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官妙然,我求求你,苹果系列我真的不要了,哪怕你答应给我在上海买一套房我都不要了,我们走了好不好?我们不要在这里了好不好?”
“你问师傅去呗,我哪做得了主。”
“你做的了,做的了,就是师傅让我来问你的,你能答应就行。”何弦扑上床,不顾一切地抓住上官妙然胳膊,上官妙然自然捶他,但是何弦像八爪鱼一样,连手带腿一起上,紧紧盘住上官妙然,“你答应我吧,你答应我吧,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我要抱着你睡!“
“你给我死开!松手!信不信我打死你!”上官妙然捶他,但是何弦死死盘着他,被打得多痛都不松手。
“你要不打死我,要不答应我离开,反正我就是不松手,我不松手!!!”
上官妙然哭笑不得,原来是师傅踢的皮球过来。都知道何弦是泼皮无赖,要这么折腾下去,今晚就不要睡觉了。上官妙然固然是想借机会整何弦一把,但是折腾到他自己休息不好,他也觉得烦,既然如此,连苹果系列都省了,那就算了吧。
“行行行,约定取消。你给我滚!”上官妙然松了口。
“耶比!!!”何弦一听,亢奋无比,抱住上官妙然的脑袋强行亲了一下,随即神经病一样笑着跳着跑了。上官妙然直打恶心,也不想睡觉了,赶紧进浴室重洗一遍澡。
隔天。大家围坐一堂用早饭。
佐餐小菜有玫瑰腐乳小方一碟,酒糟腐乳小方一碟,醋腌的小红萝卜一碟,麻油冰糖拌榨菜片一碟,皮蛋切成八瓣用酱油入味,自制的五香猪肉条手撕成丝,一样一件皆装在漂亮的蓝花瓷碟里,配着一盆香浓的白粥和一盆自制现蒸的松仁玉米叉烧肉包子。一一都是朱宇坤起了大早为大家做好的。
大家高高兴兴吃早饭。何弦心想着终于要解脱了,兴奋不已。可是明明知情的朱宇坤和上官妙然却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硬是不开口,如果何弦还坚持要走,就让他自己跟伍老太太讲。
何弦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说话,憋得要死,频频朝朱宇坤和上官妙然使眼色,但他们佯装看不见。伍老太太先用完早餐,提个薄荷绿色小水壶去园子里浇花,何弦搁下碗筷迎上去,忍无可忍准备要说了,一见伍老太太的眼睛,心里又慌得打鼓,正下不了台,突然有人敲门。
何弦趁机借故去开门,门一打开,只觉得一股春风花香袭来,或者说像是一整个梦幻扑面而来,可谓是风华绝代,春梦成真,在何弦眼前赫然站立着一位林志玲与张梓琳结合版绝色大美人,维密的身材,国际型的美女长相,五官立体,腰如约素,漂亮得昏天黑地,拿一整篇《洛神赋》赞美她都绰绰有余,何弦当下倒抽一口冷气,眼睛也瞪直了,惊艳到说不出话来。
绝色美人看见他却皱起了眉头,像是见惯这种登徒浪子,很反感,便侧着脸朝里望了望,喊了一声:“伍老师在家吗?”
伍月棠耳聪目明,抬头往外一看,开心地大声回应:“是已晴吗?已晴,是不是你来了?”
门外的女子一听伍老太太的声音,顿时露出笑颜,想要进屋,但何弦却傻呆呆地堵在门前盯着她不动,美女面露愠色,拖着行李侧身进屋,美女身姿修长,比何弦还要高出一些,她用肩膀一撞便轻松将何弦撞开,快步走进屋去,来到伍月棠面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亲热又大声地呼唤了一句:“师傅。”
何弦只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在跳,仿佛恋爱了一般,回头痴痴望着那个美女,一手捂着被撞疼的胸膛,一面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已晴啊,辛苦你了,坐这么久飞机特地赶回来,我好想你啊,真希望你留在中国不要回去了。”
“师傅,是徒弟不孝顺,我真是应该多陪陪您的……”美女说话间已经热泪盈眶。
伍月棠眼眶也湿润了,但是重逢是开心事,不应该哭泣,所以她急忙又抱了抱心爱的徒弟,紧紧拉着她的手,带她到厅里坐下休息,边喝茶边叙旧。
“小弦弦呀,你过来过来,来见见你大师姐。”伍老太太朝何弦招手。
“大!师!姐!”何弦万万没想到来的是大师姐,但是大师姐就说明关系和他很亲近,于是他像猪八戒见着高秀兰一样欢欣雀跃地蹦了过去,伸出双手,也想跟美人来一个亲热的拥抱,但美人只是扫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美人顾自低头去开行李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大堆礼物来送给伍老太太。花旗参,枫糖浆,蔓越莓干,名贵手表、手袋、墨镜、香水和丝巾。
伍老太太知道自己这个美女徒弟比自己还心高气傲,也不意外她对何弦如此冷淡,一边开心地拆礼物,一边给他们互相介绍:“已晴啊,这是我新收的徒弟,他叫何弦,也是这位朱师傅的弟子,小弦弦,这是我的徒弟,是你的大师姐,她叫雪已晴。”
“喔喔喔!!!大师姐!!!!晴晴大师姐!!”何弦开心地叫,一点也不介意美人不搭理自己,只要是美人,无论多尬聊也要聊:“大师姐你是刚回国呀,大师姐,我给您倒杯茶,要吃水果吗,我去马上切一盆水果给你。”
雪已晴从第一眼看到何弦开始就觉得这小子脂头粉脸,一副油滑样,再听他说话,更觉得这人太机灵,不稳重,心想大约是这人嘴太甜,哄得老太太开心,才让老太太破天荒收了他为徒。雪已晴是真心实意关心伍老太太,怕她年纪大了,上当受骗。她对何弦是猜到了七八分,何弦贪财好色,投机心重,可是尚有一二分是猜错了,何弦并非是泯灭人性,为非作歹,他依然怀有赤子之心,倒不失是一个可爱的男人。
朱宇坤曾经听伍老太太讲起过收了一位很得意的学徒,但与雪已晴并未见过,见她有几分冷傲之态,也没有凑上前搭话,只是笑微微退到一旁看着。上官妙然与欧小楼皆退了几步,不过欧小楼听她们说话,听到伍老太太说雪已晴是徒弟,颇感意外,忍不住问了老太太一句。
“伍老师,您不是说您不收徒弟的吗?”
“嘿呀,滑稽哇,我是说我现在不收徒弟,可我不曾说过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呀。”伍老太太一句话把欧小楼堵了回去,欧小楼不敢再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