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长孙恒掀开车帘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北寒陌压在瑾若身上一只手紧紧拉着瑾若的一只手不放,长孙恒无语,直接拉开了他,“这小子,连喝醉都不忘了占人便宜。”
几人把北寒陌安排在了一个安静的房间内,瑾若对着长孙恒道:“你在这里看着他,我要回王府,我担心父王的身子,恐怕是有些问题的,今日见他,觉得脸色就不好。”
匆匆看了北寒陌一眼,瑾若立即从南月阁出来,坐着马车向着王府奔去。
褚府的地牢内,沈自蕊看着在自己不远处一直静坐着的褚澈,这人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天了,什么话也不说,她试图再次问他道:“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知道吗?”
仍旧得到的是沉默,沈自蕊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不来南夕了,本来是为了见我姑姑的,恐怕最后是先见了阎王的。”最后干脆呜咽起来:“我还不想死呢,我还没告诉他我早就不生他的气了,我还没有嫁给他呢,我怎么能死呢?”
不知是听烦了,还是想起了什么,褚澈打断了她的哭声:“你和上官瑾若是什么关系?你们,你们长得是有些相像的。”
好不容易得到了回答,沈自蕊道:“她是我表姐,沈清芷是我姑姑,我……”
“知道了。”褚澈道,沈自蕊后面还有一系列的介绍呢,生生的吞了回去,看着褚澈的脸色,自己又独自悲伤起来,不知道外面的瑾若姐姐知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瑾若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直接走向父王的寝殿,却在门口处看到了阮嬷嬷,沈氏一般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次看到阮嬷嬷,瑾若的心顿时又乱了不少。
看着瑾若回来,阮嬷嬷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瑾若先开口道:“父王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阮嬷嬷点点头:“这半年以来,身子一直不好,主子一向不来这里的,但是奴才看得出来她是挂念着的,所以我就来这里看看,也想看看郡主在不在这里。”
“我这就进去看看。”瑾若推开门,一股奇怪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
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传来:“可是瑾若丫头吗?”
听到这样的声音,瑾若的泪流了下来,她轻轻拭掉,她一步步走到躺在榻上的父王面前,怪不得她今早上来这里的时候,闻到浓重的香气,大抵是父王用来遮掩药味,不想让瑾若发现的。
成亥王向瑾若伸出手去,瑾若立即上前,跪在地上,成亥王道:“丫头,起来,父王多日未曾好好看看你,你给父王讲讲在北尧过得好吗?这是父王连做梦都想知道的事情。”
瑾若点头,泪便啪嗒的滴在成亥王的掌心:“不是说好了照顾好自己吗?瑾若言而有信,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可是父王为何要失信于我,你并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走时明明身子硬朗的很,如今却是苍老了不少。”
成亥王宠溺的揉了一下瑾若额前的发丝,轻笑道:“早知道你跟你娘亲一般聪明,父王就算用香遮掩也瞒不过去,父王只是受了风寒身子虚弱而已,过些日子,等天暖了,父王就又像瑾若希望的那样,身子硬朗如虎,如何?”
忍着泪水,瑾若点点头,最后伏在成亥王身上:“父王,无论怎样?你这一生都是我上官瑾若的父王,瑾若认定了你,你说过在瑾若学会保护自己以前会好好护着瑾若呢,你要言而有信,你要快点好起来。”其实瑾若是在给自己说,哪怕自己是楚晴的灵魂,哪怕自己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但是她既然得到了成亥王的父爱,她就认定了这个父亲,想到这里,心里面如同刀绞,她不在南夕的日子里,父王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还那般孤单吗?她有太多的问题,太多的不舍,但是最终却都会输给命运,她知道,这是上官瑾若的命运,是一定会离开南夕的命,她躲不过这个时代,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的功夫,北寒陌捂着脑袋起来,长孙恒斜了他一眼道:“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准备用冷水浇你了。”
“张毅可曾回来?”北寒陌醒来先问的第一句话。
“他不是在王府陪着雅月和芷然公主吗?怎么如此问?”长孙恒道。
北寒陌慢慢下床,脸色还是很不好,道:“我留了他在地牢处查看,他此时还不回来,恐怕是地牢那里有动静,你立即赶过去接应,我不用你看管。”
“这就去。”一溜烟的功夫,长孙恒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看着窗外的夜色,今夜定是个不安分的夜晚。
褚府的地牢深处,褚澈和沈自蕊都听到了脚步声,沈自蕊紧张起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到沈自蕊的牢房前,开口问道:“姑娘是什么人?”
沈自蕊半天没敢说话,管家接着道:“姑娘报出自己的名号就好。”
不远处的褚澈双眉皱起,不耐烦的说道:“北芷然,北尧国的芷然公主。”
听褚澈如此说,沈自蕊倒也是聪明,立即点点头,管家看了两人一样,毕竟也是深谋远虑之人,多少有些怀疑,他吩咐人打开了褚澈的牢门,道:“世子,老爷让你出去,他在书房等你。”
抬头看了一眼谄媚的管家,褚澈站起身,那管家立即上前替他拍打身上的尘土,褚澈看了沈自蕊一眼:“那她如何?”
“世子不要多心,公主自有公主的去处。”管家道,褚澈看了沈自蕊一眼,对着管家道:“你最好不要伤她半分,否则本世子只有有机会,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褚澈如此说,管家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还是鼓起勇气道:“听闻世子跟北尧的公主通信传情,看来是真的,世子果真是英雄爱美人,老奴明白。”
听他说话如此没有分寸,褚澈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管家头上冒出冷汗,褚澈道:“听说是假,暗地查看是真,你果真是对我的行踪甚是清楚,无论本世子是否跟公主传情,你都不能伤她,你伤了她,有人难过心痛,本世子就让你痛上万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