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不死心的问:“还要蹲?”
木土又点了点头,季宁立马瘫倒在地上,她委屈的揉着腿,死死的瞪着木土。
“瞪我也没用,你答应与我习武,便是要听我的。”木土低头看着书的目光抬起,撇向季宁。
“你管我,我瞪不瞪是我的自由。”季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想到木土直接放下书,站起身,朝她走来。
“你要干嘛?”季宁咽咽口水,木土在她身前停下脚步,他看着坐在地上呆愣的季宁,说道:“半刻钟差不多了,起来继续吧。”
“我才刚刚坐下,怎么就半刻钟了!”季宁生气开口。
“那好,不蹲马步了。”
季宁一听几乎要兴奋的跳起来,这个大叔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不讲理嘛!“真的?”季宁迟疑的看着他。
木土嘴角轻挑:“不扎马步了,开始跑步了。”
“跑步,怎么跑?”季宁瞪大眼。
木土指着不远处的山,“从这座山跑到那座山的山顶,今天基础练习就算过了。”
季宁放眼望去木土所指的两个山头,这一来回足足有十公里以上,变态吧!只是学个功夫而已……干嘛跟训练运动员一样。
真正的习武之人可不是像季宁想的那么简单,只是会手脚上的功夫,真正的习武之人,除了要有明锐的洞察能力,眼疾手快,体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明天教你真正的剑术,还有,轻功。”木土补充道。
“轻功!”季宁双目放光,对轻功,她可垂涎已久,武馆也没人教,难道在这个木头师傅身上,她有幸可以学到。
“不假,我先走了。”木土点头,身子跃起,一步数尺,很快消失在了林间尽头。
“乖乖,轻功这么厉害的。”季宁是见识过木土的轻功的,一瞬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咬咬牙,站了起来。
就是死,她也要跑到对面山顶,因为她内心有一个志向:她,要学轻功!
下了山后,天上的太阳已经挂在天空的中心,已经到了中午,肚子咕咕的叫着,季宁跑向看似不远的高山,路很平坦,脚步并不轻松。
看似不远的山,却一直差一点的距离,季宁以为并不需要很久就可以跑到那座山,但结果,却是在夕阳浮现时,她才刚刚跑到山脚,仰头望着仿佛高不及顶的山巅,她彻底的失去了气力。
“还不错,这个时间跑到山脚,还没怎么偷懒。”一个声音出现,木土不知道从哪来出现在她身侧。
木土双手环胸,再季宁眼里就是一副幸灾乐祸,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
“你以为呢!”季宁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要学武,就不是娇弱无力的闺中女子,当然,你有放弃的权利,明天若还是愿学,可以来这找我,不愿,可以不来,但我,会等你到夕阳将落。”话音落下,木方没有等她回答,就已经转了身,几步消失在季宁的视线。
“等我到日落……”季宁撇撇嘴:“切,谁信啊,更何况,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叹了口气,季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走上了回程的路。
夜幕降临,城中依旧繁华,而季宁府小赌场更为热闹,这时留下的大多是赌红眼忘记时间,忘记归家的。
季宁双手攀在门边上,累倒在地。
赌场的小厮看见,立刻认出是季宁,“小老板娘,你怎么在这呢,老板娘找你呢!”
老板娘……季雪松嘛?
坐在床边,季宁对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咽,惹得季雪松连连皱眉:“你还未嫁,是姑娘家家,怎么还这么不懂礼数。”
“又没有外人,何况我又不是平常姑娘,我可学不来那些繁琐礼节,不会四礼五仪,要是变成那样的人,那还真不是我了。”季宁口中含糊不清,说完,继续埋头解决面前的美食。
季雪松一阵唏嘘,忽然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正:“你不是说你今日去武馆学武会晚一点来吗,到夜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武馆了,门早关了,你到底是干嘛去了?”
“额……学武去了呀!”季宁总算解决了面前的空盘,放下筷,内心忐忑。
与木土学武一事,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季雪松,一来季雪松喜欢和别人唠嗑,万一把那个面瘫男当做自己的准女婿,那她季宁难道还不要面子了。
“你是我女儿,事难道还分你我,告诉娘,是不是找到了如意郎君偷偷私会去了。”季雪松一脸好奇宝宝的表情。
季宁实在不愿回应这个问题,一边含糊敷衍只说自己累了,一边把季雪松推出房间,合上了门。
季宁对这个养母的感情说起来很是复杂,虽然不是自己亲身母亲,却是待自己比亲生女儿还要更甚,季宁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在偷偷习武。
慕思儿对她依旧戒备警惕,就怕她把谋害自己和自己的身份爆出来,若不是自己以莫须有的幌子迷惑,恐怕自己,早已经不再人世。
必须快些拥有自保的力量,才可以生存下去,对于和木土学武,季宁越发坚持,现在,只是希望他尽快教她真的的武术吧。
第二天还未亮全,季雪松就敲响了季宁房间的门,良久没有等到回应,她才发现门并没有锁,进入房间,床上空空荡荡,那个丫头,又跑出去了。
“跟我来吧。”木土看着山脚珊珊来迟的季宁,背手往山上走。
季宁走了一个时辰,双脚酸软,尽管想休息一下,但学武的执念使她咬牙,抬步跟了上去。
大约半个时辰,走过平坦山路,两个人在一处平地停下,这儿钉了许多木桩,不知何用。
“扎马步吧。”木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几乎让季宁绝望。
她憋不住问:“为什么还要?不是说学轻功?”
“扎马步是基本功,连基本功都练不好,如何习得更高级的武功?”木土不慌不忙的解释,让季宁身子一颤,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季宁可怜做出马步的姿势,木土退后一步,跳到一个木桩上,淡漠的看起从怀里拿出的书。
一个时辰后,季宁的汗浸湿了背,双腿不断颤抖中,站在木桩上的木土收好书,跳了下来:“可以了,休息片刻。”
季宁倒在地上,还没喘气,一柄木剑就像她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