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冲了把澡出来也不穿衣服,就套着一条裤头在我面前晃悠,弄得我都不敢直视他。
“你孬好把浴巾披上可以不?”
他很臭屁的甩了甩湿湿的头发:“你是嫉妒我身材好,看看我这肌肉,一般姑娘想瞻仰我还不让呢,哥今天免费给你欣赏。”
我非常无语的不去理他,但平时看不出来,古修的身材的确很好,我偷想着,这人平时看上去懒的和树懒一样,难道也会去健身?
他很嫌弃的瞥了我一眼:“洗澡去,我可不想跟脏东西同床。”
我瞪着他,直想飙脏话,什么叫脏东西?!
但我还是进了浴室,浴室里的设施也挺老旧的,更天煞的是,淋浴头出水很少,稀稀拉拉的,弄的我冷的要死,我隔着门问古修:“水怎么不热啊?你洗的时候热吗?”
就听见那厮在外面声音洪亮的回:“热啊!因为热水给我用光啦!”
要不是我没穿衣服,我真想冲出去掐死他!
我随便洗了洗赶紧把水关了,余光却瞥见浴室角落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惊的出了一身冷汗,侧目望去,这不望还好,一望吓得我胆都要吐出来了。
直接大叫一声:“啊,老鼠!”
那老鼠大概也是被我的叫声吓着了,本来还在角落好好的站着,突然向我这蹿来,我惊得大喊:“古修救命!”
浴室门很快被撞开,古修问我:“咋了?大喊大叫的?见鬼了?”
“老,老,老鼠!”
古修低着头在浴室看了一圈:“哪有老鼠啊?”
我心说八成是他开门的档口给放出去了,我心有余悸不敢乱动,古修直起身子盯着我,干咳了两声手指晃了晃:“你确定你不是在勾引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脚把他踹出去,迅速套好衣服!
等我出去的时候,古修躺在床上,眼神在我身上直打转,我尴尬的恨不得撞墙,找个椅子坐在一边,他悠悠的说:“你坐那不怕老鼠爬你腿上?”
我惊得弹起来跳上床,拉过被子顺势把灯关上。
房间里面顿时安静了,只能听见我和古修的呼吸声!
但是!没过一会!从窗户那又传来了女人的*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脸早红到耳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旁边的古修却感慨道:“对面那男的体力真好,粗略算来短短一个小时来了两次!”
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干脆当没听见,他明明刚才开房时说困了,现在却话特别多,突然又很犯贱的说:“我一直以为你是A罩杯,现在看来我低估你了,你怎么也得有个B吧?”
我实在忍无可忍,在被子里出手就往他胸口捶,他猛地握住我手,一下子把我捞进怀里,他没穿衣服,身上的温度立马笼罩过来,月色下,他精致的五官如此清晰,就这么凝视着我,让我心慌意乱。
“小驰,你别乱动,我也是个正常男人,会有反应的。”
我吓得推开他躲到床边,离他远远的:“你什么破毛反应,你要牢记自己是个GAY,是GAY!”
古修“嘶”了一声侧过身子撑着脑袋:“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性取向的?”
我老老实实告诉他:“大学的时候,你壁咚学弟。”
古修没好气的骂了声:“艹,那小子欠我钱不还,我那在堵他路,老子是饥不择食的人?”
说到大学时我倒也来了兴趣,侧过身问他:“我刚认识你那会,你老躲着我干嘛?”
古修白眼一翻:“大晚上的,你穿个白裙打个红伞,还说要送我一程,我特么以为被哪个厉鬼缠上身了呢!”
我很无语,古修朝我凑近了些:“上次在海上,你说你大学时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他笑得暧昧,那种男性才沐浴完的气息钻进我鼻子里,让我莫名的心悸,我顿时感觉躺在这浑身都不自在,尴尬得要命。
“屁的,我一直把你当女的好吧!”
古修推了一下我的脑门躺了下来,双手撑在脑后。
“你想好了?真打算去找孟晨啊?万一你奸计得逞了,他回心转意,你不会就从了吧?”
“我不知道。”
我脑子很乱,只想让沈素微不好过,其他的什么也想不出,古修又冷不丁问我:“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我和古修从来没有摊开来说我和段凌弈的事,但似乎这在我们之间已经心照不宣,我还是老实巴交的说:“不知道。”
古修恨铁不成钢的骂我:“看着挺精明的,遇上感情的事就一脸懵逼!算了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你想干什么就去干吧,改明个要是被男人虐得死去活来,还有你修哥哥做你后盾,大不了我舍生取义,把你收入囊中造福世界。”
我没好气的瞪他:“去你的,我又不是容嬷嬷!”
黑暗里依然可以看见古修眉眼弯弯,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瓜子脸的骨架修饰着略长的脖颈,这长相不仅会让男人们嫉妒,更会让自以为面容姣好的女人都陷入绝望。
我不禁感慨:“师兄啊!认识你这么多年,其实你这人吧,挺不靠谱的,既抠门又古怪,但总的算起来,你对我还挺大方的,现在回想我和你出去吃饭,好像还真没买过单,而且,你前前后后也帮了我不少忙,虽然刚才你那番话挺欠揍的,但我很感动,真的,我觉得你就像我娘家人一样亲!”
古修望着天花板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后他冒了句:“傻帽!”就转身睡觉不搭理我了…
第二天古修带着我回蓉城,我和肖禹请了年假,又去找思思告别,思思问我为什么走,我把事情告诉她,结果她特女牛氓气质的说要带人去沪市把沈婊砸办掉。
我赶紧打断:“行了,你成年了,少管所关不了你,不是做两年牢就没事的,这事你甭管了!”
然后我就带着婆婆小姑子一家飞去了沪市…
虽然说思思的做法的确挺解恨的,但这不是我想要的,那样的结果只会让孟晨更恨我,让他更加怜惜沈素微,而我要的,是让沈素微彻彻底底垮掉!
沪市我曾经来过一次,这里的繁花似锦亦如当年我和孟晨谈对象那时一样,只是不同的是,那时我们如胶似漆,如今却形同陌路。
婆婆和小姑子则第一次来,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什么都稀奇!
孟晨一开始说要来接他们,我让小姑子问他要了地址,说打车去,主要是怕孟晨在机场看见我,不让我跟着回家,如果我们直接杀到他住的地方,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到了那处,是个环境挺不错的小区,孟晨下来接婆婆,看见我和她们在一起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面色有些难看:“你怎么来了?”
他大概还为上次我在众人面前让他们出丑的事情怒气未消,婆婆按照我在飞机上交代的站出来说:“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驰驰正好来这出差带我们一起,这一路上多亏她了,快来先上去歇歇脚。”
我手上还拎着一个大袋子,很沉,孟晨一手一个行李箱,大概也不好说什么就让我上去了。
进了家后,我偷偷观察了一下,是个大概八十坪的两居室,从婆婆他们谈话中得知,这是孟晨和沈素微租的。
我不动声色的帮婆婆他们顺着行李,孟晨的眼神则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我毕竟和孟晨在一起好几年,他的喜好我还是一清二楚的,他虽然为人古板,但实际上却闷骚的很,我不知道是不是所谓搞艺术的都有一颗闷骚的心。
反正孟晨就特喜欢那种性感美眉,偏偏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太爱打扮,更比较学生气一点。
今天知道来见他,我特地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裙,胸口有些低,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人家都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以前我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销售员,整天风吹日晒,如今讲来我怎么也算上市公司的一个小经理,出入的场合多了,见的人多了,自己的穿衣风格言谈举止也会被潜移默化的改变。
加上婆婆一直和孟晨说,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我是如何如何照顾她们,还说我这次来沪市准备带堂堂看看脸,孟晨听到这,紧绷的脸终于稍稍有些缓和。
我倒是一直没吱声,就是堂堂喊饿了。
我赶忙跑到厨房,找了一些能弄的食材,整了一桌子菜,正好婆婆在垃圾篓里看见了一次性餐盒,立马问孟晨:“怪不得我说你怎么都瘦了,小沈不给你做饭吗?怎么尽点外卖?”
孟晨看着一桌子菜有些发愣:“她从小娇生惯养,不会干那个。”
婆婆又开始念叨:“做的什么孽呕…”
我则依然不吱声,默默的把孟晨喜欢吃的豆角移到他面前,他抬头看着我,我对他浅浅一笑,他眼底泛出盈盈的光泽。
恰在此时门响了,我端起面前的汤喝了一口,放来下擦了擦嘴角,好戏要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