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现在已经是一片死寂，这里躺着的尸体已经无法计量了，本来的话死去的生物的灵魂会浸入大地，，、成为自然的养分，自然的一部分吧，但是很遗憾这些死尸都是失去了灵魂的存在，失去了作为养分的作用，单纯的就是一些废物而已。

狂乱的哭喊声已经停止了，只有一些哽咽声，渐渐的，哽咽声也停止了……路西法将手放在安杰丽卡的腹部上，轻轻地将她推开，安杰丽卡也很识趣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抱歉，回去之后立刻给你找一件别的衣服。”路西法看着安杰丽卡的胸口，已经湿透了，是刚刚自己的泪水浸湿的。

安杰丽卡轻声地“嗯”了一声，站起了身子。

此时，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没有见过的人呢……穿着风衣，扛着个袋子？那风尘仆仆的样子看上去是个流浪者？长发……女性么，但是身高好高啊……留着长发的男人？还有那个角是……黑山羊角么？”安杰丽卡打量着走过来的人。

路西法也站起了身子，他看着朝着自己这里走来的人，没有作声……靠近了，已经可以完全看清对方的五官了。

“这张脸……”安杰丽卡小声嘀咕着。

路西法和对方面对面站着，双方都默不作声，虽然这个人看似很高，但是和路西法相比，对方还是处于仰视视角。

……

“您……”安杰丽卡刚说出一个字，眼前发生的事情就让她一下说不出话了，看似是个流浪者的家伙放下了手中的袋子，直接对着路西法的脸上给了他一拳，路西法倒地了……随后又向路西法伸出了手，将他拉起来后，朝着安杰丽卡那边走去了……

“两人难道认识么？路西法怎么会躲不开……而且居然被这一拳直接击倒在地了？”

安杰丽卡无法理解发生的这一情况，能解释的话只有两人认识，这唯一解释了，但是为什么路西法会……这明显就是主动接受挨打一样……

看似流浪者的家伙瞥了安杰丽卡一眼后，径直走向了纱烨纱的身体旁，蹲了下来，将纱烨纱的衣服撕下了一部分，攥在手里，狠狠地捏紧了……随后另外一只手按在了纱烨纱的尸体上，尸体竟燃烧了起来，并且这家伙也瞬间往后一跳，避免火焰烧到自己。

“你这家伙，你干什么！”安杰丽卡吼了出来，并且正顺势向对方扑过去，但是被路西法阻止了：“不要插手。”

“可是！”

“不要插手。”重复了两遍，路西法这样子之前还没有见过，安杰丽卡咬着牙忍住了，看着纱烨纱的尸体慢慢地被火焰吞噬……

心中是多么的难受……安杰丽卡的瞳孔着倒映着这燃烧的红色的火焰。

“红色的火焰在你眼中燃烧。”安杰丽卡嘴里不知不觉说出了这句话，这是纱烨纱之前对她作过的预言，难道就是指这件事么……

只不过一会会儿的功夫，只剩下一片灰烬了。

看似流浪者的家伙又转身往回走，似乎是要拿回刚才丢在地上的大麻袋，同时她手中仍是紧紧地攥着那块扯下来的布料，但是她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路西法拿起了那个大麻袋，向对方伸过去：“真的是对不起，但是我只能这么做。”

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愣住了一样，又往前走了，接过了大麻袋，开口了，是女声：“不是大哥你的错，你没有错过，该道歉的是我，刚撒气在你身上。”

大哥？

“这是你应该做的，所以我才会站着不动的。”路西法很冷静地回答。

“那，再见了。”她又背上大麻袋往来的方向走去了。

路西法目送着她离开。

安杰丽卡凑了上来：“她是……”

“纱克曼·天愚，我的义妹。”

义妹？还有天愚这个姓……纱烨纱小姐的女儿么！原来如此，那这些行为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了……但是……

“有什么问题的话，回去的路上再问吧，茉莉莉菡在等着我们。”

路西法径直走了，安杰丽卡往前跟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片灰烬，随着风慢慢飘散了……随后又追了上去。

天色越来越暗，这种大白天会变暗要么是要下雨了，要么是靠近奥波利昂斯城堡了，真的是不习惯啊，为什么奥波利昂斯城堡周围的天空就是一片黑呢？对于小孩来说，熬夜这种事是吃不消的吧，加上从天愚街走回奥波利昂斯城堡有着一定的距离，加上皮肤比较白皙，安杰丽卡的黑眼圈还是有点重的，反观路西法本来作为恶魔皮肤就很暗，估计也是习惯了的原因，完全看不出有黑眼圈。

和最初的样子一样，需要爬那么多楼层，现在的安杰丽卡虽然疲惫，但是她确信自己肯定睡不着，要问为什么的话，就算是途中稍微盖上了一会儿眼皮，她都能浮现出纱烨纱小姐被路西法刺死的场景，而这一出现，她就会瞬间清醒，她一直在想着，路西法的脑中会不会也时不时浮现这场景呢，但是她不敢问，或许也没有必要问。

“哦呀？”

已经到了饭厅了，茉莉莉菡准备了三人的饭菜已经等着了，她抚弄着嘴唇，看着风尘仆仆的两人。

“怎么了？感觉很劳累的样子，安，你这黑眼圈是怎么回事？玩的太晚了么？小孩子可不能那么劳累啊。”茉莉莉菡的话语还是和之前一样那么亲切，声音虽然带有一丝挑逗的感觉，但是对于现在的安杰丽卡来说，仿佛温暖的棉床一般。

“啊……这个嘛……遭遇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安杰丽卡脸上勉强挤出微笑，她实在是没法操控面部表情了，不得不用手指把自己的嘴角往上戳，而这举动也让茉莉莉菡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愉快的事情就该用幸福的事情忘去，饭菜可能有点凉了，但是味道我还是能保证的哦。”

“说的也是呢。”

安杰丽卡走向自己的座位，路西法全程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吃饭么，说起来……

“怎么了？安？”茉莉莉菡看着拿着刀叉但却不动手的安杰丽卡。

“啊，没事，我只是突然想了点事情。”随后她低下了头看着饭菜，丝毫没有注意到茉莉莉菡那斜视着她的，冷漠的眼神。

说是早饭也还真是有点奢侈，汤，鱼，肉，蔬菜，大碗的饭，这个真的是早饭么……我好像从来没吃过那么丰盛的早饭……等会儿，我过去到底……到底吃过什么样的早饭？算了，先吃饭好了，第一口喝汤好了！

“不要碰那个汤。”

“嗯？”安杰丽卡突然愣住了，这个声音……而且这种仿佛是从自己嘴里说出的感觉，是的，之前第一次进这个家的时候就有过，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总感觉这个声音是那么亲切，而且不知为什么，自己很相信这个“声音”。

本来伸向汤的勺子瞬间收了回去，安杰丽卡开始吃别的东西了。

“汤不对你胃口么？安？”茉莉莉菡微笑着问道，“尝都没尝就收回去了，难道是颜色不吸引你么？有什么不好地和我说哦，我可以改进。”

为什么她对我没有碰汤的这件事情那么在意呢？看来听从那个“声音”的做法是没有问题的呢。

安杰丽卡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说什么。

“安？”茉莉莉菡仍然保持着她的微笑和她温柔的语气。

但是安杰丽卡仍不回答。

“安杰丽卡，你的小姨很介意自己做的饭菜会被人剩下，所以她希望你能给她改进的意见，并不是要刁难你。”路西法的话一下子让安杰丽卡安心了下来。

“呃……我不太喜欢颜色太深的汤，而且主要是，有点凉了……”仿佛不是刺一般的刺，安杰丽卡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似乎那个“声音”他们两个听不到。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意见，安。”茉莉莉菡继续保持着先前的态度，如同一个十分在意女儿对自己饭菜满意程度的妈妈一样。

……

早饭吃完后，茉莉莉菡开始向安杰丽卡询问在天愚街经历的事情，安杰丽卡很乖巧地一一回答了，包括对自己的预言，突然出现的狂暴恶魔，路西法的行动，以及纱烨纱的死，但是她没有说出纱烨纱有对路西法进行最后的预言，以及碰到了纱克曼的事情，因为她在和路西法回来的路上，路西法要求她对这两件事保密。

“是么……纱烨纱·天愚去世了啊。”茉莉莉菡的表情很是伤心，她闭着眼，用手捂住了脸，面部表情还有些抽搐，但马上，她又转向了路西法，“这种屠城一般的行动是不是应该仔细考虑过后再决定？你这样会给安留下多大的伤口你知道么！”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从这严厉的口气来，茉莉莉菡一定是非常生气的。

路西法盯着茉莉莉菡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后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时能免疫的灵魂系能力者只有我和安杰丽卡两个，其他的人如果放任不管，可能会危害到整个魔界，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灵魂系能力者，可以免疫？原来如此，怪不得说的是“除了安杰丽卡”，并不是因为路西法有办法救我，而是我本来就免疫么。

“原来如此，如果是灵魂系能力导致的话，确实只有这条路走了啊。”茉莉莉菡的语气也是缓和了下来，似乎很理解发生了什么。

“那个，灵魂系能力到底是……”安杰丽卡可以体会到这个灵魂系能力有多么强大，但是说实话具体的就……

“啊对了，还没给你解释过呢。”茉莉莉菡把头转了回来，“唔……简单地说就是，灵魂系能力可以说是最强大也是最罕见的能力，灵魂系的能力只有灵魂系能力者可以抵挡，也就是说，对于非灵魂系能力者来说，灵魂系能力是无法抵抗和免疫的。”

“对于非灵魂系能力者来说，灵魂如果过剩的话就会狂暴化，会不自主地攻击他人，但是这样只要解决狂暴者就可以了。”路西法这么说着，但是很明显这次的情况不对，狂暴的恶魔死后周围的恶魔们也开始狂暴了起来，“但是这次的狂暴者死后，他的灵魂受到如同毒一样感染一般并且扩散到周围，使周围的恶魔们也受到狂暴化的影响，很明显是灵魂系能力者的能力导致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有灵魂系能力者把带有毒一般的过剩的灵魂注入了他人的灵魂中么……

“仿佛是丧尸一样呢。”茉莉莉菡说着。

“丧尸？”安杰丽卡的思绪被打断了，她不知道丧尸是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茉莉莉菡和路西法是很了解的。

路西法将椅子往前挪了挪，双手抵着下巴，很认真地说：“过去，魔族向人界发起战争的时候，魔族的一部分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当时似乎是一些人族研发了如同瘟疫一般的东西，常人根本看不到那种东西，很巧的是，那瘟疫是我这种灵魂系能力者可以看到并且免疫的。”

“毕竟不管哪个世界，族群，生物最重要的就是肉体和灵魂，那些人类应该是碰巧研究出了可以侵蚀灵魂的物质吧。”茉莉莉菡补充着。

“嗯，正因为是可以侵蚀灵魂的物质，灵魂系能力者才可以对抗，但是那个瘟疫传播的速度实在太快也太广阔了，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纱烨纱……”路西法突然哽咽了一下，这一举动也被安杰丽卡收入眼中，“纱烨纱她通过她的预知能力，看到了我用着魔枪销毁感染者灵魂的景象……”

“所以那个时候，你也杀了许多魔族的同僚们是么。”安杰丽卡的语气是那么软弱……是的，因为她经历了，这次，在天愚街，发生了同样的事，路西法也进行了同样的处理，“也难怪，纱烨纱小姐会那么自然地接受死亡。”

路西法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啊，是啊，而且那个时候也确定了，被感染的家伙如果放任不管，会毁灭整个魔族的军队。”

“那么如果你们真的放任不管，人界不也同样会……”安杰丽卡的疑问很正确，因为如果放任这些被感染的恶魔们不管的话，就算魔族毁灭了，人界的其他生物不也会被继续感染么？

“红色的结界，你看到了吧。”路西法回应着。

红色的结界？没记错的话，是路西法让纱烨纱小姐困住整个天愚城用的，难道说……

“是的。”路西法看着表情上恍然大悟的安杰丽卡，“那个红色的结界就是在那种战争中获得的，可以说是战利品一样的东西，那是高级的元素系能力产生的结界，灵魂系能力能对抗的只有灵魂系能力，所以当时的我无法对那个结界作出任何措施。”

“那么，为什么那个结界可以确保狂暴的灵魂不会扩散呢？”安杰丽卡提问着，她的疑问很简单：虽然路西法消灭了所有天愚城内部的感染者，但是假设还有一部分灵魂飘散出去了呢？

“灵魂是不能单独存在的，灵魂会追求肉体，所以它们会混入他人的灵魂中，因为过多了，所以会狂暴化，那个红色的结界阻断的是空间，也就是说，内部的灵魂无法出去，这次的事件因为发现得早的原因，扩散范围还没扩展开来，天愚街这么大的地方如果早些张开结界是完全可以保证不会有灵魂提前飘出去的，毕竟它们是很贪婪的，会寻找最近的肉体。”

原来如此，所以纱克曼她可以确定没有感染么……等下，难道纱克曼她也是参加了那次战争的吗？

“路西法，那次战争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安杰丽卡的眼神很认真，虽然配上她的黑眼圈显得很怪异……

“30多年前了吧已经，而且几乎只有参加过那次战争的幸存者才知道那场可怕的瘟疫，之后我们称那些感染者为‘丧尸’，意为丧失自我的残尸。”

“那么就是说完全有可能现在魔界存在着掌握了这门技术的家伙吧？”安杰丽卡的说法并非没有道理，既然30多年前就有人可以制造出侵蚀他人灵魂的瘟疫的话，30年后的现在，魔族中也不排除会有人掌握了这门技术，而且很可能是参加过那次战争的人，也就是说，不一定是灵魂系能力者。

路西法的眼角压低了下去，他与安杰丽卡四目相对，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茉莉莉菡嘴角勾起的微微邪笑。

“好啦好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安，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说起来，还没给你安排房间呢，哥哥拜托你咯。”茉莉莉菡用她那俏皮的口吻打破这一沉重的环境。

“说的也是。”路西法站起身来，并且示意让安杰丽卡跟着自己，虽然安杰丽卡对这一事件还有些疑问，但是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对于这一事件是无能为力的。

路西法带着安杰丽卡往里边走去，走廊的最顶端上挂着的是之前的那张画，它两边是有路走的，而左边最深处就是安杰丽卡的房间了。

“这个房间……”很明显是先前有人用过的房间。

“是你妈妈活着的时候，住着的房间，我们觉得现在给你用也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房间的清扫工作是有保证的。

妈妈的房间么……

“路西法，我的爸爸是谁？”安杰丽卡的问题让路西法愣住了……

“不知道，你的妈妈没有和我们提过。”

“是么……”

“那我先走了，你先习惯一下这个房间好了。”路西法转身走了出去。

安杰丽卡看着周围，一张硕大的床摆在中间，右侧安置着巨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书，紧挨着的桌子上也是叠着很多书籍，左边有一扇窗户，整个房间布局十分简单，不如说那么大的一个房间只放了这么点东西有点……似乎有点冷清。安杰丽卡打开了窗户，往上看去，可以看到美丽的月亮的样子，说起来这个城堡，不怎么看得到窗呢。

“妈妈是个很爱看书的人呢。”安杰丽卡往回看着那么多的书，不知不觉说出口来。她走向床旁边，先是坐了上去，十分地柔软，忍不住整个人躺了上去，柔软的大床谁不喜欢呢。

“这就是……妈妈曾经住过的房间么……”劳累过度加上刚吃好饭，纱烨纱小姐那事件也有了点缓和，配合这柔软的大床，安杰丽卡很快就睡着了。

“哼哼哼~~”茉莉莉菡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洗着盘子，但是唯独没有被安杰丽卡碰的那碗汤，仍放在那里，没有碰。

饭厅的门被慢慢推开了，是路西法，他慢慢向茉莉莉菡走去：“是你做的吧。”

哼的小曲突然停了，很冰冷的口气：“怎么发现的？”

“纱烨纱的信使，我发现了它的尸体，并且我感觉不到它的灵魂，而且，魔鹰是没有外伤地死去的，也就是说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肉体，只有可能是因为灵魂的量在一瞬间突然增多，而那些灵魂就是产生这一事件的元凶。”路西法坐在安杰丽卡之前坐的那个椅子上，看着茉莉莉菡的背后，他的双手的关节不断发出咯吱声，“只有你做出的那种药才会产生这种情况，十年前，姐姐已经禁止了你用这种药了，为什么你要杀了纱烨纱？”

“哼嗯。”茉莉莉菡继续着手上的活动，“你难道觉得我们应该争取她么？争取她的‘预知’能力么？”

“难道不对么！”路西法重重地锤了自己的大腿，他的语气毫无保留地表达着他的愤怒。

“你是傻子么？现在你还说这话？现在的你应该很清楚能不能争取到。”茉莉莉菡没有对路西法的举动产生动摇，不如说丝毫变化也没有。

茉莉莉菡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如果一开始路西法不知道的话情有可原，但是现在的路西法肯定知道能不能争取得到纱烨纱。

“我想她应该会说‘我不会阻止也不会帮助’这样的话吧，那个女人的性情就这样。”茉莉莉菡停下了手中的活，往路西法这边走了过来，“这样的话还不如除掉她算了。”

路西法看上去也冷静了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茉莉莉菡说的话确实无假

“刚才，你特意转向我，看来不是因为纱烨纱死掉了，而是你成功除掉了她才忍不住笑的吧？那样恶心的笑容……”路西法瞥着靠近的茉莉莉菡。

但是茉莉莉菡确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哼嗯，和你这种没脑子的不同，我，只有在用我的方法，除去我的目标的时候，才会感受到愉悦！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的灵魂才会得到满足！”

路西法看着这个手舞足蹈的疯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啊对了。”茉莉莉菡一瞬间恢复了过来，她慢慢端起桌上的那碗汤，“感觉到了吧？”

路西法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你是说安杰丽卡对我们有怀疑了么？”

茉莉莉菡将汤碗放在一旁，神情也是很严肃：“刚才我太心急了，不过还是感谢你帮我圆了回来，但是她应该有些怀疑了吧？”茉莉莉菡抚弄着自己的嘴唇，“不如说她那个收回去的举动，总感觉很不自然。”

路西法看着思考中的茉莉莉菡，他似乎要说什么又收了回去，他双手抱在胸口，闭上眼，似乎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秒钟，路西法开口了：“莫非是下意识地感受到了？”

路西法这一句话似乎点通了茉莉莉菡，茉莉莉菡一敲手掌：“确实有可能，毕竟是姐姐的灵魂的一部分，而且她是灵魂系能力者……”

“那之后还是暂时不要搞这种在汤里做手脚的举动好了。”路西法看着放在茉莉莉菡侧边的那碗汤，“姐姐保留着的灵魂是有限的。”

“啊，说的很有道理，出现吧！死神新娘！”随着茉莉莉菡的一声叫唤，她的身边立刻浮现出了一个长的和她一模一样，但是整体的颜色是墨绿色，眼眸却是深红的灵魂体，茉莉莉菡的手指指向了那碗汤，灵魂体立刻就用手穿过了那碗汤，随后收回手后，消失了。

路西法看着那慢慢消失的灵魂体“死神新娘”，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指不断摩擦着自己的鼻梁，茉莉莉菡也显然注意到了这点，但是她没有在意，她端起那碗汤，一饮而尽，并吐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冷了确实不好喝了，就像失去灵魂的魔族的尸体，那么冰凉一样。”

“你难道吃过其他的魔族的尸体么？”

“为了研究确实有咬过几口。”

……

茉莉莉菡那样毫无在意说出这样的话语，确实让路西法也感到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