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找警察叔叔去寻求帮助啊,比你有实际作用的人多的是,你不要又跳出来当圣母好不好。有些事真的不好惹的。”
“舅舅,我说有问题的那个人是你才对,我把澄澄当朋友,远比你把彭千禄当朋友正常。你明明知道彭千禄是个恶人,你竟然还纵容他接触我们的家人,你那才叫引狼入室!”
“你懂个屁,我有分寸有脑子,我能和坏人周旋。可我的本事你有吗?!”
“你有什么脑子,你不过就是贪图别人的钱财!你们狼狈为奸。”两个人说到这儿已经不小声了,干脆敞开声音吵架。
“欧小楼舅舅,你不要骂小楼了,我确实有事想请小楼帮我的忙,也只有他帮的了我。我没有任何要陷害小楼的意图,请你相信我。”雨澄澄向何弦解释道。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我也把话说开了吧,你要有困难去找警察啊,我家小楼是普通人,你缠着他没有用。”
“他没缠着我,是我自己想帮他。”欧小楼替雨澄澄说话。
“长辈在这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何弦怒,瞪圆了眼睛。
“你哪里像什么长辈!你以为你带给我的都是好的榜样和正面的教育吗?!”
“欧小楼你是不是欠揍?!”何弦举起了拳头。在外人面前怼自己的舅舅,这个欧小楼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欧小楼舅舅!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的家伙,我老是自杀,我是个无可救药的渣滓?!”雨澄澄喊。现在全店的人都不吃饭了,全都盯着他们三个看。
“是!没错!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医生!”
“舅舅!”
“呵,你觉得我心理变态是吧?对,我觉得这个世界恶心,觉得它肮脏,我经常萌生死的念头,我承认自己心理是有问题,可是每次当我死不掉我就只好爬起来继续与它对抗。我想战胜它,我也想战胜我自己,我希望我永远不会疲惫厌倦放弃,我希望我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但你说的全对,我的的确确是个问题少年,我自杀过,我叛逆过,我做过很多你都想不到的坏事,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任由我去死了吗?在我还想让我自己和我的家不被摧毁时,就一点儿也不值得被帮助了吗?
”雨澄澄哭着喊道。
“靠!你什么理解能力,我没有让你去死,我让你去看医生!”何弦也急了,也喊。
“舅舅,你闭嘴吧,你走!”欧小楼往外推他,怕他再胡言乱语刺激到雨澄澄。
“要走你也得走!”何弦死死抓着欧小楼。虽然他自己也清楚对雨澄澄的态度过分了,但是出于对欧小楼强烈的保护欲,还是希望欧小楼不要和这种会动不动自杀的问题少年纠缠在一起。
“不!”欧小楼挣脱他。
“欧小楼我看你真是欠揍!”何弦举起巴掌去拍欧小楼脑袋。
雨澄澄扑了过来要保护欧小楼,欧小楼为了保护雨澄澄,用力推了何弦一记,何弦真怒了,挥拳上来,三人缠斗在一起。店主崩溃了,急忙上来阻止,越打越乱,碗筷盆碟砰砰直往地上掉。店里乱成一片。有人喊报警。
突然之间,只听一声凄厉地的惨嚎声。
啊!!!!!!!!!!!!!!!!!!!!!!!!!!
一切静止,大家寻着惨叫声找去,定睛一看,何弦竟然在乱战撕打中把手按在滚烫的羊杂锅里,烫的魂魄飞散。欧小楼急忙把烫傻了的何弦的手抓住来,然后迅速带着他到后厨房找水笼头,用凉水冲。不一会儿警车来了,雨澄澄吓得悄悄逃走了。
【真是受不了你们】
上官妙然与花蕾通了电话,知道酒吧地址后开车赶了过去。蒋桥和小布丁醉的不省人事,抱在一起睡的七荤八素。花蕾一直守在她们旁边,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看见上官妙然赶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上官妙然与花蕾,一人架着一个,把两人送上了车,上官妙然开车送她们回家,因为谁也没有蒋桥的钥匙,便干脆一起送到小布丁的洋房里去。
“她们怎么喝成这样?”上官妙然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的花蕾。
“各自都不开心。一个是为你,一个是为了将要离开家去远方。”花蕾静静地回答。
上官妙然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过了一会儿,他问道:“你呢,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花蕾很诧异,想不到上官妙然会突然问起自己的打算。但很奇怪的是,花蕾并没有想要防备他,而是很自然地对他说道:“我可能会出国学习,很快就会知道申请结果了,快的话,开春就能走了。”
“喔,是吗,挺好的,恭喜你了。”
“谢谢。不过这还是个秘密,希望你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好,那今晚我送她们回家也是一个秘密,不必告诉任何人。”上官妙然说道。
花蕾苦笑,摇了摇头。看着窗外高架和都市夜景,夜色很美,只是感觉到悲伤和惋惜。她和上官妙然之间,用如此简短的话就可以把一切说清楚了,她不会赖着何弦不放,她其实在找机会离开她的困境,她会出国远去。而上官妙然虽然非常绅士的送喝醉的蒋桥回家,但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他不会给她机会,一点也不会。
相比起她和上官妙然之间的冷静透彻,其他人真的是太复杂太难缠了,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累,觉得喘不过气。但这偏偏是生活的一部分,让你觉得亲近的人有时也会给你过多的压力。
上官妙然把三个姑娘平平安安送回洋房别墅,发现其他人没一个回来的,他和花蕾把两个醉倒的姑娘送进卧室。这时上官妙然电话响了,一接电话,竟然是何弦他们又到医院去了,还牵动了警察。不知道怎么了又惹下什么麻烦祸事。上官妙然让花蕾留着照顾蒋桥与小布丁,自己匆匆往医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