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于我,似长风在野,在我心中任意闯荡;我之于你,似大江入海,一生只有一个方向。】
巴斯蒂昂猝然倒下,镜头中的苏碧薇惊恐得花容失色。上官妙然如离弦之箭,心里惟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赶到苏碧薇身边守护她,怕她慌乱,怕她伤心。
上官妙然一句话不说地走了,留下的大家也很慌乱。节目遇到如此状况只能强行中断,连比赛的结果也没有宣布,所有观众都在担心现场巴斯蒂昂的安危。
“什么情况?”何弦跳了起来,追出去,只看见上官妙然的背影和他关上的门,“他怎么啦,他不会要去找苏碧薇吧。”
“还不是吗?”蒋桥在一边沮丧地应了一句,面无表情。
“可是,师傅,巴斯蒂昂这是怎么了?他在生病吗?”欧小楼问朱宇坤。
朱宇坤眉头紧锁,也起身去拿外套和车钥匙,“我这就给庄导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照现在这情形看,我估计得直接赶去医院。”
“医院啊……”何弦看了看欧小楼:“要不我们陪师傅一道过去看看吧。”
“好。”欧小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老公,我也要一起去。”小布丁也蹦了起来。
“别别别,到时候那里肯定一大堆人,又不是庙会,你们就别去凑热闹了。”何弦劝阻小布丁。
小布丁想了想也是,便与花蕾商量了一下,两个人先回家去。“那有什么消息,老公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好。”欧小楼点点头。
眼看着大家散向四处,蒋桥默不发声,彭千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做何打算。
何弦、欧小楼与朱宇坤一道前往车库,巴斯蒂昂果然被送到医院去了,他的情况很糟糕,庄导被吓得语无伦次,费了半天劲才把医院名字给说清楚。
当朱宇坤他们赶到时,上官妙然也已经到了,他正锁了车,走向车库电梯。
何弦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上官喵,你先冷静冷静再上去。”何弦提醒他。巴斯蒂昂倒了下去,但有可能在医治后很快就清醒了,他和苏碧薇才是两口子。上官妙然纵使再关心苏碧薇,此刻出现也是不合适的。
“我很冷静。”上官妙然停下脚步,确实很平静地看了何弦一眼,“我会远远看着,确定她没事就离开。”
“好,你没事就好。我们都知道你心疼她,但我们更心疼你。过去你们打架,我们管不上,现在你们要打起来,你说我们是不是得出手?”何弦碎嘴道
。
上官妙然摇头苦笑,“少臭贫了。”
朱宇坤锁好了车,走上前来,替他们摁了电梯钮。
“师傅,抱歉,刚才走得太唐突了。”上官妙然向朱宇坤道歉。
朱宇坤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一点儿也不生他的气。电梯到时,师徒四人一道走进了电梯。
急诊室里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医生、护士、病人、节目组的成员、参赛选手们、各路闻风而来的媒体,还有热心观众和看热闹群众……护士与保安正在努力劝散人群,但是并没有多少效果。
师徒四人赶到时,巴斯蒂昂还在急诊室抢救,朱宇坤想找庄晓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庄晓焦头烂额在应付各种询问电话,朱宇坤便没有靠近。仅仅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主治医生出来无奈地向苏碧薇与庄晓告之了结果。
巴斯蒂昂心源性猝死,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宣告死亡。
苏碧薇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往下倒去。上官妙然几乎像是超能力,在瞬间冲开人群,像一支箭直奔向她,将她稳稳扶住,苏碧薇轻轻晃动了一下,清醒过来,看见最熟悉的脸庞。
“妙然……”苏碧薇这一刻毫无思索与防备能力,只是纯粹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当她看见上官妙然,仿佛看到世上最稳固最温暖的山峰,她紧紧揽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痛声哭泣。
上官妙然也一样悲恸,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希望心爱的女人如此哀伤,他也将她紧拥在怀中,抚着她的长发,想把自己所有的温暖与呵护传递给她。
何弦愕然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在情理之中,他可以理解,但是他忽然从后方感觉到一股绝望的寒气,他猛然回过头,看见了蒋桥与彭千禄,蒋桥一言不发,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眼睛里有明显的泪光,但她什么也没有做,她失落地转身走了。彭千禄担心她,急忙跟在了后头。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许多人都在发出同样的疑问,明明是一场欢乐的比赛,一位意气风发可敬可爱的厨师,突然风云突变,愁云密布,那位可爱的老人也在瞬间离开了人世。
原本嘈杂的急诊室现在寂静一片,许多人在哭。
庄晓原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突然接到法国领事的电话,双眼通红无奈走出了人群。
【谁知道该怎么办呢】
离开医院的时候,何弦给彭千禄去了个电话。
彭千禄问他医院的情况怎么样了,何弦回答道:“师傅同庄导说话呢,那里人杂的很,师傅叫我和小楼先回家了。”
“唔……诶,这事也是没办法喔,我在社会上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在中国,不能寿终正寝是非常不吉利的,属于横死,也不知道那个老头经历过什么……”彭千禄喃喃道。
“那什么,你现在人在哪儿呢,我看见你跟着蒋桥走了,蒋桥没事吧?”何弦打电话给彭千禄的重要原因并不是要和他讨论巴斯蒂昂的事情,关键还是想了解蒋桥的情况。
“喔,桥桥啊,她自己开车回的家,我一路跟到她家,但她没给我开门,你当然清楚啦,上官妙然心里永远是那个女人,她出了任何事情,他都会到她身边去……”
“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蒋桥看到那一幕当然不好受,她心里也只有上官妙然嘛。”
“嗯,我就想问问你她现在怎么样。”
“她应该没事吧,我在她家门口停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她哭,后来我到楼下看她家窗子,看到她在喝酒,就是拿着酒瓶子直接喝……虽然粗鲁了一些,但是这时候灌醉自己也不错。”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