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做决定,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虚头的剑,已经来回在小男孩和小女孩面前比划着。
小男孩和小女孩本来就被捆绑着,见虚头一脸的凶相,更是吓得“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别害怕,小弟弟,小妹妹,叔叔给你们变个戏法,好不好?”
虚头突然玩性大起,蹲下身子对小男孩和小女孩说:“你们看,这么多人,我能把别人的人头换到另外一个人头上,你们相信吗?”
小男孩年长小女孩点,再说本来男孩子胆子也大,见虚头说得这么神奇,突然停止了哭声说:“你骗人,我不信。”
“不信?好,你看看。”
虚头头也不回地一个长剑过去,齐刷刷地将身边的两个人人头给砍了下来,长剑上留着一个人头,换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上。
“怎么样?叔叔没骗你吧?”
小男孩一下子就被吓哭了起来。
“大人,我......我决定了,留我弟弟的命吧。”
女孩子朝虚头喊道。
她知道,一家满门抄斩,怎么也得给留个后。
原本以为虚头会答应,谁曾想虚头一剑就抹了小男孩的命。
“啊----!”女孩子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就这样被虚头给砍了脑袋,挣扎着就要起身撞向虚头。
“放开她。”
虚头一点也不害怕地命令拦着女孩子的两个“罗雀铠甲兵”说:“我倒要看看,她还要不要这个小妹妹了。”
女孩子被虚头这么一说,两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再也不敢有半点的鲁莽了。
“想要留后,将来找我报仇吗?”
虚头冷哼了一句,蹲下身子问女孩子道:“怎么样?想好了咱俩就开始吧?”
虚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长剑挑开了束缚女孩的绳子,一脸奸相地冲着女孩子笑。
乌泱泱的一片人海,要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和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男人做那种事。
自己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却沦落至此。
女孩子突然仰天长笑了几声,怒问长空道:“天理何在,人心何在?......从今往后,再无王法了......哈哈哈......。”
女孩子笑了几声,突然一下子冲到虚头跟前,握着虚头的手,长剑一横,脖子靠了过去,一道血流喷涌了出来,香消玉殒了。
“啧啧啧,”虚头推开了女孩子的尸体,连连可惜了好几声说:“真是死也不让人痛快!......既然,你不叫我痛快,我就让你家人不痛快。”
虚头扬起长剑,像是发了疯似的,将跪在刑场上的数百人,纷纷砍掉了他们的手臂、耳朵、腿脚。
一下子,现场就出现了许多残肢断耳的,哀号声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杀- - - -!”
八脑一声令下,“罗雀铠甲兵”一个个手起刀落,比切那萝卜还利索。
杀了一批以后,又接着上来好几批。
个个都逃不脱死神的大
手。
阿东乐看得是两眼冒火,拳头握得都能听到骨节摩擦的声音,指甲也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中。
本以为应该都没有了,却没想到八脑突然站到台前说:“接下来,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人群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都想从八脑的嘴里知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八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太医院都是一群庸医,先王在世的时候,屡次要杀了他们,奈何先王心慈,不落忍。在多次警告之后,没想到这些庸医不但不收敛,有的惑乱后宫,有的收敛钱财,更有的在民间私设什么医馆,骗取百姓们的钱财,对于这些人,你们了解的可能不多。现在我就将他们带出来让你们好好看看,这是一群什么乌合之众?”
八脑使了个颜色,台后的“罗雀铠甲兵”很快就将四十几个身着太医服的人都押解了上来。
指着为首的一个说:“这事太医院的林总院。先王在世的时候,他仗着自己医术高明,给太子治病,多次借机和太子殿的几个侧妃有染,先王因担心太子身体的安危,也就隐忍了下来。没曾想先王出征郑国的时候,他竟然命人在先王随身穿戴的衣服中下毒,以致先王何等英勇的一个人,竟然会死在一个小小的刺客手中。还有,这林总院,不但好色,更是敛财高手,我们从他府上搜查出一千万银两,还有许多假药,他仗着太医院的招牌,在民间私设医馆,哄抬药价,使得咱们普通老百姓看病都看不起,别说抓药了,你们说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八脑的一番话,很快就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回应。
许多人,开始都举手欢呼着,骂林总院这样吃人的豺狼早就该死了。
八脑看到了民愤起来了,接着扇风点火地说:“你们以为我们就那么残忍?对付这种心地狠毒的人,你要是叫他死得太舒服了,他下辈子投胎还会继续害人的。所以我们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你们表面上看到是我们极其残忍,现在,你们总该能明白我们的用意了吧?”
“可是,那个老者又算是怎么回事?他应该是无辜的吧?”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飘来这么一句话。
八脑像是早就有了应付的对策,坦然地回答道:“那个老者,也是同伙,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蒙骗了,他其实就是漏网之鱼罢了,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调查。”
八脑说着话的时候,早就派人去打听好了这个老者的真实身份。
果不其然,那老者当真是在其中一个太医家当过管事的。
“好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知大家,如今坏人都已伏法,再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
八脑突然脸色悲伤了起来,仿佛自己家死人了似的,突然语气一下子也哽咽了起来。
双腿跪在地上,也不管台上沾满了多少鲜血,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说:“西丞相若敖天大人,不幸中毒身亡,他是为了保护君上,结果误喝了这些奸医要给君上的毒药,所以君上才下旨将这些人抄家斩首示众。下午,若想就要出殡,到时君上
也会过来亲自送若相一程。若相生前外冷内热,暗中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你们其实都不知道,这些也就不说了,单说他为了引出斗如成这只老狐狸,不惜背负百姓的骂名要登基为王,但结果呢?相信你们也是都看到了,他运筹帷幄地保护好了楚都的百姓,保护好了大楚的江山社稷,就是这么一个默默为百姓做好事做实事的大人,难道你们都不想着去送他最后一程吗?”
八脑说的声泪俱下。
百姓中,没有几个人懂得朝政的事。
他们只认一个理,既然是楚公王下的圣旨要斩杀了这些太医,那自然是真的。
更何况若敖天已经殡天。
所以,许多人,都反倒为若敖天的死抹起了眼泪。
人群中,更有人高呼要去准备纸钱,一路上送走若敖天。
更有人提议,提水去将出殡的道都清扫一遍,让若敖天干干净净地离去。
八脑和虚头对视了一下,笑着离开。
人群,也就各自散去。
阿东乐原路返回,他要在虚头和八脑两人回到“夜夜春”之前赶回去。
“八脑,真有你的。”
虚头推了门进来,看到院内不对劲,立刻拔出剑来。
八脑也发现了“夜夜春”已经有人住下,立即拔剑和虚头两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阿东乐没多说一句话,一个暗号,“阿氏门”的人,迅速地将虚头和八脑两人给包围了起来。
“兄弟,哪条道上的朋友?”
虚头从来没见过阿东乐等人,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用言语试探了句。
八脑却是冷笑地收起剑对虚头说:“不用问了,我见过他。”
“在哪里?”
“刚才在刑场。”
八脑回了虚头一句,又问阿东乐道:“知道为什么我对你印象这么深刻吗?”
“为什么?”
“因为人群中没有几个像你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所以,我当时就注意到你了,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哦?”阿东乐心想,自己确实疏忽了这一点,“既是如此,你为何当时就不揭穿我,或者干脆将我拿下?”
“敌友不分的情况下,我不会轻易动手的。”八脑走了过去,轻轻地将阿东乐的剑放了下来说:“你既然没有在刑场上动手,就说明咱们不是敌人,至少目前不是。所以,我有个提议。”
阿东乐对八脑的从容,也是感到佩服,收起剑来回答道:“好,你说。”
“既然你我不是敌人,将来能不能是朋友谁也不知道,为了不伤日后的情面,你我双方不如放下成见,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一旦双方敌我立场明确了,再决生死分个高低如何?”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该这么信任你说的话呢?”
“你既然能找到这个地方住进来,就应该信任我说的话,不是吗?”
“果然爽快。好,那就这么决定了。”
阿东乐没有别的退路了,他只能和八脑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