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无论是过寿或者家宴,若敖天总是能找到各种酒局巩固关系。
今日是他大婚,所以来的宾客自然也是数不胜数。
“若相,看来你真是宝刀不老啊!”
“苏相,能否让我们大伙儿见见嫂夫人啊?”
“对啊对啊,若相,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
酒过三巡,有不知好歹的宾客竟然提议若敖天将新娘拉出来跟大家见个面,也好看看到底是哪路仙女能入得了若敖天的眼。
若敖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加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挥手示意下人将新娘带出来。
胡灵儿被带出来的时候,头上还披着盖头。
所有的宾客都屏住呼吸,想看看这块红盖头下,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脸蛋。
“开!”
若敖天一手掂着红盖头的一角,连动都没动就喊话,把在场的宾客激动得欢呼雀跃的,他心里美滋滋的,这种气氛很好,他很享受。
“开!”
若敖天这次又是虚晃一招,但是在场的人明显少了许多惊叫的,毕竟第一回上当了。
“开!”
事不过三,众宾客以为第三回该开了吧,于是又起哄了起来,结果还是被若敖天给涮了。
“开!”
“哇!----”
“啊!----”
“真是仙女下凡啊----”
.......
台下的宾客没有人在打诳语,个个都是真心赞叹胡灵儿的模样。
“来,夫人,你也给众位大人敬杯酒吧。”
胡灵儿貌美如花,的确给他若敖天长脸了,若敖天看着众宾客得意洋洋地端着酒递给胡灵儿说道。
胡灵儿接过酒杯朝众人微微一抬手,随后掩面一口饮下。
“你这个荡妇!”
若敖束雪带着若敖束锦突然杀到,狠狠地朝胡灵儿甩了个大耳光,在场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家丑不外扬,显然若敖束雪突然杀到就没考虑到这点颜面的事。
宾客里有人悄悄地离席,很快所有的人也都悄悄地散去。
若敖天看着原本都是一片普天同庆的喜庆,现在被若敖束雪搞得跟丧宴一样,心里也是大为恼火。
“把夫人带回房去。”
若敖天朝丫鬟说了句,冲若敖束雪就是一个巴掌过去,怒斥:“你犯什么浑?不知道今天是爹大喜的日子吗?你竟然跑过来触爹的霉头?”
“爹,你打我?”若敖束雪摸着自己被挨打的脸庞,怎么也不相信她爹竟然会为了胡灵儿而打自己。
“打你怎么了?不要以为你现在是太子妃你就可以目无尊长!”
“女儿有错吗?啊?你娶了一个荡妇进来也就算了,还和我娘平阶,究竟是爹你老糊涂了还是女儿错了?你倒是说话啊!”
若敖束雪狠命地抓着若敖天肩膀的衣服使劲地拽着问。
“姐,姐,你别这样。”若敖束锦在旁使劲地抱着若敖束雪劝说道:“事情都已成定局了,你就不要再胡闹了。”
“胡闹?”若敖束雪转身就将若敖束锦推倒在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娘在世的时候可是最疼你了,你现在居然敢跟我说我胡闹?你的良心去哪了?是被狗吃了吗?”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冷静下好不好?”
若敖束锦被唤碧扶了起来继续解释道:“都说无后为大,你我即便是再孝顺,也不能弥补爹的缺憾,难道你一点都不去在意爹的想法吗?我想,娘如果还在世,也一定会同意爹的做法的。再说了,这名分终究是一个名分,只要她能给咱生几个弟弟下来,那爹不也是后继有人了吗?还有,爹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你又是太子妃,将来也是要当王后的人,你就不为你自己想想,将来谁能帮衬到你?还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可靠吗?”
若敖束锦的一番话,令若敖天听完大为赞赏,他从来没有发现过,原来最了解自己的人竟然是若敖束锦,他的小女儿。
“锦儿,你今日能说出这番体心的话,爹是甚感欣慰啊。”
“爹,话又说回来,姐说的也是在理,毕竟这传出去对爹你的名声也不好,依我看,这往后你还真不能事事都顺了她,要不然受累的还是你。”
“知道了,知道了。”
若敖天看着若敖束雪还在生气,只是没有咋咋呼呼的情绪了,心生愧疚地过来搂着她安慰道:“雪儿,爹不该打你,爹也是着急啊。方才你妹妹都把爹要说的话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娘的一个名分重要,还是我们若敖氏的家族荣誉和你王后的可靠后台重要?”
“爹,女儿知道错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若敖束雪再怎么笨,也要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所以很快就像若敖天服软了。
“好了,爹不怪你。来,难得今日你们俩姐妹都回来了,好好陪爹喝两杯。”
若敖天一手拉着一个女儿去往后堂。
“爹,你这么陪我们,不怕新娘子等急了?”
若敖束雪几杯酒下肚,又开始调侃她爹了。
若敖天喝得迷迷糊糊,摇摇手笑着说道:“新娘子今天晚上不是爹的,明天才是呢。”
“爹,你这才喝到哪到哪呢?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难不成这洞房花烛夜还得需要下人帮你啊?”
“胡说,才没有呢。”若敖天瞪了眼若敖束雪,摇晃着脑袋说:“你没看见爹都喝成这样子了吗?”
“瞧把你高兴的。”
若敖束雪吐了吐舌头,跟着若敖束锦继续陪他喝酒。
若敖天也是有血性的人,他要瞒着眼前的俩女儿将洞房夜让给苏从,这种委屈,无论喝多少酒他都不允许自己说漏嘴。
苏从自宾客散去后,自己悄不蔫声地跟着管家去了若敖天的房门前的一个亭子里等候。
原本是打算下人给胡灵儿送了药汤喝下,叫她昏迷过去再去洞房,没想到下人进去查探了好几次,胡灵儿依旧是不吃不喝地端坐在床边。
苏从看看夜色已不晚,这**一刻千金不换,他不想再在外面苦等下去,万一若敖天反悔,自己就是吃到嘴边的肉也给跑了,那就是太不划算了。
恶从胆边生,苏从已经豁出去老脸了。
门“吱呀”地从外面往里屋推。
胡灵儿自然地朝门这边看来,见进来的是苏从,也是被吓了一跳,以为苏从走错地方,赶紧起身说:“苏相,你走错地方了。”
苏从没理会,而是两手闩上房门,饿狼扑食地冲向胡灵儿,胡灵儿来不及躲避,硬生生地被苏从压着。
“苏相,你要干什么?”胡灵儿使劲地想推开苏从。
“干什么?哼哼,你说我想干什么?”
苏从两手用力地撕扯着胡灵儿身上的衣服,就像是在薅羊毛。
胡灵儿这才意识到苏从的目的,双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推开苏从,没想到苏从平日里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竟然臂力不输给年轻人,她大喊道:“苏从,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喊,你使劲喊!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在前厅忙着,谁会过来?”
“你个淫贼!当初苏将军怎么没有一刀杀了你呢?”
胡灵儿一提苏见力,就像是在揭苏从的伤疤,他使劲地甩了胡灵儿两个耳光,怒目圆睁地怒斥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从了我,再要敢提些没用的人,受罪的只会是你!”
“我要杀了你!”胡灵儿拔下发钗刺向苏从,苏从一躲避,胳膊被拉了一道血口子。
“有个性,够泼辣,没想到你这荡妇还有忠贞的念头。哈哈......”
苏从抬起胳膊舔了下伤口流出来的血,两眼死死地盯着胡灵儿的脸蛋,像饿虎一样啃食着胡灵儿的每一寸肌肤。
屈辱的泪水,全部咽进肚子去,统统都化成愤怒。
不,不能愤怒!
胡灵儿靠在床头,看着苏从不慌不忙地穿衣服,她一下子想通了,定是若敖天和苏从有什么协议,这才会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将这洞房花烛夜让给了苏从。
“苏相。”胡灵儿突然下床从背后妩媚地搂住苏从的腰说道:“你,还想有下次吗?”
苏从“嘿嘿”了两声问:“此话怎讲?”
“你若还想,我可以满足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我要你帮我暗地里组织一支杀手。”
“什么?”苏从突然推开胡灵儿,害怕地问:“你要刺杀若相?”
“不是!瞧把你吓得。”胡灵儿主动靠前将脸贴在他的胸前,两个手指轻轻地捻着他的胡须说道:“你要帮我大哥夺下若敖氏所有的买卖,如果夺不下来,就全暗杀掉。”
“你是在开玩笑吗?我哪有那本事?”
苏从老奸巨猾地急着推卸。
胡灵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凑上香唇轻吻了下去,随后停在他的耳畔轻声道:“我知道你会的。”
苏从,彻底无法抗拒胡灵儿的主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若敖天会连自己的命都不爱惜也要娶胡灵儿进门了。
不就是杀手吗?
苏从在温柔乡里,爽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