的还是回来,他不要退缩。即使不能陪在她身边,他也想要看看她,那样脆弱的她,会不会像刺猬或者乌龟一样将自己的心收起来……
丫头,你可以怨我。但是请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对自己。
或许半年以后,这世界上连沧渺也没有了…
“师弟!!!”虚谷子瞪大眼睛看着东阳堇辰,语气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半年,只有半年时间师兄我…没有把握将解药配出来……”说完之后耷拉着脑袋。
凤无极赶忙说:“主上,一年时间总归比半年时间充裕些,就当是为了沧渺阁,你就答应谷先生的要求吧!”
半年和一年,他肯定是希望一年,昏睡一年时间但是得到解药的机会就增加一倍,不行,主上你必须得睡!!!
东阳堇辰如何不知道凤无极的想法,“无极,我做的决定没人能逼我改变。如果一年后,解药还是没有,是不是我就睡着睡着就睡死过去?既然都是死,为什么不让我自己为自己所剩下的有限的生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更何况我也会医术,我也能一起研制解药。”
东阳堇辰挥了挥手,“话音,给我准备一套衣裳,雪白色,还有红色发带……”看了一眼枕边的玉面具,很好,他要去见见她。
丫头,你在西山对么!
看向自己的手,东阳堇辰微微一笑。这双手最想让你牵着度过余生……可是却不想让你见到如此模样的我,如果你信了我大婚的消息,那便信吧,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再给你幸福的力气?
凤无极和虚谷子等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东阳堇辰说的没错,如果一年后还是没有解药,那为何不答应他现在的要求呢,半年,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他也可以一起研制解药……
“主上,水小姐的行踪,属下跟丢了……”凤无极说了一半,关于水霖沫的行踪,他压根没有派人跟着,他一心以为水霖沫水性杨花,根本没有将水霖沫的安慰放在眼里。
东阳堇辰捻了捻眼眸。何时无极也会对他说谎了?
“无妨,我知道她在那儿!”
话音将准备的物什拿来,东阳堇辰衣衫穿上,把头发用红发带系起,将面具带上。缓缓从寒玉床上起身,站了起来。
原本的墨发变成了银发,东阳堇辰看着虚谷子等人,静静地说:“我要去趟古滇!”
“不可!”
“不行!”
虚谷子和凤无极的声音传来,东阳堇辰微微一笑,将面上的玉面具拿了下来,“师兄,无极,你们这次随我一同前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也就默认了。话音看着他们,支支吾吾的说:“主上,属下……属下。”
“话音在无极不在的这期间,驻守凤城,不就的将来又会是一场风暴。凤城暂且交给你看照!”
话音就这样看着东阳堇辰、凤无极和虚谷子三人一同走出雪窑洞,静静地看着他们上了马车。
凤无极这次充当了马夫的角色,车里坐着东阳堇辰和虚谷子。有些怕冷的东阳堇辰手里拿着暖炉,腿上盖着毛裘,闭目养神的坐在车里。一旁的虚谷子静静地看着东阳堇辰,这个师弟啊,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死倔死倔的!
他这个做师兄的也只有随着师弟了。连师父都拿他没办法的,他又如何拿他有办法!
“师弟,你去见她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我的建议是,不见面为上!”
“这些我自有思忖,师兄今日辛苦了。”
不知道为什么,虚谷子总能察觉到东阳堇辰的冷清,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是想时候不让人记起他吗?
师父曾说过,若天下有五升米,那定有四升是那孩子不要的……
他可以不要身份、不要地位、不要天下、不要苍生,却独独牵挂这那个女人,那个世人眼中口碑不好的女人。
虚谷子静静地看着东阳堇辰,东阳堇辰自然之道他在看他,一时间马车里很安静。两人均没有说话,外面的凤无极稳稳的赶着车,主上,如果你见到水霖沫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凤无极骨子里却不希望主上去见水霖沫,只是不想主上受伤!
水霖沫眼睛一直跳,总觉得心有些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养的事。
下棋心神不定的,墨冽看着棋局,眉头挑了挑,“发生什么了?”
一局棋,她下得支离破碎自堵自路,完全的没有走心!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的心神不宁!
“啊,没事,就是这下雨声有些烦,吵得很!”
下雨声有些烦?吵得很?墨冽疑惑的抬头看着窗外的雨,这雨比起刚刚做饭的时候小了不少!
“这棋今日就这样吧,再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也好!”水霖沫说完就站了起来,径直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慌,但是为什么慌却又说不上来。
忽然想起她以前和墨冽在西山这里住过半年,那半年到底发生过什么,那时候的她又是什么样子的?
转身看着墨冽:“能说说那半年,我是个什么样子的吗?”
墨冽拿着棋子的手微微一愣,她想知道那半年的她是什么样的?也就是说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半年的她是什么模样?是真的完全不记得那半年所发生的事?
墨冽放下手里的棋子。走至窗前和水霖沫并肩站着,眼前就像一幅山水画,山水画中有一袭紫衣的水霖沫在其中抚琴,看着外面的雨悠悠道来:“那时候认识的你,和后来见到的你恨得不一样。那时候认识的你,琴棋书画都很精通,尤其是医术简直是妙医圣手,你的金针用得很好,而且似乎你会武功,总的来说你的武功应该是不差。记得你那时候最喜欢穿紫色的衣衫,同时每日都会带着面纱去山下义诊。那个时候的你是我见过的奇女子,当然这么说有些个人化,但是不得不说一句,那时候我所认识的你真的是我说见过的女子中最有风范的。”
“那后来呢?”水霖沫问。
“后来……”墨冽眸子一垂,淡淡的说:“有个清晨,我醒来之际,你依然不在小院,我以为你是下山义诊,等了一日两日三日,你都没有回来,然而那时候父皇派人找到了我,将我带回南墨了。”
水霖沫眼睛一闪,那三日她去了哪儿?
“再后来听说你的消息,是听说你当街追着辰王至宫门口,这件事一时间疯传五国,那时候在南墨的我听到此消息惊得不敢相信,我来找过你,但是你见我时却是全然的陌生,完全不认识我,人的眼睛不会骗人,你那时候真的完全不认识我!”
随后扭头看着水霖沫继续说:“我以为哪儿出了问题,后来我去过很多次西山小院,却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你也好想完全不认识我!”
水霖沫低下头,这一切都和她失踪的时间有关系,那段时间她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先前认识墨冽,转而却完全不认识墨冽了?
而且前后性格相差太大,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好像被换了一个人一样!!!
难道在她穿越来之前这身体已经魂穿过一次了?
不可能,你当穿越是家常便饭啊,绝对不可能!
还有,白家哥哥白桦,他和水霖沫到底又是什么关系,明明没有见过几次面,却对这个男人无比的信任,就好像那样才是自然的,那样才是正确的。对白桦已经达到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信任了!
她也只对辰这般信任过,为什么每次和白桦在一起,总会无条件的信任他,就好像他们之间本就该如此!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是丞相的女儿,为什么、又生活在山里,为什么呢?
这些事情爹爹应该是知道!
水霖沫现在想着要去找水仲天问问事情的始末缘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