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在电梯里提议去吃麻辣火锅,我和顾蓉几乎同时开口:“他不吃辣!”
思思愣了一下,段凌弈撇向我:“你也少吃,还嫌自己胃不够差是吧?”
这句看似责备,实则关心的话,在我心里沉淀了一下,上次顾家的晚宴,我说我喜欢吃辣,结果段凌弈硬是没给佣人把他面前的辣菜端到我面前,其实他还是挺关心我的吧。
后来我们到了一家中餐厅,落座后,思思的小眼神就一直在我们三个脸上来回打转。
等菜的档口,顾蓉突然问段凌弈:“爸爸那天说,陈副总手上势力大,肖总得人心,问你打算怎么办?”
段凌弈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顾蓉咬了咬唇:“爸爸的意思,你应该知道,他还不是希望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暗示的可真够明显的,段凌弈面无表情不说话,顾蓉倒是一脸急切。
我突然不淡定了:“我不赞同你刚才的话,陈副总是元老,肖总也得人心,但一个企业的管理者,能力最重要!这个位置不是拉帮结派,全民选票得来的,谁能带天正走得更远,谁才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段凌弈手上的茶杯一丢,有些震惊的看着我,顾蓉脸上过不去解释道:“我当然不是质疑啊弈的能力,只是如果有更多保障的话会保险一些,哪怕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我就好笑了,这顾蓉还真是够够的,为了能和段凌弈结婚,连形婚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我也气没打一出来,摆出护犊子的架势:“堂堂男人靠个女人算什么个事?是金子到哪都能发光,明天段凌弈就是坐不上天正的宝座,他走出去随便到哪都会是龙头老大!”
我这话不仅是说给顾蓉听的,也是说给段凌弈听的,暗示他别靠女人上位!
结果他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弄得我一阵尴尬。
顾蓉被我说的满脸通红,思思不停吸溜着果汁,左看看右看看,就差给她配爆米花观戏了!
忽而,段凌弈又自顾自的点点头:“婚礼的事情是要加紧办了!”
顾蓉猛地抬头两眼放出希冀的光来,我则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就这么从了?这不像他的处事风格啊!
我突然感觉,食不下咽,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从那天以后段凌弈真的开始手把手教我做节目,节目事业部本来就分管在段凌弈这里,他想操作一下轻而易举。
段凌弈教给我的专业知识可比学校里面学到的有用很多,他还让董辉在他办公室摆了一张小桌子,专门让我苦练内功。
他很忙,但我的问题很多,时不时就要去烦他一下,连我自己都不太好意思总是打扰他,不过他倒是挺耐心的,只要我一发呆,他就会在百忙中抬起头问我:“哪里不会?拿过来!”
这倒是让我完全没有开小差的机会。
而段凌弈真是一个工作疯子!一般不应酬的情况下,他能工作到十点结束!
我也很拼,自打上次从沪市回来,我感触特别深!
以前我觉得只要有口饭吃,有地方住,爸爸的医疗费能搞定,生活就很美好了!
可我现在才知道,你觉得美好的东西,往往会有很多外界因素来破坏,唯一能够保护好这些的,就是让自己更强大!
我突然有种和段凌弈暗自竞技的感觉,就像学生时期,一起磕试卷的节奏。
跟着他苦熬了半个月,我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大圈。
那天都快十一点了,他还没有要下班的迹象,我已经有点扛不住了,哈欠直打,他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
把头从电脑屏幕上抬起来:“困了?”
我惨兮兮的点点头,他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走过去,他一下把我拽坐到他的腿上,我一开始有些别扭,他好笑的看着我:“怕什么?这是我的地盘,你是我的人。”
我这才停止扭动:“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大神?”
“这就累了?简驰,你相不相信一句话?时间就像种子,你洒在哪里,哪里就会开花,你以为那些牛逼轰轰的人,整天晒着日光浴,到处旅旅游就能得到想要的?”
我低着头:“我知道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可是我困了…”
段凌弈的眸光到底还是软了下来,他搂着我的腰,俯身压下:“可我精力还没用完。”
我紧张的左顾右盼:“段凌弈,你别疯!”
他笑得猖狂:“你管我!”
说着把我像拎小鸡子一样拎到沙发上,我赶忙用手抵着他:“这里不行!”
“哪里行?”
说着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柔软,我被他禁锢的死死的,沉重的呼吸就压了上来,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外面下起了狂风暴雨,闪电把段凌弈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他:“你要是真结婚了,我们还会这样吗?”
“会,我喜欢上你。”
我不知是喜是忧:“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还会愿意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
他突然来势凶猛,我忍不住叫出声,却忽然想起来周围的环境,又憋住声音。
段凌弈笑得不羁:“说,愿不愿意?”
我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说话,他突然抽身,我身体里顿时一阵空洞。
他站起身把我拉了起来,又连贯的掰过我的身体,从后面长驱直入,双臂从身后紧紧搂着我,我身体颤抖得快把唇咬破了,那一阵阵的颤栗侵占着我的每一处细胞。
他的声音狂傲中带着自信:“愿不愿意?”
随着一下又一下的猛烈攻势,我彻底臣服了:“愿,愿意…”
他把欢爱毫无保留的倾泻而出,却依然从身后牢牢的抱着我:“简驰,我不会让你为难!”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让我为难?
可很快,他又穿好衣服:“走吧,回家。”
……
蓉城的雨季总是来得这么突然,昨天还艳阳万里,这连续两天都阴雨连绵。
总算熬到周末,可以赖在家,段凌弈起得很早,他总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不知道肖禹和陈副总是不是也这样。
忽然,门铃响了,我还奇怪是谁来这,门打开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棒球帽。
“你是?”我疑惑的问。
“请问段总在吗?”
我回过头的时候,段凌弈已经走了过来,那人恭恭敬敬颔首:“段总早。”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人把手上一个牛皮纸封交给段凌弈,他点点头:“好。”
“那我先走了。”
说完那男的就转身准备离开,段凌弈突然叫住他:“等等,姜小肖,婚礼的事情,你让人做几套方案给我,我要亲自过目!”
站在门边的我怔了一下,亲自过目?我还记得他和顾琴准备结婚那次,前一天晚上还加班到很晚,根本不在乎的样子,哪里上过半点心,而这次的婚礼他居然要亲自过目!
上次,离他和顾琴结婚的日子越近,我的内心就越煎熬,难道这样的日子我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段凌弈打开那个牛皮纸封,我凑过去一看,是一份全英文的案件说明。
我不是全能看懂,但也看到有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教授字样,右上角还有一张照片,是个满脸大胡子的外国男人。
段凌弈皱着眉看完整份文件,我问他:“是什么东西?”
“那个教授,已经正式以强奸罪被捕了。”
我恍然大悟,是强奸顾蓉的那个外国教授。
“是你干的?”我问他。
他把文件再次装好扔到一边:“干了坏事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谁也逃不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冷光,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总感觉他说的不仅是那个教授!
他总算为顾蓉报仇了,那个男人被关进大牢,顾蓉这下可以安心了!
被他这样的男人看上的女人,大抵很多事他都会放在心上吧…
我沮丧的折身回屋,却忽然被姜小肖这个名字愣住,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人名这么熟悉呢?
我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突然一个人呼之欲出!
我记得是大半年前,那时候还没进天正,我去疗养院看爸爸,疗养院的人告诉我,有人把一整年的费用都支付了。
后妈葛梅还说,看见那个人的证件上叫姜小肖,我忽然回头看着段凌弈,原来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就是他!
亏我进天正前,还在酒吧特牛气的和他说我爸暂时不用愁了,自己想做点喜欢的事。
段凌弈注意到我的目光,我一时间有些感动:“我爸的费用是你付的?”
他愣了一下:“也是我爸。”
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觉得他特没脸没皮,他要知道孟晨找我离婚,我没同意,不知道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向我伸出手,我把手递给他,他握在掌心:“从今以后,有什么事别自己撑着,你男人我又不是窝囊废,搞得我和摆设一样!”
我心底泛起涟漪:“知道了。”
但其实我是害怕,我害怕再次像对孟晨那样,过于依赖一个男人,到头来一场空,自己却无法接受!
这也许就是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被虐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