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在小区楼下便见三个老妇女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聊些什么,走近一听,方才知道她们在聊家门被人给撬了的事。
这三个老妇分别是住我家对面和楼下的人家,但是我们都不熟,现在住城里的人很奇怪,邻里邻居,楼上楼下的住户都基本上不怎么交流。
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扯了吧!也就除了这些退了休,无所事事的老年人还会经常聚在一起交流一下,不然年轻人见面基本上就是客套的打个招呼就完事,能打招呼的也就算不错啦。
所以我也没多问,她们也没找我搭话,就只是目送我上楼,我刚到家门口就发现我家门没关紧,这让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娘的,难不成我家也让撬了?”
推门进去查看,家里客厅以及房间的物品都没有被动过,检查了一下贵重物品也都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盗的迹象,除了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和地板上有隐隐约约的脚印外。
正当我还郁闷时,发现刚刚那三个老妇已经来到我家门口,三人在门外把头伸的老长老长对门里东张西望,又不好意思进门,我走出去时一位老妇先开的口“少年家,你家也让撬了吧,但是没少东西是不是呀?”
听她这话中意是她们家也都如此?只是门被撬过,但是都没被盗取什么贵重物品,甚至什么东西都没少。
我到她们各自的家检查一番后,发现就只有我家有人进去过,因为她们家都没有脚印,和被翻过的迹象。
无奈!我还是选择了报警,在等警察过来时,胖子打了个电话过来“旺!嘛呢?过来我家,兄弟我回来了。”
但是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陪你爸爸多聊两句,兄弟我有点事要处理,晚点咱再聚!替我问小静好。”然后不等胖子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警察过来以后先是按程序走了一圈,录口供时说“你最近有什么仇人没?”
说到仇人,我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那个有刺青的仡轲组织,但是从现场来看不像是她们的手法,于是我肯定的摇摇头“没有!”
“确定?”男警又确认一遍。
“确定!”我应。
“请出示身份证!”男警要身份证的同时追问“做什么工作的?家里就你一个人住么?”
我拿身份证时应道“前天刚辞去保安工作,家里是我一人住。”
男警接过身份证跟我对比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从现场来看,这不是入室盗窃,更像是有人故意给你警告。”
“不对呀!警察同志,我们的家也被撬了呀!不可能也警告我们吧?”
“对呀!我们可都是老实人家,从来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你可不能乱说的。”
边上的三个老妇一听警察这话就咋咋呼呼地嚷嚷着。
“阿姨!你们都先安静点,听我说完。我说的是这位年轻人,没说你们家。”男警平息了老妇们的激动后继续跟我讲“我之所以说是有人给你警告,是因为你们这三户被撬的,只有你家有人进入的迹象,其他没有,所以经验之谈!其它两户只是造事者声东击西,想给你制造入室盗窃的假象罢了。”
“不对呀警察同志!如果这制事者是想警告我,那何必多此一举,去撬别人的门?”
男警脸色略显尴尬“所以……所以我一开始才问你最近有没有仇人,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警告就可以排除了。”
我瞥了一眼这男警的编号,是字母与数字结合的,原来是个协警,心说难怪,这推理能力和胖子不相伯仲呀。
和兰芯混久了,自然而然看得懂正警与协警的编号,正警是六位纯数字,协警则是如眼前这位,字母与数字结合的编号。
为了缓解尴尬,协警收起工作本“至于造事者的目的是什么?这个还需要我们警方进一步调查,这样!你等我们通知。”
意料之中,向来的工作流程都是如此,报警只是做给这三位老妇看的,免得这日后邻里邻居,楼上楼下的人对我闲言碎语的,送走了协警后,三位老妇也随后散去,各自回家。
我还是有些不安,觉得事情应该不简单,因为什么东西都没少,如果说值钱的东西少了几样,我这心里反倒能踏实些,毕竟我就老爷子从商多年,家里还是有点值钱的东西,可是越是如此的平静,越让我感到危机暗涌。
于是我拨通了兰芯的手机,毕竟这方面她是专家,出于平时少与她联系,所以我还是客套了几句。
可是兰芯并不领情,毫不客气说道“吴念,你差不多得了!什么时候会这么关心我了?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困难你会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事。”
顿时我尴尬不已,不好意思两声笑后,也懒得得绕弯弯,直奔主题“兰芯!我家被人暗访了,但是什么东西都没少,报警了,警察一时也没给个说法。”
“尽有这事!你动了现场没有?”兰芯问。
我应“还没!”
“那就好!你把家里的情况拍照给我看一下”兰芯说到这里还特别提醒了我一句“别忘了拍门锁过来。”
我依照兰芯的话去作,兰芯看过照片后打电话过来,“你不是说家里没被翻过么?”
“是没被翻过啊!”我应。
“那怎么乱七八糟的?”
我有点尴尬,还没回应时,兰芯似乎明白过来了,便带有关心的语气说道“我看你真的要找个老婆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吗?家里收拾得像狗窝一样。”
“是是是!我的兰大美女说的在理,我虚心听教!”
兰芯说“行了!不说你了,说说我的看法,警告是不可能的,应该是另有企图。”
“什么企图?”我问。
“我现在也说不好!”兰芯说完沉默了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你确定家里没少东西吗?”
“目前我确实没发现少了贵重物品!”说着我又跑去房间的保险柜检查,确认了一遍。
“不要看贵重物品,暗访者如果不是入室盗窃就不会动贵重物品。”兰芯这么一说后,我又把保险柜里的其它东西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遍。
最后发现原来是我的户口本和以前在武校打比赛的资料及证书被翻过了。
告知兰芯后,电话那头的兰芯说了句“看来你被人盯上了。”
“什么?”我顿时惊讶不已“你觉得会是什么人盯上我?那个神秘组织?”
兰芯沉默了片刻,估计是在思考,过不多久,说道“不好说!自从两年前幽灵古迹的事后,我依然一直调查该组织的事,她们已经两年没动静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过最近有风声,好像该组织又卷土重来了,但是不是他们还不好说。”
其实这两年我也时常翻阅大量书籍与资料,望想查出些该组织,以及关于伏魔人的信息,可是收获甚微,几乎等于没有。
但我觉得应该有可能,便说“如果不是她们!那会是什么人干的,我又没招谁惹谁,要说结仇最深的除了刺青组织外,也就是两年前的雪怪!但你要说雪怪盯上我那不是天方夜谭么,畜生它也干不了这么高级的事呀!”
我说完兰芯接着说“两年了,你还是一点儿也没变,说话还是没个正形,总之你万事小心,这才刚开始,我怕后面还得出事。”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我说着准备挂电话时,兰芯用不满的语气阻止我挂断“跟我还讲谢谢,也太见外了吧!”
“这话说的,咱是什么关系!我跟你见外啥,这是作为有素质讲文明的公民最基本的标准……”我这边扯淡还没完,兰芯直接打断我“行了吧,就你话多,过段时间我要出差查案,可能要好一段时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去
哪查案?危不危险?”我关心问道。
“你在关心我吗?”兰芯的声音不是很大,有试探的成份。
我当时没察觉兰芯这话还有另一层隐意,大大咧咧说道“废话!不是关心你能是什么!拜托!别把我想的那么没良心。”
兰芯说道“没事!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差办案了。”
我有感而发,说道“兰大美女你真不容易,我有时就在想,你说你那么拼命干嘛?一个姑娘家家的。”
“习惯了!”兰芯这话虽然说的平平淡淡,但我却感觉到这背后隐意的心酸,只是我不知道兰芯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且好像从来没听她提过她父母。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保持沉默,兰芯应该察觉到什么了,说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孩。”
我应道“行!那你自己也多加注意,有事你也给我打电话。”
“我要有事给你打电话,你会特意赶过来么?”兰芯这话听着有点像质问我的意思。
但是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么,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说什么话呢你,我吴念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只要是你的事,我必是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还算你有点良心,行了!不说了,忙着呢。”听兰芯的口气好像心满意足般,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由于刚刚被兰芯说了两嘴后,确实觉得房间乱的够可以的了,于是作了简单的收拾,在收拾时我一直在想,究竟会是什么人盯上我?
从暗访者只翻阅过我家户口本,和我以前打比赛的证书来看说明是想挖我老底。
难不成暗访者是想绑架我爸或者我妈?一想到这我立马心中一咯噔,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倒不必担心,我家那老爷子的本事两年前幽灵古迹那次我是亲眼目睹了,估计想绑架他的人还没出生。
目前最让我担心和不安的是敌在暗,我在明,这一下子顿时感觉我身边到处都是眼睛在暗中阴沉沉的盯着我,便不由的全身一哆嗦,打了好一个冷颤。
房间收拾完后,便到阳台洗袜子,由于我家是在泉州朝天门,这边的房子都比较早,楼层并不高,所以阳台是可以很清晰看见楼下的,而正恰我挂袜子时看见楼下有一个男子在抽烟,男子身处树阴下,除了整个人的剪影和他手中在黑暗中忽闪忽闪的烟头火苗外,其它的都看不清楚。
此人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是从我刚出来阳台就看见他一直在楼下,不曾换过位置,通常这种情况如果不是等人就是监视我。
看他一直抽烟不断,一根接着一根,八成有鬼,于是我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故意留着阳台的灯,然后偷偷跑下楼,心想着来个瓮中捉鳖,给他杀个措手不及。
可是一到楼下,那神秘人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树阴下一些散乱的烟头,看这烟头起码将近一包。
以我个人抽烟的经验来看,这个人起码在这有不少于三个小时了,要么就是有人与他轮班。
我从地上捡起几个烟头查看一番,发现所有的烟头都有同一特征,每个烟头都已经燃到了过滤嘴处,把烟的商标都烧没了,过滤嘴的那块棉都让尼古丁熏黑。
而且每一个烟头都留有牙印,并且烟头偏湿,看来是一个人抽的这么多烟,那他起码是在警察来之前就一直在这里窥视我,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抽这么多烟,这个人定是个老烟枪。
看来果直如兰芯所言,我被人盯上了,来者不善呀!目的又何在?我隐隐感到要大事不妙了。
就在我在思考时,突然被胖子打来的电话惊醒,差点没吓死!
“干嘛?说!”我语气并不友好的开了口。
“呦!小子脾气还挺大!咋滴!药吃多了,还是没吃药?”胖子调侃几句后说“给你十分钟时间,出现在咱俩以前常来的酒吧,胖爷我晚上开一卡座跟你好好叙叙旧。”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