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敢做就要敢当。”陈守义握住戒尺眼神复杂的看着庄梦蝶。
空气就在那一刻静止了,庄梦蝶本就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既然他要这样误会自己,那就这样吧。不相信她的人任凭怎么解释都是无用的。
她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心一横伸出了右手,放平在空气中。
“还有一只手。”看着眼睛紧闭的妹妹,他有些下不去手,那个红扑扑的手掌,有些微微发抖。
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只是紧闭的眼球来回滚动的厉害。
其实庄梦蝶是害怕的,她从来没有被这样的方式管教过,即使是小时候再顽劣,父亲也只是温怒的责骂她几句。她的左手并不想让陈守义看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隐藏着一切,特别是情绪里的伤口,她跟这个“哥哥”真的很生分。
“啪,啪,啪”
接连三下尺子来的猝不及防,陈守义打的很重,似乎在责怪着庄梦蝶的不配合。
陈守义叹息一声道:“既然不想伸,就罢了,只要你一只手熬的住。”
火辣辣的痛感盘旋了整个手掌,微微的发麻,虽然疼痛难忍,她并没有躲开。
“今天责罚你,我希望你知道原因,一是撒谎,我们陈家家教里最不耻的就是不诚实。二是去不良场所。”板子不偏不倚的落在刚刚的红肿处。
庄梦蝶觉得疼的都快窒息了,感觉手快都不是自己的了,她把左手在裤兜里紧紧的握着,潮湿的液体温热的流淌着,伤口处裂了开来分散着右手的疼痛。她回忆着自己曾经有的一切幸福时光,希望冲淡此时的疼痛。
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手掌处,接连二十下,陈守义都没有抬头去看庄梦蝶的神情,他怕自己会心软。
看着原来白白嫩嫩的手,变成了现在的青紫色,灯光下泛着光亮,而此时的小人儿,紧闭的眼睛下似乎流着泪水,额头处淌着汗珠,咬着的唇有些发黑。陈守义的心,疼极了,他有些后悔了,那个曾今被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被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庄梦蝶正在等着板子继续落下,却发现迟迟没等到,她睁开眼睛,看到了陈守义愧疚的神情。
“既然惩罚好了,那我就先上楼了。”庄梦蝶现在管不了陈守义的想法,反正是他要罚的,既然已经罚了又何必心疼,她也是实在累了,下午的班来来回回的跑,本来腿就快累断了,又加上去包扎伤买鞋,回来的时候一分钱都没了,足足跑了几里路回来的。
“等等,我给你上点药。”陈守义拉着庄梦蝶的右手温柔的说道。
“不用了,我好长记性,不然你就白罚了。”庄梦蝶甩开陈守义的手就往楼上跑去。说话的神情冷冷的,拒人千里之外。
陈守义呆立在原地,他总觉得这样的做法错了,原来就算父亲惩罚自己,也是在自己认识到错误后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的,而刚刚妹妹似乎任命般的态度,还有隐隐的委屈,都让他心乱如麻。自己不过是仗着她哥哥的身份压制她罢了,想想最近几年自己确实过于严苛了。父母的死确实也不能强加在她身上。就算她喜欢名牌的东西也是合乎情理的呀,现在的小孩子不都喜欢吗?怎么就偏偏她不行了呢,自己怎么能这样的自私,整整五年了,自己都把父母死的怨气撒在了她的身上,她也是个孩子啊,而自己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正是父母疼爱的阶段,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此时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