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日后,你便带她回去..."回到那里,一切都会结束。
"..."
男人玄青色的身影自原地消失,风卷起地面上的沙尘,将地面上的血痕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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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被绞杀干净后,一个小哥儿跑到大树底下,挑着眉毛笑着道:"美女,自己能下来吗?现在已经安全了。"端木楠目测了一下这棵枯木的高度,这么高的一棵树,这姑娘都能爬上去,看来是被逼急了。
复又感叹道:"果然被逼急了母猪也能上树啊~"
一阵风吹过,莫小莫抽了抽嘴角,这小哥儿脑子没抽筋吧,她只想坐在树杈上休息一下下...而已。
还有..."说谁是母猪呢!?"从树上跳下,狠狠的瞪了这个白白净净的小哥儿,头也不回的离开。
"哎~!美女别走啊~那个..."端木楠忙小跑跟上,"美女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啊~"被磨得无可奈何的莫小莫,顿住步子,无语的道:"我去东北基地..."
话还未说完,便被男生打断,他笑吟吟的道:"顺路当然顺路~!我们就是要去东北基地~"
"你们?"还有别人吗?这里好像只有眼前的这个二货和自己。
话音刚落,车辆行驶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小哥儿向着车队招了招手,然后眉飞色舞的自我介绍:"我叫端木楠,叫我端木就好,敢问美女芳名啊~"
"莫小莫。"真是对这个二货说话的调调醉了,为何总喜欢上翘尾音,感觉就像是在表演话剧,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也太丰富了~!
"姓莫啊~"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继续说:"怪不得感觉似曾相识,原来是远房亲戚啊~"
"谁是你远房亲戚?"
端木楠:"你别不信~美女,你的脸型和我那远嫁的姑姑长的可真像~刚刚差点儿把你当成我那远方的小表妹了~"
"..."不想再和这个二货搭讪,莫小莫看着已经停下的车队,有些眼熟啊~!
直到坐在车上,莫小莫才明白为何这么眼熟了,和她并排坐在车后座的男人,不就是昨天的那个西装男吗!
莫小莫:"是你~!又见面了。"
男人侧着眼扫了她一眼:"嗯。"说完便歪着头继续小憩。
既然一路同行,自我介绍是不能少的,开车的东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歪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西然,有些意外。
西然最排斥女人靠近,特别是陌生的女人。
挨不住端木楠的念叨,莫小莫才将昨天问路的事儿说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刚说完,端木楠便笑倒在了座位上。
"..."这货果然是二货,绝对没错!
坐在车上,不用自己走路,昨晚没休息好,困意上来了挡都挡不住。
悍马虽然被改装的有些丑,但性能确实好,在崎岖颠簸的路上行的四平八稳,莫小莫缩在后座一觉睡到了夜晚降临。
醒来的时候车上已经没人了,她起身坐起,缓了缓这才慢悠悠的下车。
这里应该是农村,砖瓦小平房,墙壁上挂着的玉米被黑雨腐蚀的只剩下了一根根红白的棒子,不过农村喜欢屯粮食,部队正在围着做大锅饭,用的就是地窖里的蔬菜。
末世降临,新鲜蔬菜真是少之又少,已经成功的压倒了奢侈品成为了稀罕物儿。
端木村里应该没几户人家了,就算有幸存者也都将自己锁在家里,怕被游荡的丧尸攻击。
部队在进入村子之后,就将村子里的丧尸绞杀,现在表面上还算安全,村里的住户听着动静,探头探脑的开了门,找了来。
莫小莫进入平房民居的时候,正看到今天开车的东方正在和村民做交涉,大概就是村里的物资分配,几几分成之后,把他们带到安全基地。
端木二货眼尖看见了她,让她过去,莫小莫非常想无视,但碍于还坐着人家的顺风车,有必要给这货一个面子,便就走了过去。
"小表妹,过来坐,做来坐,待会儿哥请你吃顿好的~"端木楠满头大汗的拿着一把红色的花边扇子打着扇子,看着她拍了拍身下的土炕,莫小莫真想给这货一件翠花牌的花棉袄,再给他放一段东北二人转,让他扭一把东北大秧歌。
本应该入秋后天气会凉爽些,可末世之后天气多变,时冷时热,白日里凉爽,晚上却热的人有些受不了。
莫小莫也是热的有些不舒服,她取出昆仑扇一边扇风,一边喝果茶。
端木楠看了看手里的大红扇子又看了看女孩手里的银扇,凑过去:"小表妹你这扇子挺漂亮的,还有没有?"
小表妹泥煤啊,小表妹~!
真想一扇子扇死这货一了百了!
西然从外头进来的时候,端木楠和莫小莫正从怎么打扇子更优雅讨论到人类变为丧尸后如何解决大小便这种无聊的问题上。
对于怎么优雅的打扇子莫小莫没兴趣,不过她真的很想知道丧尸到底还会不会大小便,而端木楠想知道的是丧尸还有没有菊花~~
莫小莫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端木楠,没想到这货不但二,还带着'弯';属性啊~!
西然自打进屋门,就站在一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因为端木楠这货正在考虑明天遇到丧尸后,落实一下这个疑问,莫小莫显然对这件事儿很感兴趣。
基情什么的,真是太...太棒了~!
她拿出空间里的果茶同二货分享,端木楠喝了一口,眼神发亮的眨了眨:"这玩意儿就是鲜榨的,也没这么好喝啊!你是空间异能吧。"
然后指了指正在和村长交涉的东方:"东方也是空间异能,将近两百方了,你的多大?"
"什么空间异能?我没有异能。"看见站在土炕前一身白衬衣的西然,莫小莫将一杯果茶递给他,西然皱着眉接过。
端木楠很惊讶:"不是空间异能!怎么会!?"还有没有异能,这个女孩在这危险的末世一人独行,简直不可思议~
莫小莫将一枚储物戒扔到他手中,一边打扇子一边道:"这是储物戒,空间不大,大概五百方左右,我用的就是这个,所以我真的不是空间异能。"
"这储物戒给你了,算是你们捎我一路的答谢,不过此事不可外传~"这个端木楠虽然人二了些,但是看着还算顺眼。
储物戒她这里有一堆,修仙位面的时候,因为需要存丹药和灵石,莫离给她炼制了一堆的储物戒。
储存空间大小不一,形状也千奇百怪。
端木楠:"这是什么?"跟修炼用的晶石很像啊~
月华清给她炼丹的报酬,灵石都是放在储物戒里给她。现在不在修仙位面了,系统空间也没有了,这些灵石没有兑换成财富值,现在在她手里也没啥用处了。
这颗储物戒应该就是月华清给她的,里面的灵石是上品。
莫小莫挥手将地上的灵石收进另一个储物戒,无所谓的道:"都是些石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说着将戒指递给了他,这些灵石在她这里还有很多。
"这是炼晶石。"西然拿起戒指,从里头取出一块放在桌子上,他手上结了几个印,这个印莫小莫认识,是引气入体时需要结的印。
莫小莫挑着眉毛:"筑基大圆满..."说完之后,她从炕头上跳下,一脸惊奇的盯着端木楠和西然看,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任务世界!
这还是她所了解的大华夏吗?
现代文明的世界,怎么会有修炼者的存在!?
原本世界末日降临,末世爆发,丧尸横行,这已经刷新了她的世界观,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一切皆有可能。
因为她的话,端木楠和西然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末世一个弱女子独行,没有人保护,而且穿着干净根本不像是风尘仆仆逃难的幸存者,如果只是碰见一次也就罢了,在两天之遇见了两次。
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也是修炼者?莫家的?"有修炼晶石,还能看透他们的修为,应该就是修炼者了。
只是没想到莫家虽是四大家族之首,修炼的资源竟然这么丰厚,这晶石的灵气明显比他们平时用的,多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什么莫家?我是个孤儿,这次去B市的幸存者基地是去打听点儿事..."说到这次去B市的目的,她从储物戒里找到那个绒盒,想了想还是递给了西然:"这东西你们知道是哪里做的吗?"在她眼里端木楠就是一个不靠谱的二货。
端木楠撇了撇嘴,不大在意的把玩着手里的储物戒,说实话,他们隐世的四大家族,修炼归修炼,也不是没有储物戒指,不过这么大的储物戒倒是头次见。
西然打开绒盒,仔细看了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将镯子递给端木楠,然后被绒盒下的水印吸引了注意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水印是就是莫家的族徽。
只是莫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女孩手里。
这手镯内侧刻着的字是他倾城表妹的生辰八字,这水印和篆刻的方法,绝对是真的,而且这个祖母绿的挂坠是姑姑的东西没错,因为这挂坠是端木家的东西,传女不传男,而姑姑却是端木家唯一的女孩。
可...
本应该在莫家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倒是吱一声啊~!"这俩人眉目传情了这么久,看模样应该是认识的。
端木楠难得严肃起来,一改之前的不正经:"这手镯和吊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奶奶的东西,不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端木楠看了一眼莫小莫,觉得她应该没有说谎,他将手里的手镯和挂坠重新纳入绒盒,递还给她:"你先收好,等到了京都,我带你去找人问问,也许那人会知道。"
莫小莫将绒盒收回储物戒,昆仑扇敲着手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京都幸存者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这一路走来莫小莫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没干点儿正事儿。
遇到丧尸和变异动植物的时候,不是她不想发光发热,而是端木楠与东方还有一直沉默少言的西然战斗力还算客观,完全不需要她出手。
那么她也乐得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蹭车户,坐在车上宛若泰山,岿然不动。
莫小莫头次见到幸存者基地,整个基地被一个大阵护住。
设计理念有点儿像是古时候的城池,看来应该是被变异动植物逼的没办法了,外观什么的全都放在了一边,只考虑安全方面了。
进入基地需要过安全检查,莫小莫从安全检查的小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登记姓名的登记处传来了吵闹声。
这声音还真是有些耳熟,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你怎么来这里了!"声音有些变调。
莫小莫抱着胳膊转身,果不其然是莫倾城,看样应该是出去做任务回来,身后的应该是异能者小队了,只是没看到楚凌天。她笑了笑:"我不能来这里吗?"
莫倾城冷冷的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看着她:"莫小莫,你最好将你目中无人的性格收一收,这里可不是你家!"
"..."她果然和莫倾城属性不合,简直不明白莫倾城为什么这么脑残!
看着转身就走的莫小莫,莫倾城拔出队员挂在腰间的长刀向着莫小莫砍去,端木楠三人刚刚和门口的警卫员交涉好,一抬眼便看到了这惊险的一幕,惊呼出声:"小表妹~"
西然和东方反应最快,同时出手,可灵力刚挥出,就被白衣女孩接下来的动作惊的一抖,双双打偏,灵气团落在地上,砸出两个土坑。
后卿看了一眼砍在自己胳膊上的长刀,眉头都未皱一下,他眼神清冷的看着莫倾城,莫倾城被男人清冷的眼神看的浑身冰凉,她扔下手里的长刀,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衬衣的袖口瞬间被鲜血浸透,血迹沿着他的手臂顺着手指留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