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它想去参观,就带它去见识见识吧
“好吧,你想去看看我们这就出发。”
张阳急忙起身将鹦鹉捧在自己手心,大摇大摆地走出门。
在京城他家当铺有好几家,其中最大一家是在闹市中,叫做天平当的铺面。
以前只路过一次,那是和张七特意带去,但他没有进去。
不过里面姓刘的掌柜却认识他,毕竟作为大掌柜,怎么可能不认识少东家呢。
他刚一跨入当铺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这破玩意值不了那么多钱,最多值一两银子,你愿意当就当吧。”
刘掌柜不耐烦的声音飘入张阳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
张阳急忙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满脸皱纹,皮肤黝黑,涨红着脸在和刘掌柜争吵。
“掌柜的,你怕是瞎了眼吧,这可是个宝贝。”
中年人此时脖子上的青筋突起,气呼呼地说道。
“哇塞,还是宝贝,这是一个铜手镯,给你一两银子,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刘掌柜半眯着眼睛,不屑地冲着中年人嘲笑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阳几大步跨上前,冲着柜台里的掌柜朗声问道。
张阳不懂这种当铺业务,这东西值多少钱自己根本就不清楚。
但是打开门口做生意,顾客发生争吵究竟是不好。
刘掌柜看到是张阳,急忙躬身点头哈腰道,“原来是少东家来了。”
那个中年人一听到少东家,立马扭头,用期盼的眼光望着张阳。
“你是少东家吧,我的宝贝急着用钱要出手,你就行行好吧。”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非常手头紧张。
“少东家,此人怕是疯了,这么一个普通铜镯子,竟然要价五十两黄金。”
刘掌柜睁大眼睛,颇为不屑地瞪了那人一眼。
张阳知道自己老爹对这个刘掌柜颇为信任,毕竟他做这行也有几十年了。
给当品估价,那是一估一个准。
听他的语气,这个铜镯子,应该也就是值一二两银子吧。
张阳默默地点了点头,“老哥,咱们经商是按规矩来办的,如果你确实缺钱,我可以送你十两银子。”
张阳甚至都没有去看那只铜镯子,当然看了他也不懂值多少钱。
“你说什么,十两银子,我这东西五十两黄金都是贱当了。”
那人听到张阳送他十两银子,非但不感激,反而瞪大眼睛气呼呼地叫嚷起来。
“少爷将这人轰出去算了,简直就是来这里无理取闹。”
刘掌柜此时已经被此人搞得有些不耐烦,扭头向张阳请示。
张阳却不回应,他此时被这人的话语所吸引住。
这是什么东东,即便是黄金制成的,也值不了五十两黄金,他竟然还敢说是贱当。
这可就稀奇了。
张阳正要伸手去抓那只铜镯子,那人却急忙阻拦,“别看了,五十两黄金,少一两都不当。”
哎呀,这个人挺牛气的,自己还偏要看了。
张阳此时心生不满,心想:这人脾气确实够古怪,作为少东家看一看难道都不行吗。
里面的刘掌柜此时已按捺不住,冲着里面的两个伙计高叫,“来人,快将此人轰走!”
突然。
站在张阳肩膀上的鹦鹉,此时浮在他耳边偷偷说道,“兄弟,给他一百两黄金办绝当,就是将此铜手镯买下。”
张阳闻言身子猛地一震:他不是心疼这一百两黄金,而是觉得此物必定大有蹊跷。
既然自己这位神仙兄弟都这般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刘掌柜给他一百两黄金,将此物买下,也就是办绝当。”
古时候的当铺业务分为活当和绝当。
活当就是以后还会回来赎回此物,绝当就是相当于将此物卖给当铺,以后不回来赎了。
“什么?”
里面的刘掌柜闻言,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
他从业当铺几十年,真所谓是经验丰富,此物顶多值二两银子。
这位少东家竟然要花上百两黄金买下,他是不是疯了。
虽然听说这位阔公子花钱如流水,号称水龙王。
但也不至于这么败家吧。
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一听说要花上百两黄金,买下此物,脸上并无惊喜之色,反而是颇不情愿。
“我只是手头紧,想将此物当在这里,以后还会回来赎的。”
那人用手轻轻抚摸这只看起来黯淡无光的铜手镯,口中不舍地说道。
“你说什么,给你一百两黄金,你还不愿意卖呀。”
里面的刘掌柜,此时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了。
今天当铺真的来了两个怪人,一个是花钱如流水的少东家,一个是拿个破玩意来当高价的人。
“兄弟,一百两他不愿意,就给他二百两,反正你又不是缺钱的人。”
鹦鹉此时有些急了,它用尖嘴啄了啄张阳耳朵,连连催促到。
张阳眼睛一转,看来眼前此物必定价值连城。
鹦鹉可是何等精明之神仙,这东西要是不值钱,它就不会这样势在必得。
“出二百两黄金,你卖不卖?”张阳冲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大声问道。
里面的刘掌柜一听,左手捂着胸膛,差点就晕了过去。
我的少东家呀,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照这么挥霍法,就是金山也会败光。
他心里虽这样想,却不敢说出口,只是冲着张阳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人一听到二百两黄金,沉吟片刻。
终于咬咬牙,似乎是鼓起勇气下足决心,用力大喊一声”成交!“
张阳此时好奇心更重了,这究竟是什么宝物呢?
要知道二百两黄金,足可以在长安城买一座舒适的豪宅,甚至还可以请十个佣人。
问题是此人竟然还不想卖。
柜台里的伙计将金子交给那人后,张阳才抓起这玩意,慢慢把玩起来。
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手镯上面雕刻着一些看不明白的花纹,重量也和普通的镯子差不多。
“掌柜的,这东西要保管好了,这可是我的祖传之物,如果不是缺钱,千两黄金我都不卖。”
那人临走时,很是不舍得抛出一句。
张阳在柜台外将这镯子,足足看了有半炷香的功夫,仍然是没看出什么名堂。
当然,金子来说对他也无所谓,只是觉得鹦鹉让他买这东西必定有其想法。
算了吧,还是回去慢慢研究吧,
想到这,张阳将镯子塞入自己怀中,接着慢悠悠地走出门。
只听到柜台里,刘掌柜在大声喘气。
“兄弟,恭喜你了,以后这只镯子会成为你的宝器。”
在张阳头顶上跳来跳去的鹦鹉大声地嚷道。
“我说定西王,这玩意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呢,”
张阳对二百两黄金没感觉,但此时很想知道这个手镯究竟是何来历。
“兄弟不瞒你说,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玉帝老儿亲口对我说。”
明天有人到张家当铺当个铜镯子,你一定要想办法拿下,那可是个宝物。”
张阳却听得有些半信半疑,
半信是因为这只鹦鹉是通神之体,玉帝老儿告诉它什么也不足为奇。
半疑是这个手镯实在太过普通了,说是宝物,确实是令人难以相信。
管他呢,以后必定大有用处,今天出来了,何不去找个地方喝酒痛快喝一杯。
张阳憋在那宅子中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正想去放松放松。
他直接朝京城最大的酒楼奔去。
时间过得真快,当时还和太白兄弟一起到上面喝酒作乐,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张阳坐在一处靠窗的桌子旁,一边饮用美酒,一边发起感慨。
突然。
他发现邻居座有两位打扮奇怪的僧人,用奇怪的眼光,不停地望着自己。
这两人的装束看起来不像中原人士,似乎是外邦的僧人。
当时的大唐都城长安,经常会有国外人士来交流经商。
这两人在长安城中豪华酒楼喝酒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们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呢?我又没找三头六臂,头上也没刻着花纹。
和他们也不认识,这两人目光为何如此出奇。
过了一会,那两个僧人竟然站起身,慢慢地朝张阳这张桌子走过来。
这两人大大咧咧坐下,翻起一双怪眼,上下打量着张阳。
“老哥,你一个人喝酒不闷吗?”
其中一个僧人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话问道。
张阳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两人好没礼貌,未经允许就直接坐下。
自己闷不闷关他们何事,简直是管得太宽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张阳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老哥,你身上藏着一件宝贝,能不能让我们开开眼界呢?”一个僧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张阳不由得一愣,这两个家伙如何知道自己身上有宝贝呢。
自己现在身上除了有一些银票,还有那只刚买来的铜镯子,并没有什么宝物呀。
“你这两个秃驴,是不是想打我兄弟宝贝的主意!”
正在桌上吃食物的鹦鹉,瞪起眼睛,冲着那两个僧人大骂道。
“哎哟喂,这只怪鸟,竟然还会说人话,看来咱们算是找对人了。”
一个僧人,此时竟抓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丝毫不顾及张阳情绪,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啪!”
张阳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双眼怒视这两个打扮古怪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