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镶嵌在洞壁上的人型东西被一层层白色的东西包裹着,蓝光一照,全都泛蓝,密密麻麻,层出不穷,一圈圈围着洞壁而上,看得密集恐惧症都犯了,不由是毛骨悚然,好不挠心。
随着蓝光虫越飞越高,照明范围也随之扩大,何卫国突然疯了一般,撕心裂肺大叫一声“哈!?是老蔡呀!”
原来洞顶上正吊着一具尸体,尸体面部朝下,双目瞪圆,舌头吐了出来,惨白的脸被蓝光虫照得发着蓝光,显得好不诡异,阴森恐怖。
战友死在这里,且还死得如此凄惨,何卫国自然不能让尸体就这么吊着,他看了看四壁,都为一些喀斯特地貌标准的岩壁,奇形怪状,凹凸不平,找定了一个方向便准备爬上去。
我阻止道“老何!等一下!这只怕是我们的幻觉,你好好想想,这洞壁如此之高,老蔡的尸体又离洞壁几米外,那尸体是怎么吊上去的?这很有问题。”
此时此刻的何卫国已是目露凶光,哪里还听得进去我的话,他冷冷说道“吴队!在上面的是咱们的战友,似如亲人兄弟的战友,咱们能让自己的亲人就这么吊着吗?”话到此处,用眼一扫在场所有人,继续冷道“对!也许他仅仅只是我的战友,不是你们的!”
胖子一听这话,差点出言不逊,不过我拦下来了,何卫国说的是,那上面的是我们的兄弟,倘若是换成胖子或幽灵任何一个吊在上面,我又当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陪你上去!”我看着何卫国说道。
胖子如此不安份的人自然是不会在下面看着,定是会陪我们上去,我找四爷借来飞虎爪。
四爷递来飞虎爪时,说道“借你可以!不过不可以让那小胖子碰!”
胖子顿时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在这蓝光下,显得好不难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让胖子把这个黑锅背着。
我随同何卫国与胖子一同徒手攀岩而上,爬到窟窿处时,胖子便停了下来,用手去触碰了一下那些白色的东西,突然惊讶叫道“旺!这些他娘的竟是尸毛!”
我就在胖子边上,立马扭头看去!只见一层薄薄的白霉毛下是一颗人头,初见这颗人头时我是大吃一惊,这颗人头没有脸,只长着一圈圈盘旋的肉,乍这么一看,犹如长着一颗诡异的大眼睛一般。
“旺!你看,这是不是像某种图腾?而且很眼熟!我们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胖子这么一说,也让我感觉确实如此,不过一时半会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胖子又说道“咱们把尸毛拨开看看。”
语毕便动手去拨,当那一层层霉尸毛随着胖子不停拨弄的手,一点点被扫去后,尸体的庐山真面目也随即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和胖子见了尸体全貌,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在我和胖子停下向上攀岩的时候,何卫国也停了下来,他看见尸体,吃惊说道“这不正是之前随着竹划回去的尸体吗!”
我应道“对!看来那尸体正是镶嵌在洞壁上的其中一具。”
眼前的尸体双手交叉放于胸前,作着类似某种祈祷的动作,全身被铁链捆绑,铁链上早已是锈迹斑斑,与尸体脖颈处一个铁环相连,铁环虽然也早已锈迹斑斑,但依然看见上面有刻着类似洞壁上的神秘鬼画符。
在检查尸体脖颈的铁环时,我还发现尸体的脸部被做了手脚!原来外面这张诡异似眼睛的图腾脸是被缝上去的,而且看质地,被缝上的这东西应该是一张某种动物的皮,虽然年久日深,但依然可以发现皮上有明显的毛孔,这皮应该是一种多*毛动物的,不过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
我们又相续将边上窟窿眼里的尸体清理出来观看!由于我们是徒手攀岩,这样的情况下清理尸体上的尸毛并不容易,前后只清理了三具出来,果不其然!每一具尸体都一样!如此有仪式感的诡异葬法肯定大有文章,恐怕这背后有什么惊天的秘密。
胖子不解,说“怪了!这些死人脸上干嘛非要把缝上这么古怪的皮?而且这皮上的图腾看着是刻意烙上的?”
我看着胖子,说道“搞不好又被你给
蒙对了,估计这很可能真的是某种古代少数民族的宗教信仰行为。
此洞洞壁窟窿眼里的尸体一圈圈盘旋而上,尸体统一面部朝外,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面部上的图腾全部朝外,好像集体正凝视着什么?可是实际上洞窟中心是空空如也,这样的图腾,加上这样的尸体摆放设计令我或多或少感觉到有点眼熟,可细细想来,又确定从未见过如果诡异的葬法。
胖子又说“什么叫我又蒙对了,胖爷我这是有知识渊博,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不学无术,胡言乱语了的主了!”
我懒得搭理他,与何卫国继续向上攀岩,来到与老蔡尸体平行处时,掏出飞爪虎,刚准备掷出,把尸体拉过来时,一旁的胖子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叫道“旺!等等!快看头顶,不对劲呀!”
闻言我与何卫国齐齐向上一看!只见些许蓝光虫飞向了洞顶,将洞顶照得幽蓝幽蓝,而此时此刻洞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图腾,此图腾由一些如洞壁上的鬼画符笔划组成,形状似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圈圈盘旋,图腾中间有一张奇形怪状的鬼脸,之所以判断是脸,那正是因为那图上有鼻有眼,但是写意畸形,奇怪的扭曲着。
“旺你不觉得这图腾很是眼熟吗?”胖子说道。
我看了看头顶这诡异巨大,又极其有压迫感的图腾,又看了看整个洞壁窟窿里的尸体,这两者之间一连续起来,我顿时恍然大悟,反应了过来!
便对胖子说道“他奶奶的!这是冥腾,樊蛮蚩幻度空间的冥腾。”
没错!这正是樊蛮蚩招唤魔蛊大军所需用到的冥腾,而这个洞壁上的尸体摆放设计之所以让我感觉到眼熟,正是因为樊蛮蚩虚冢里,埋伏魔蛊大军的七星铜悬棺葬与此处有同工异曲之处。
这两处设计原理是一样的,都是在一处四面环形的空间里,四处又都有冥腾为谋介,只是樊蛮蚩是用青铜牌刻着冥腾,而此处是用人。
如果按我们所掌握樊蛮蚩曾经来到这区片域学过蛊术的资料来看,樊蛮蚩招唤魔蛊大军的仪式便是在此处学的,只是他有所改前了,这个发现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恐怕此处必然有乍。
胖子自然也能想到这层关系,一听我道出冥腾也是脸色一沉,骂骂咧咧说道“妈的!出门没看黄厉呀!此地不能久呆!快取下尸体走人。”
我当然知道此处不是久呆之地,便在胖子刚开口时,已经掷出了飞虎爪,虽然我是第一次用飞虎爪,但以前在武校跟着一个教套路武术的教练学了些兵器,所以用起来也还算顺手,可是与四爷没得比,本想只抓住了老蔡的迷彩服,可不想一爪入肉,蹬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看何卫国,好在他脸色并无怪罪之意。
不过我心中也骇异,怎么尸体不见血?怪哉!不过也顾不了许多,先把尸体拉回来再说。
由于我们是徒手攀岩,想把尸体运下去,必须绑在背上,而老蔡是被一条藤蔓吊着的,这让何卫国一口咬定老蔡是被人所害,可是胖子并不这么认为,毕竟会吃人的植物是存在的!
我们身上别无它物来绑尸体,只能用老蔡身上的藤蔓,因此我是用飞虎爪把尸体拉向我,然后用乾坤刀掷出,削断藤蔓,接着在胖子与何卫国的帮助下将老蔡绑在我的背上。
取到尸体!我们不作任何耽搁,立马向下爬下去。
刚下到洞壁一半,胖子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说道“唉!不对呀!旺!你丫不是有恐高症吗?这会儿怎么不怕了?姥姥的!这丫的肯定是幻觉呀!”
闻言我也是心中一沉,心说对呀!他娘的!小爷我不是有恐高症吗?怎么这会不怕了?我下意识扭头去看这里的高度,这娘的没有三十米也得二十五米高呀!要平时的我这么一看,双脚肯定打颤,可是此时此刻却若无其事。
不过最让我为之一惊的远不仅如此,而是通过满天飘扬的蓝光虫,可以清楚的看见洞底下,除了四爷之外,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加上我背上的尸体,这洞里一共才五个人,现在已经有三个人加一具尸体在洞壁上,那站在四爷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者
……或者那会不会压根就不是人?
只见那人影就站在四爷身后,默不作声,也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似鬼一般,悄无声息地站在四爷身后,而四爷正抬头目视我们,浑然不知他的身后有异常。
胖子也看见了,一手抓着洞壁上凸出的奇形怪状岩石,一手对四爷指手画脚,嘴边大叫着“老头儿,背后!快转头看你背后!”
可是距离加上洞窟里有灌入的风声,四爷显然是没听见胖子的声音!不过洞壁下的他也正大弧度,夸张地比划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明显是在说着什么!可是这环境让我们也听得模模糊糊,若有若无,再加上胖子也在叫喊着,这就完全不知道四爷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肢体语言显得很紧张。
我对胖子叫道:“胖子!你先停下,先听听四爷在说什么?”
胖子一停下,我们便隐约听见四爷好像是在叫着什么“背!背上……”
胖子在最下面,何卫国在中间,我背尸体行动稍微不便,在最后面,胖子以为是他背上有什么,便对何卫国说道“何大兵,你快看看!胖爷我背上有什么?”
可是何卫国好像跟没听见似的,就直勾勾看着洞壁下那个奇怪的人影,突然!他貌似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发现般,声音颤颤巍巍说道“不可能!这……这不可能!四爷身后的人竟是老蔡!”
何卫国的话惊得我后背一凉,这不扯驴蛋了么,他娘的!如果四爷身后的诡异人影是老蔡,那小爷我背上正背着的是什么鬼哦?
胖子闻言,偏了一下头,看向我的背后,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我草!阿旺!你背后有鬼!”
什么?有鬼?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突然我感觉背后是一阵阵阴冷,好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正轻轻触碰着我的脖子,弄得我头皮瞬间就炸开了!这下真活见鬼了不成?
此时何卫国已经单手把95式从胸前取下,对着我背上的东西就是一通扫射,而就在枪声刚响之时,我只觉背后突然一下子轻了许多,像是什么东西从我背上离开了!
不由我又是头皮一麻,心口一拎,心说!妈的!背上的鬼东西可是用藤蔓与我捆绑着的,怎么说脱身就脱身,藤蔓可是丝毫没有松开,还依然紧紧绑在我的身上呢!
随即一冒黑色从我背后蔓延开来,我压根没时间问胖子和何卫国刚刚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我背上,此时头顶浓密的黑烟已经压迫性地向我扩散而来。
我抬头看去,只见黑烟里突然冷不丁就探出了一张怪脸出来,怪脸突然这么一出现,吓得我差点没裆部一热,险此给尿了裤子。
乍一看!这怪脸长得好生惊悚,宽耳小脸,黑面黑眸,整张脸就像蝙蝠与猴子结合一般,圆突突的大眼以下都和蝙蝠的很相似,面部长满黑茸毛,狰狞异常。
多次险象环生的经历下,让我在怪脸一出现后,便下意识伸手拔刀相向,可乾坤刀削到的只是一股浓密的黑烟,那张怪脸早在我刚出刀就烟消云散,消失在黑烟之中。
狗日的!是夜啼!我心中刚反应过来,背上已然感觉到有异样!不过头还来不及转,脖子处先感觉到一利爪已经搭上了。
“突突突!”就在这时胖子与何卫国已经一梭子打了出来,可夜啼行踪诡迷难测,又身轻如燕,那里那么容易收拾它,也就在他们两人刚开第一枪,我背后的夜啼已经喷出黑烟,隐入其中,逃之夭夭了。
“班门弄斧的小畜生!干死它!”胖子骂着,准备爬上了。
我们现在是在洞壁上,身上又没攀岩绳,这样的处境下怎么和夜啼斗?这不是找死吗,于是我急叫道:“逞什么一时之勇,先下去再说!”
可刚又往下爬一步,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洞壁窟窿眼里的尸体们突然都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