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天穆长老流露出些微惊讶,说道:“就是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天才符阵师?”
“那故事过于玄奇,我还以为只是吹嘘。”玄魁长老沉声道。
陆云霆则说道:“此前我已经向江湖阁求证,却是不假。”
“既然有江湖阁的认证,也无需质疑什么了。”雷壶沉声道:“十八岁的玄符师……这也太夸张了一些,原本以为宇文豪就已经是天资超凡,没想到还有更妖孽的存在。”
“这剑灵符尊到底是什么来头?”天穆长老说道。
“他叫做云寂,来自于大越王朝的一个小门宗,有万年传承,不过近日被传闻中的血魔浩劫毁去了山门。”陆云霆说道:“如今他已经是门宗之主,所以在交易会后拒绝了三大七星门宗的邀请。”
“拒绝七星门宗?”雷壶长老冷笑道:“疯了么,武修之道,资源奠定一切,守着那失去山门的门宗岂不是要误了前途?”
陆云霆蹙眉道:“这点我也不太清楚,想来应该是有什么情结在里面,不好脱身。”
玄魁长老说道:“这与我们也没有关系,此次圣域之主决定筛选传人,打算从玄符师中选出一名合适的人才进行培养,原本宇文豪是不二之选,现在我觉得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剑灵符尊。”
雷壶长老说道:“雷昊的表现出人意料,能刻印出轰天符阵,也就意味着达到了巅峰玄符师的水准,更何况师承鬼符大仙,又出身远古氏族,若是可以将来得到鬼符老祖的传承,那在符阵上的造诣必定会直指神符师境。”
能在二十八岁就达到玄符师巅峰的,那有七成的几率最终可以成为神符师。
其余两位长老也点了点头,毕竟宇文豪乃是鬼符大仙多次向圣域内力荐的,再加上在圣域之后,必定会进入七星门宗作为核心人才全力培养。
神纹圣域的职位与门宗是没有冲突的,入职后,武修者可以随时前往圣域高塔参悟符阵奥义。
而作为七星门宗的核心弟子,声望越高,对于圣域本身也是大有益处的。
陆云霆却沉声道:“宇文豪看上去《裁天之术》已经大成,但是那剑灵符尊却精通另一种失传已久的刻画之术,叫做《方寸真经》。”
“方寸大帝的刻画之术?!”天穆长老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种刻画之法已经数千年没有现世了吧,最后的记载还是源自一名半步武祖的强者。”玄魁长老也有些惊愕说道。
陆云霆沉声道:“不仅如此,他还自称创造出了一套符阵,并答应在圣域考核之后分享创造奥义。”
“胡扯!”雷壶长老额头青筋隐现,道:“玄符师怎么可能创造出符阵?”
“他所施展的那道符阵共计三百六十五道,威力惊人,带有毁灭之意,也绝非普通灵符师可以做到的。”陆云霆如实说道。
三位长老大惊,他们乃是顶尖灵符师,也拥有自创的符阵,可创造出来的符阵都相对普通,奥义疏浅,根本无法与灭字符相媲美。
“此人愿意分享创造奥义,那么是真是假,一验便知。”天穆长老沉默了半晌说道。
玄魁长老道:“居然会展示创造奥义,这可是符阵师的立足之本,乃是独一无二的智慧结晶,一旦公开,必定会对符阵一道的修炼造成极大的影响,他可是最年轻的玄符师,此举却是猜测不透。”
陆云霆说道:“依我看,这剑灵符尊信心十足,在日后的符阵修炼上似有极大的把握,所以并未有丝毫犹豫。”
“十八岁的玄符师,又自创符阵,这简直就是符阵界有史以来最妖孽的天才了。”雷壶长老沉声道:“我建议圣域传人之事可以暂且搁置,一切等到圣域考核之后再做评判。”
“我也同意。”其余两名长老齐声说道。
陆云霆早已猜测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云寂的天赋是谁都无法忽略的,而这个消息也势必会传到圣域之主的耳中。
……
天谕酒楼。
一座规模浩大的古建筑伫立在城中,距离上次修葺已有万年之久,乃是天谕城最大的酒楼。
依照惯例,每次在交易会结束之后,天谕城主都会宴请所有符阵师,一方面是尽地主之谊,一方面也是提供机会让这些符阵师可以彼此认识。
酒楼的最高层乃是一间占地极大的宴厅,长长的条案整齐而列,上面用琉璃盘子盛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菜肴,尽是最顶尖的佳肴,美酒更是供应不断。
云寂来的有些晚了,进入宴厅的时候,看到数十名符阵师已聚集在这里,相互谈论着,彼此间交流心得以及分享修炼的历程,好不热闹。
“哇!”
“咕叽!”
小蛮跟大头见到这堆积如小山般的美食,眼睛里似乎都有金星在闪烁,恨不得扑上去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就这么风卷残云的狂吃一通。
云寂知道这俩已经忍耐不住了,说道:“别吃的太疯,去吧。”
吴醒也摸了摸肚子,道:“门主,我带她们去吧,我也有些饿了。”
随即就带着小蛮与大头走向最前面的一张条案上,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烤肉,制作过程细致入微,连骨头都挑去了,香味扑鼻。
一个老男人,一个小姑娘,一头进入成长期的龙种,就这么如同竞赛般的狂吃起来。
吴醒看上去也是个顶级吃货,一点儿也不认输,互相在攀比着,一副谁怕谁的样子。
而众人见到云寂到场之后,纷纷上前恭贺,片刻过后,几十杯美酒已经下肚,云寂今日心情极佳,并未动用灵力去消除酒意,不由得双颊泛红,有些微醺。
林小渔站在身旁,滴酒未进,也没有吃任何食物,只是默默看着。
“施主。”
此时,那名有着四百岁高龄的拈花神僧走来,双手合十。
“大师。”云寂心知对方符阵造诣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毕竟四百年摆在那里,根基必定无比扎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