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包间。
一声声的欢声笑语,唯有秦京茹感到后背发凉,小心翼翼的眼神,不时的望着门口,惴惴不安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喜色。
徐飞捷跟茹茹,两人还蒙在鼓里。
生活的环境,导致茹茹的性格比较坚毅,同时也缺乏了一点安全感,虽然注意到秦京茹的异常,可是也不动声色的漠视。
并未有任何过激的举动。
徐冬青站在门口看了一圈。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
菜已经凉了。
徐飞捷跟茹茹吃饱之后,因为下午还有课上,两人就先告辞离开。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
包间的空气有些窒息。
主要还是秦京茹,神色忐忑的看着屋内的众人,大家之前也都是在一个院子生活过一段时间的熟悉陌生人,唯有刘岚跟于海棠。
早早的搬走。
偶尔回来看一眼,大部分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生活在芝麻胡同,跟她生活的环境有着天壤之别,四合院的环境之中。
充满了尔虞我诈。
导致每一个基本上都是一个阴谋家。
“徐冬青,孩子是无辜的,我当初并不知道徐飞捷是你的儿子,还有茹茹她自从六岁离开四合院生活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回来居住过。”
“基本上都是生活在学校之中的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秦京茹连忙解释道。
惶恐不安的神色。
李国华也知道为何许大茂回去找秦京茹,可能也是怕他跟许大茂之间起了冲突,许大茂的形象其实并不光彩。也知道茹茹的生世。
故而只有离开。
才能给茹茹一个完美无瑕的世界。
不需要记住许大茂的不好,也不需要记得起村里面的那个人,在多少年前已经消失不见,也算是还清了恩情。唯有秦京茹生活在苦难之中。
或许在她当初冒着风雪踏入四合院的时候。
已经错了。
“放心吧。”
刘岚将秦京茹搀扶起来,弯着的腰,也确实看出秦京茹对茹茹的偏爱,她是秦京茹活着的精神支柱,至于许大茂,不过是曾经路上遇见的一个流氓。
没有给她过好的生活。
有得只有阴谋算计,为了得到她,有些不折手段,之前的时候,弃之如鄙夷,当许大茂发生自己是一个孤家寡人的时候。
夜半时常一个人起夜。
空荡荡的房间之中无一人在身边。
才想起了曾经有一个比较纯真的姑娘秦京茹,是一个很好的备胎。
这便是两人的生活轨迹,更多的也算是互补一番。
砰——
酒店包间中,正在闲聊的几人,被一声巨响给镇住,门外,许大茂一脸阴沉的目光,注视着屋内的几人。尤其是看到秦京茹的身影之后。
焦急的目光。
瞬间变得平静下来。
“秦京茹,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为何我一直没有找到你跟茹茹呢?”许大茂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刚开业的春风饭店。
也顾不上经营。
好几天都没有吃好喝好。
就是为了寻找到秦京茹的身影。
“你知道我打听了多少人,才在这里找到你吗?”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一声不吭的不告而别。”
许大茂的话,如同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的询问着秦京茹,一双充满了力量的手掌,紧紧的抓住秦京茹的胳膊。不
不肯罢休。
“坐下说。”
徐冬青看到秦京茹挣扎的想要将许大茂推开,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胳膊,安安静静的模样,看许大茂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许大茂有些暴躁的脾气。
怒火中烧。
不过这一次他的矛头,不是对准秦京茹,而是坐在主位上的徐冬青,之前许大茂可是问过徐冬青,有没有看到过秦京茹。
可是徐冬青期盼了她。
一把年纪,为何还要藏-人呢?
许大茂从桌上拿起半瓶高粱酒,一股脑的喝到肚子里。
喉咙火-辣辣的。
“徐冬青,还记得我前天问你是否看到过秦京茹,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今日,你们切在一起喝酒,怎么还想金屋藏娇。”
许大茂口无遮拦的指责道。
酒瓶子顺势砸在地上,溅起了一片晶莹剔透的水花。
砰——
徐冬青不动声色,看着闹事的许大茂,对于他的变化,确实徐冬青还有一点理解,并为他感到一丝的心寒,好不容易从傻柱的身上学到一身的厨艺。
开了饭店。
现在生活渐渐的走入了正轨,以后跟秦京茹也能相互扶持,走完一生。
可是因为秦京茹的不告而别,原本安逸的生活也打破了。
“这里面有误会?”
秦京茹连忙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臂,不想让他在多说,如果得罪了徐冬青的话,那茹茹跟徐飞捷的事情,那便彻底的没戏。
“误会?”
“我不相信。”
许大茂诧异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秦京茹,一把年纪,双鬓的白发也多了不少,斑白的头发上,一根皮筋建议的系着。
眉宇之间的皱纹。
渐渐的爬满了额头。
早已不在年轻。
如果不是徐冬青在中间使坏,那秦京茹离开他的原因是什么?
“京茹,难道我再次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才离开我的。”许大茂一抹眼泪,哭腔中,带有哽咽的声音,场面有些凄凉。
徐冬青最见不得身边有人哭。
连忙打住道:“你们能不能不要在我的面前表现出一副破镜重圆的戏码,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可是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每一天。”
“而不是每天看到的都是冷漠,自私,眼泪、情仇...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徐冬青一敲桌子。
秦京茹连忙收敛眼泪,一把将许大茂推开,讪讪一笑中,看着徐冬青,刘岚、于海棠,露出一抹难看的微笑。
“对不起。”
“你跟他说什么对不起,虽然他有几个臭钱,可是爷们也不差,这也是生活无忧,有房有车的主,我们以后有不依靠他生活。”
许大茂不满的望了一眼徐冬青。
一如二十年前。
两人之间也有一些摩擦,只不过随着时间,渐渐的澹忘了,他虽本领低微,可并不是秦淮茹那种依靠徐冬青活着的人。
依附也不是。
何必道歉。
“闭嘴。”
秦京茹有些不满的将一巴掌甩在许大茂的脸上,捂着有些发痒的鼻息,澹澹的开口道:“茹茹再跟徐飞捷交往。”
“我不希望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影响到茹茹的生活。”
秦京茹翻着白眼,看着还蒙在鼓里的许大茂,一副吃惊的表情。
许大茂神色复杂的看着徐冬青,年轻的时候,两人之间也没有少较劲,背地里,他也使了不少的棒子,现在看着身价巨富的徐冬青。
再看看自己。
几斤几两。
还真的不够徐冬青称量斤重。
天差地别都不为过,他们家茹茹,能跟徐飞捷走在一起的话,也算是亲家,可真的容易成功吗?
不说徐冬青是否阻止。
可是摆在两人面前的可不止眼睛看到的东西,表面之下,漂浮的东西也不少。
“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
许大茂自知现实的鸿沟,不是他能逾越的,尤其是于海棠也不是吃素的,不要看着表面上风轻云澹,可是内心估计早就有些厌烦。
尤其是对于他的人品估计也存在质疑。
“呸!”
秦京茹一口唾沫,直接唾在许大茂的脸上。无论是说她贪慕虚荣也好,还是平日里生活造成的不良处境也罢。
她绝不会允许许大茂破坏茹茹追求幸福。
哪怕是自己都不能。
“许大茂,你在胡说什么?”
秦京茹一把掐住许大茂的脖子,眼神之中,充满了冰冷的神色,尤其是鼻腔之中,一股怒气喷发,让许大茂有些迟疑。
不敢轻举妄动。
轻轻的一撇。
秦京茹望着无动于衷的徐冬青,眼神中充满了太多的悲凉,如果当初她没有答应许大茂再次的追求,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
可惜,许大茂也是一个知情者。
颓废的神色,复杂的眼神,双手无力的放下,孤独的背影,斜靠在椅子上,最后的一丝体面,也没有保住,荡然无存的姿态。
让秦京茹无声的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似乎认命一般。
“好了,不需要再演戏了。”
徐冬青一只手,敲击着身边的桌子,酒杯微晃,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端在手上,一饮而尽!
“他们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至于过去的恩怨,在我跳脱四合院的束缚的时候,已经烟消云散,只要你们不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那就看徐飞捷跟茹茹有没有这个缘分,白头偕老!”
起身。
摇晃了一下有些慵懒的腰肢,四十多的年纪,嵴椎终究还是有些磨损,不能久坐,需要多走走,多锻炼身体,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真的。”
许大茂有些意外。
复杂的眼神,注视着正在穿外套的徐冬青,想当初,两人也算是少有的生死冤家,他许大茂的仇人,排在第一位的是傻柱。
第二位就是眼前人。
“我需要骗你吗?”
徐冬青似笑非笑的眼眸,注视着两人。
“你们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以及替他们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决定,那他们应该会走到一块的,学生时代的爱情。最是纯真无暇。”
刘岚、于海棠两人,在门口跟徐冬青告别之后,朝着经营的酒庄,工厂,在一个十字路口分开,还相约晚上一起吃饭。
酒店的包间之中。
许大茂苦笑的跪在地上寻求秦京茹的原谅,如果不是他的冲动,那也不会发生刚才的一幕,当然这也是他自己对于自己冲动的惩罚。
秦京茹现在也有这个底气跟他谈事情。
如果放在他的身上的话。
面对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的第一选择估计跟许大茂一样,第一时间的选择,绝对是跟他脱离关系,顺便将一切不起眼的关系。
也渐渐的断掉。
绵薄动人心。
如果四合院的秦淮茹等人知道茹茹的前程,可能一个个都会化身吸血鬼,早就趴在身板,看能不能从茹茹的身上得到一笔不错的收入。
尤其是棒梗。
基本上一点的礼义廉耻都没有。
活着的目的,估计也就是故意给秦淮茹添堵。
“放心吧。”
秦京茹从椅子上,将自己的包背在肩膀上,露出一抹微笑,注视着半跪在地上的许大茂,意味深长道:“你也搬出四合院吧。”
“我们两个住在一层楼中,茹茹单独的住在我们的隔壁,平日里也能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看一下孩子,至于茹茹跟徐飞捷的关系,徐冬青说的对,我们不过是一个旁观者,由他们自己做主。”
许大茂从地上起来。
喝了一杯早已经凉了多时的茶叶水。
吐出茶叶沫子。
憨厚一笑道:“你说的对,不能让四合院的那一群红眼病知道两人关系,若不然,这一个个非要让我们出血不可。”
“尤其是秦淮茹,徐娘半老的年纪,还能笼络傻柱,当一只老黄牛,勤勤恳恳的上班,伺候他们家的每个人,你看傻柱得到什么了。”
许大茂跟在秦京茹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走出酒店的包间,抬头一看墙壁上的闹钟,已经下午三点,不知不觉,这过去三个小时。
宛若一个世纪一般。
让许大茂跟秦京茹面面相觑。
“搬家。”
许大茂看了一眼秦京茹之后,立马提议道。
主要也是怕夜长梦多,如果茹茹带着徐飞捷回去的话,一定会被别有用心的人问出底细来,然后一个个在黑暗中。
准备好刀叉。
随时准备将两人分食殆尽。
作为生活在四合院的老邻居,许大茂太知道他们的真实的德行,一个个无非都是潜藏在暗处的薄情狼,暂时的生活在一起。
不过是无奈的举动罢了。
当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看到门口二大爷,三大爷正在下象棋,两个臭棋篓子,算是棋逢对手。
你吃一个兵,他吃一个卒。
“许大茂,你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难道是秦京茹找到了。”阎埠贵浑浊的双眼,一眼看出许大茂身上的不用。
当初身上的颓废。
现在几乎算是看不见了。
“三大爷,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也是回家收拾一下。您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