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翊背手而立,等我走到他面前,冷瞥了我一眼道:“今日你主说,朕辅助!”
啥?我在懵逼的状态,完全不造司空翊这混蛋说什么啊!
白流水在旁边小声提醒,我如梦初醒道:“皇上,您真会说笑,记得前些日有妃嫔留宿乾宁宫,今日正好,册封了吧!”又敢阴我,绝对塞一匡美人给他!
司空翊低沉声音有些冷:“景九翎你故意的!”
我学着他昨晚,无赖道:“错,哀家有意滴,怎样?”
司空翊忽地笑了一下,我寒毛一竖,司空翊对着艾包包道:“传太后懿旨,昨日留宿乾宁宫的女子升一品贵妃位分。”
日啊!如此小儿科的东西,哀家玩省下的有木有?
正当我准备嘲笑司空翊时,白落花冲过来道:“小姐,蟹黄包好吃,咱们紫宁宫未来三天就吃它了!”
我唾弃一声,吃货,嘴上应道:“行,外加点黄酒!”
白落花裂嘴一笑,好不灿烂,摇摇着我手臂:“谢谢小姐,你死了,我就把皇宫变成鞭炮,炸给你听!”
“啥?”
司空翊斜眼一视:“白落花?就她?”
我重重的点头,除了这祸害,谁能担得起祭祀舞?
司空翊不信,指了指自己脑袋:“就这智商?就这水平?”
瞧不起人不是,我义正言辞的回道:“看表面是肤浅的行为,您现在正踏在肤浅的道路上!这种行为可真要不得!”
司空翊面容一寒叫道:“白落花!”
刚刚还和我哈皮的白落花一听司空翊声音就瘫痪在地。
我一把把她给提上来,拧着白落花胳膊咬牙低声道:“别丢人啊,不然回去未来三十天吃青菜就萝卜。”
白落花咬着唇角,双眼含泪,对我摇头,我继续磨牙道:“外加佛经三百遍,女戒五百遍!”
白落花楚楚可怜望着:“小姐。不要,会死人的!”
我得体一笑:“不要,就给我挺直腰杆,反击司空翊。”
白落花双眼一聚,眨巴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下巴一抬。
无视司空翊道:“太后,该早朝了。”说着扶着我坐进轿子。
我在轿帘放下之际,冲着司空翊挤了一下眼,用口型说道:“肤浅!”
朝堂之上,该上朝不该上朝的都来了,司空西彦也来,刑部卷宗室被炸,火势蔓延,即而烧掉了大半个刑部。
吴良无又开始鸡歪道:“禀太后,皇上,此乃先皇泉下有知在发怒。”
麻了鸡,老混蛋死了三年,按阴间的流程,他要不在地下十八层,要不早投胎转世了,还泉下有知?笑话!
司空翊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吴大人之意,刑部卷宗室让贼人所炸,是先皇派的人?”
吴良无跪地:“臣惶恐,臣知先前无人查韩家一案,天下太平,现在此案一出,刑部便遭此大难。”
吴良无说着慨激昂起来俯地道:“臣认为此预兆,就是先皇给皇上的警告啊,皇上!”
司空翊抬眼,黑眸冷漠的吓人:“照吴大人所说,此案非查不可,这是先皇给朕的暗示,暗示先皇做错事,想弥补也未可知。”
“皇上……”吴良无继续不死心的叫着。
我轻声一笑,沉声道:“吴大人,今年可是有五十又六?”
吴良无恭敬俯地道:“禀太后,臣今年正好五十又六。”
我道:“听说吴大人女儿十年前嫁于京城叶家,叶家世袭子爵爵位,您的女儿嫁过去生下一个儿子,今年快十岁了吧!”
吴良无一怔,高声道:“禀太后,小女的麟儿今年刚好九岁!”
我淡淡一笑:“前些日叶家递折子说,废嫡立幼,世袭子爵之位,哀家把折子压了几日,今日正好吴大人说先皇泉下有知,哀家就想问问吴大人,这叶家祖上若泉下有知的话,可会废长立幼,废去已是江淮总兵的长子,立一个连礼仪都不知道何物幼子,为子爵吗?”
没错,吴良无的女儿,就是哀家拜把子大哥叶世安便宜恶毒后妈。
本来暂不动他,他自己三番四次不知死活的撞上来,那就休怪哀家提前把他灭了。
吴良无语顿,我一拂手:“都说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吴大人自家的事都理不清,又怎知先皇泉下有知?难道吴大人还夜通阴阳不成?”
吴良无语带颤音道:“臣惶恐,惶恐!”俯地间,用衣袖悄然抹去额上冷汗。
我高声斥责:“惶恐?吴大人怎会惶恐?刚刚不是还说的义正言辞,像亲眼所见先皇一样,现在怎就惶恐了呢?不该是哀家和皇上惶恐吗?”
司空翊对我暗中竖起大拇指,我唇角一勾冷笑,要你夸,哀家这才叫本事。
吴良无俯地微微颤抖,我缓了缓声音道:“哀家不是不通事理,吴大人既然执意以为刑部被炸,是先皇泉下盛怒,不如吴大人替皇上去安抚安抚先皇!”
吴良无听到我的话愣在当场,眼神全然惊恐,如此表情太赞。
“太后……”刑部尚书马云楚出列禀道:“太傅吴大人,也是心系大离,恳请太后,皇上网开一面,吴大人的良苦用心。”
“哦!”我轻哦一声,转头问司空翊道:“皇上,你昨日连夜回宫,可在路上听闻什么?”
司空翊接话道:“自然,朕临行前下旨,韩文清一案,京中府裴少初主审,刑部陪审,负责配合京中府,可朕听闻裴少初去刑部调当年的卷宗,还被阻止,既而,当天卷宗室就被炸了,朕可以理解刑部在掩盖事实真相么?”
我勒个去,司空翊这混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我有过之而不及,果然哀家还是太善良单纯,学不来皇家杯酒释兵权这招。
刑部尚书一听,老泪纵横,抱拳恭身便道:“皇上,太后明谰,此事纯属小人诬陷。”
裴少初出列道:“禀太后,皇上,微臣查之线索至刑部,确实遭刑部阻挠。”
神补刀啊!看看哀家的选中的人才,绝对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司空西彦一身官服,轻言道:“禀太后,皇上,刑部昨日被炸,今日臣上朝之前,刑部便把昨日炸毁,烧毁的清单,修善的费用递到财政司了。”
我去,刑部老匹夫,到底有多少人想搞他?
白落花适机递给我一本奏折,我狐疑接过一看,我去,官场果然黑暗,看似一本正经,一脸正气两朝元老的刑部尚书大人,竟然收受他人财帛,霸人妻女。
司空翊王八帝王气全开:“马大人正好近日有折子弹劾你,说你为官清廉是假,暗地霸人妻女,可有此事?”
哎,原来哀家不想动马云楚,而是司空翊想动他,得,哀家又被人拉来当苦力。
马云楚瞬间跪,高声喊冤道:“太后,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不过在街头见那对母女可怜无依,好心带回家中,却不料被有心人给计在心上,借此来诬陷老臣。”
玛了个鸡,若不是白落花给哀家的内部消息,凭我这点智商,绝逼被马云楚这个声泪俱下的说词给骗过去不可。
司空翊把奏折一扔:“朕可不知道,街上有那么多失家的妻女,需要马大人去救助和怜惜!”
马云楚爬过去,把奏折翻开一看,立马俯地痛哭喊冤。
这都是什么得性?难道前朝旧臣就知道哭?别得技能退化了?
“好了!”我厉声道:“既然马大人喊冤,那就着京中府查上一查便是。”
司空翊敲着御案跟着道:“既然吴大人连家事未肃清,就先回去与叶子爵把废长立幼的事理清,再来朝堂力争刑部被炸一案,是先皇盛怒所为,还是有人故意阻挠。”
马云楚和吴良无再无它声。
下了朝,望着朝臣们陆续走完,我抱臂讥诮司空翊道:“怪会借风人势的,这招声东击西玩得可真漂亮!”
司空翊斜倚着回道:“比起某人的假公积私,朕这招着实上不什么台面。”
知道上不了台面,还玩起劲的很,我轻哼:“上不了台面,你玩阴的也真的有那么一手。”本来不相干得事,他都把它们交织在一块,还每每不忘拖我下水,真是高明地让人不得不佩服。
司空翊回敬道:“彼此彼此,朕不如某些人手段高明,手下高手奇人多,只得玩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愉悦愉悦身心。”
我轻笑道:“小心玩火自焚,烧死自个,这大好河山可就便宜别人了。”
好家伙,现在开始肃清朝堂,培训自个亲信了,不过这京中的官员谁能担任刑部尚书之职?
裴少初?
扯淡!
这混蛋不可能让裴少初这么年轻就上位的。
司空翊回以微笑对我道:“烧着自个时,拉上你,总能留下一个全尸的。”
我双眼一眯,正了正衣袖:“放心,您自个烧着时,我会离地远远的,绝不让您伸手够的着,然后在旁边拍手叫好。”
司空翊冷睨了我一眼:“朕当以你的心性,会准备一桶油,往上倒呢!”
如此冷吐槽,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作者题外话】:唉,工作真艹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