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了我家。我爸在重庆一手打造的连锁火锅店品牌,被他的集团恶性收购吞并了,我爸失去了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品牌和事业不说,还欠了银行一大笔钱。我家房子车子都卖了。而他集团的人还特别嚣张特别狂,对我爸说什么他们董士长是个江湖气十足的人,要是能打败他,我们的品牌随时都可以奉还,只要我们有那个本事。”
“你来上海参加比赛是为了打败他……”
“呵,我早这么想就好了,可惜我根本没那个自信,也不知道他会在上海,我来上海参加比赛,只是想争取拿到冠军,拿到名次,或者得到关注与人气也好,这样我回去就可以帮我爸重新打造一个新品牌。可是想不到,我这么背,竟然遇到松间凌那个贱人。”雨澄澄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原来,这才是你想加入我们战队的真正原因……”欧小楼惊呆了。
“是啊,我本来以为……可是我竟没有想到,我的仇人就和你们在一起。他是你们的朋友。你说我是不是瞎,是不是蠢透了!”
“不,你不是,你不明白,彭千禄会和我们在一起是因为许多复杂的原因和过程……”欧小楼说到这里,回想起当初马鞍山发生的事,师傅就是在那里为了帮助朋友一家不被彭千禄的集团吞并而出手比赛,因为赢了彭千禄,于是帮朋友解除了危机。
“可你们知道他是一个奸恶小人吗?他像一个吞人不吐骨头的野兽,像冰冷无情的机器,你们知道吗?”
“我们知道……”
“那你们还和他混在一起?难道你们和他是一路人?!!”
“不,我们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
唉……欧小楼叹了口气,慢慢,把当初马鞍山发生的事到后来彭千禄怎么跟着他们怎么暗算舅舅然后又怎么死皮赖脸的和他们相处,原原本本全告诉了雨澄澄。
雨澄澄皱着眉头听完,完全不能理解。
“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明明知道你们都不待见他还非要缠着和你们一起。”
“我也搞不懂他,他可以把过去发生过的事情都一笔抹掉,好像从来都没害过人似的……”
“这就是他奸诈的地方,他是无利不图的商人,他可以厚颜无耻天经地义的做任何事情,只要他觉得有利。”
欧小楼点了点头。彭千禄说过,如果点心战队赢了,一定要为他们集团代言,就是因为看到这么大的商机利益在,才会非缠着他们不放手吧,“我也常劝我舅舅,不要和彭千禄混在一起,我知道他是不好的人,但是今天我听你说的事情,我就更明白更清楚了。”
“所以,小楼,你能明白我,对不对?”
“嗯,我可以明白你。”
“小楼,你听我说,我心里还有话,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以前混账,我富二代的奢侈生活过惯了,我理解不了他人,我眼里只有自己,我也理解不了这个世界和生命到底该是什么操蛋的样子,我是家里的忤逆子,我和谁都相处不了。可是,直到我家没落无助的时候,直到我爸众叛亲离,无依无靠的时候,我才弄清楚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可我该死……我在我爸最失落伤心的时候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因为我死活开不了口说我爱他我永远支持他,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蛋,但我心里只想帮我爸,想帮他重新威风八面的站起来。我想啊,小楼,我想到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我急啊,小楼!小楼,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我懂!”
“小楼,你帮我……你帮帮我……事到如今,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求你,帮帮我。”
“我帮你!澄澄。我一定帮你。你不要急。我回去就找师傅说,哪怕我把我的位置让出来,我也一定要让你有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不,小楼,那个大赛现在对我来说不重要了,那是舍近求远。我知道还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知道。小楼。朱师傅,我求不动他,但是我能求你,你要帮我,我知道你可以。”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我要你代表我,打败彭千禄!拿回本该属于我家的一切!”雨澄澄紧握住欧小楼的手。
“我很想帮你,可我怕我能力不够,万一我输了……”
“不,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小楼,我知道你行。”
“我……”
“答应我,小楼,除了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别无指望了。”雨澄澄死死盯着欧小楼双眼,热泪盈眶。
“那……好吧。”欧小楼点点头:“我帮你。”
“小楼,你太好了。”雨澄澄开心地拥抱欧小楼。
这时欧小楼手机响了,是何弦打来的电话:“什么情况啊,你怎么吃饭吃的人没影了,去哪儿了啊,家里人都在问呢。”
“舅舅,我这里有点事,回去给你说。”小楼要挂电话。这时羊杂锅店的老板在旁边接外卖电话,嗓门大,把自己的店名给报了一遍。何弦听到了。
挂上电话,何弦立马掏出大众点评来查这家店,一查,就在附近。何弦觉着欧小楼有什么事,于是借着尿遁,快跑到羊杂锅店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扯住小楼的袖子就要把他带走。
“你真有意思,全家人聚餐呢,你跑到这里来陪不知所谓的人吃羊杂锅,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没交待了。”何弦骂欧小楼。
“舅舅,这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不知所谓的人。他有事,我陪陪他。”
“不行,家里人也要你陪呢。别叫我拉拉扯扯的,跟我回去。”
“小楼舅舅,是我找小楼过来吃饭的。”雨澄澄站起来大声说道。
“喔,那应该吃完了吧。我们走了。”何弦抓住欧小楼的手腕。
欧小楼挣脱他,“舅舅,你自己回去吧,家里人你陪着就好了。澄澄他现在更需要我留在这儿,我送他回家后自己会回去的。”
何弦瞪着眼,听不下去了,一把拉过他,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什么情况,你还真把他当朋友了?他是那种会动不动自杀,并且用自杀威胁他人的负能量问题少年你知道不知道,你又不是什么社工,也没学过心理辅导,你这么幼稚单纯,你把他当朋友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可是舅舅,他确实遇到困难了,他需要人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