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倒塌的屏障化作数之不尽的树叶散落在地,整个精灵部落被这巨大的动心吵醒了。
“怎么回事?有敌袭?”
“我们正在讨论怎么处置背弃家园的叛徒,怎么忽然来人了?”
“难不成是她的伙伴?正好,把他抓了,让他明白我们精灵族的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精灵长老们一合计,觉得袭击这里的人绝对是银的伙伴。
违背精灵长期以来的信条,并且打伤了劝阻她的长老。
这样的家伙绝对是受到了什么不知名力量的蛊惑,才会做出这种古怪的行径。
根据拷问者们的口供,那个小姑娘看来是被一个叫做恶魔东西蛊惑了。
“恶魔,什么是恶魔?”
众多长老们一边施展着各自的神通,向着翠绿屏障的外围前进,一边思考着所谓的恶魔究竟是什么。
最终,他们疑惑的恶魔,率先出先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蝙蝠般的双翼,赤红的皮肤以及充满邪恶感觉的犄角,令长老们想都没多想就确定了这未知的生物正是蛊惑精灵的恶魔。
大战一触即发。
大战瞬间结束。
...
“银,没想到你居然也被关进来了?还记得我吗?”囚禁精灵的露天古井口,一个瞎了半边眼睛的精灵正面带微笑,戏谑地看着井底下的女精灵。
对方蜷缩着身子,曼妙的身躯只有一片简陋的破旧衣服包裹着。
此时的她耷拉着脑袋显然是这几天没睡好。
不过耐不住井口的人大声呼喊。
银只能勉强睁开眼睛,嗓音嘶哑的问道:
“你是?贝利?阿格里?还是厄尔加?”
“都不是!看来,我有必要让你记起来我是谁了~”
井口的精灵忽然掏出一架小型手弩,朝着井底就射了一箭。
‘唰!’
那短弩矢不偏不倚的命中了精灵囚犯没有丝毫遮挡的大腿侧,仅仅破开了些许皮肤。
钻心的刺痛以及那鲜红的血液,让银瞬间回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洛西里基?!”
“哈哈哈,答对了”男精灵笑着,直接往井底扔了颗石头。
‘咚!’的一声响。
那石头险些打中了银的伤口,如果不是因为她闪避及时,到时候可就要受重伤了。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有本事放绳子下来,我们一决生死!”
银咬紧红唇,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去好好的教训这个童年时期的死对头。
自己当初执意离开圣地,其实也有他的因素在里面。
究其原因是某次狩猎时,自己没有给予他相应的援助,导致他被魔兽猫头鹰啄瞎了一只眼睛。
至此以后,这个男精灵几乎是无时不刻不在觊觎着自己。
本以为这么多年以后他对自己的恨意应该消减了才对,却没想到这恨意居然不减反增。
“一决生死?好啊,现在开始吧!”
说罢,又是一枚冷矢飞来。
银拼命躲闪才避开了那直逼双眼的弩矢。
“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下来我们一对一!”
“哈哈哈,你尽管叫吧。我原本以为我已经见惯了蠢事,却没想到你的朋友居然还敢来这里救你,在他帮我制造混乱引开狱卒的这段时间里”
独眼的精灵拉起弩矢,单眼瞄准了下方的丽人。
从手脚,到躯干,再到面容。
这些位置,再过不久都将插满弩矢,为这个婊子曾经袖手旁观付出代价。
“我会好好的回敬你当初的所作所为,首先就从你那枚让我觉得恶心的银色眼睛开始吧!”
男精灵松开了手指,女精灵急忙闪开。
她本以为这一箭会命中肩膀或者其他的部位,然而料想之中的弩矢并没有射出。
连速羽的嘶鸣都不曾出现。
怎么回事?
难道他突然变好了,知道当初的事件不能全怨我了?
银抬头看去,接下来的场面她一生都不会忘记。
曾经的傻子团长,如今的残暴恶魔顾蒙,单手按住了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有白色的粘稠液体随着血液留下,那弩矢的碎屑滑落井中。
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啊啊啊!!!”
银被这骇人的迹象,吓得不顾仪表的连连后退,直致贴在井壁上。
“呵呵,总是一副高傲嘴脸的你没想到居然也会这么狼狈。”
恶魔挥动翅膀,降落在并不宽敞的井底,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看着这个惊慌如小兽的团员。
在沉溺幻想世界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女人跟自己相处了很久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觉得亏欠她的实在太多,这才导致过去对方几乎一直在挑衅自己。
真是想想都觉得生气,堂堂魔神居然会被一个女人这样对待。
不过...
“跟我回去吧,就算你再讨人厌,你也是我的团员、我的部下。”
恶魔会为了自己以及自己想保护的人,做出任何事情,甚至连毁灭世界也在所不惜。
女精灵没有应答,只是警惕的看着眼前的恶魔,似乎在想着如何逃避。
那悬在半空,等待着对方交付而来的恶魔利爪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恶魔之主冷冷地看着这个女团员,就这样看着。
如果是一般人,他会毫不留情的撒手远去,纵使是晋升为魔神后所收伏的第一个部下也未曾获得这般礼遇。
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鲜血沿着爬满苔藓的井壁向下流淌。
血腥的气息,令原本就不太喜欢杀戮的女精灵更加难受。
“走开,你不是我的团长。我的团长不可能这么冷血!”
‘啪’的一声轻响。
恶魔的手,被打开了。
“冷血?恰恰相反,我的血炽热无比,每一滴都流淌着力量、暴戾、毁灭...”
被拒绝的魔神并没有震怒,他背过身去,黑暗的神力宛如忠心的臣子一般裹挟着女精灵飞出了井底。
而当她离开那精灵族特殊的监牢后,才知道外面的一切。
已经变为了怎样的人间地狱...
黑色的魔炎,赤烤着森林,遍地同族的尸体诉说着他们曾经遭遇过的一切。
生命之树被连根拔起,撕裂为了烂到不能再烂的木条。
“这是...你干的?”
“喜欢吗?这些蝼蚁,付出了他们引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