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翊斜了我一眼,讥诮道:“爪子伸得怪长啊,除了大离,都跑到南夏了!”
我把眼一闭,歪头一靠,随他怎么说,反正咱井水不范河水,天下太平,我又不傻逼,把最后王牌是谁量给他,更何况南夏那位,本来也不未人所知好么!
司空翊伸手把我的头拨到一边,又问道:“南汐儿排除了,那就没有其她可疑的人物了?”
我把手放在怀中绸缎布的地方,“不是还有先皇生活启示录没看吗?”
司空翊伸手敲了敲御桌:“诺,在桌子上,我瞧了一个晚上也没看个所以然来。”
真的?假的?我以为这混蛋在批奏折,敢情披着狼皮,不干正事啊?
我伸手捞过来,弓起腿,把厚厚的一本手写本放在腿上,靠在司空翊身上,一页页翻看。
愈看愈啧啧有声,频频称赞,捅了捅司空翊:“先皇的作息跟你差不多啊,二十多岁继位,竟然没招一个妃嫔伺候着!如此说来,你还遗传了先皇的长情喽?”
长情个p啊,傻逼吧!如此优厚的先天条件不去运用,傻呵呵的用五姑娘,不是有病,就是不行,不然就是喜欢男人!
见司空翊不回答我,我继续翻看,自顾道:“瞧瞧,瞧瞧,这先皇多造孽啊,在位这才几年,选妃选了八场,封好位分,就把人给凉在一旁,每日去溜达一圈,然后回宫睡觉,啧啧,当皇上当成他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司空翊硬邦邦的声音传来:“他为心爱的人守身如玉,岂会不好?”
我拍着大腿,嘲笑道:“没病吧您,当皇上为了什么?大权在握,天下美人尽揽,如此开挂了的特权,不去使用,搞得跟苦行僧似的有意思吗?”
司空翊猛然起身,我一下仰躺下去,后脑勺砰一声瞌在龙椅上。
我捂着后脑,莫名的望着司空翊:“干嘛?”
司空翊俯身望来,手指戳在我的额头上,“若有一天你喜欢谁,又忘记了,再见他,还会喜欢吗?”
这话题转得有点凶险,我默了默道:“那看他喜欢不喜欢我了,要知道喜欢跟爱不一样,咱们还是继续讨论先皇吧!”
司空翊面无表情望着我:“景色是谁,你今儿的梦话一直在叫他!”
我摇头,坐直了身体道:“不认识啊,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个人。”
司空翊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往内殿走去:“早点睡吧!明日早朝。”
早你妹啊!我跟在司空翊身后,看他脱下外袍就道:“就一张床,你睡?让我打地铺?”太不是男人了吧?
司空翊嘴角一勾,“不然把床分你一半?”
我赶忙后退推脱道:“别,千万别有这想法,皇权什么的还是独揽的好,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酣睡?你自个睡吧!”
司空翊把外袍往架子上一丢,脱掉里衣道:“过来,把朕后背上的药换了!”
麻蛋,哀家跟这混蛋合作关系,都升华坦胸露怀了?
扯淡!
我转身道:“自个上,不然我找艾包包来?”
司空翊凉声道:“哦,你现在出嚎一嗓子眼,朕受伤了,明儿整个后宫乃至朝堂,都知道朕昨晚带回来一个女子,然后受伤了。”
我头一扭:“威胁我?”
司空翊笑了笑:“随便你怎么说!”
我气呼呼的走过去,拿起白纱布,口气不善道:“看把你惯的,乍不上天呢?”
“你有梯子?”司空翊反问道。
“有也不给你,哼!”
“所以朕上不了天。”
“………”日。
第二天在司空翊目瞪口呆下,我干掉三笼蟹黄包,二笼肉陷包,三碗稀粥。
打个饱嗝接过白流水递过来的巾帕抿了抿嘴角。
司空翊把粥碗慢慢放下,来了句:“你这么能吃?谁能养得起你?”
啊勒,我偏头问白流水:“哀家能吃吗?”
白流水目不斜眼的替我整理着凤袍道:“太后高兴便是!”
多笼统的官方回答,哀家喜欢,我得意的回望司空翊:“养不起哀家,是说明那人没本事,再说了一向都是哀家养别人。”
司空翊拿巾帕抿了抿嘴角,起身,白流水竟舍我而去,转投司空翊怀抱?
啊呸,竟然叛变帮司空翊这混蛋整龙袍,我撸起衣袖想上前理论,白流水眼神一扫,我又慢慢把衣袖理正摆好。
说好的要死要活呢?说好的永不叛变呢!原来哀家身边不但有渣竹马,还有渣青梅!
哼!我冷哼一声,拎过一笼冒热气的蟹黄包出了乾宁宫。
太后凤轿停在不远处,艾包包见我尽是弯腰哈身讨好。
我揪揪裴六六,裴六六向我示意龙柱后面,我点头表示收到,招手裴六六跟我一道。
白落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拜着大神,嘴里念念道:“皇上小人速速离开,离我家小姐远点!”
皇上小人是哪位?哀家不明所以啊。
“白落花,你拜神有佛堂,不然您去抄点佛经啥的?”我才不会承认这二货是哀家的青梅竹马呢。
白落花一见我,一翻身过来,哭喊着:“小姐,您没死啊,艾包包说您被人劫色了!”
啥?
白落花上来摸摸我:“小姐,你没少色啊!也木缺胳膊少腿啊!皇上自个是小人,身边养得就没一个好东西,尽说些胡话吓人。”
皇上是小人?说司空翊?哀家懂了,我点点头赞同。
白落花在我衣袖上抹了一把鼻涕,嚎着嗓子又道:“小姐啊,我以为你死了,要不是裴六六这个拖后腿的货,奴婢肯定给您殉情去了!”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补啊,哀家要真死了,烧几个小鲜肉过来,比她死过来强好么!
我抽回衣袖嫌弃地抖了抖,额上黑线一堆,“白落花,你怎么这么笨,我死了,你应该买点鞭炮炸炸,庆祝一下什么的!而不是在这干嚎着扎小人。”
白落花一愣,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理,小姐,你说我要不要提前准备准备?”
“………”我。
裴六六憋着笑,一本正经的望天,哀家把蟹黄包递给白落花:“赶紧的,该早朝了。”
白落花眼神一亮,捞过烝笼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啃猪蹄吃熊爪都没味啊!”
我一巴掌捂着脸,心塞万年地转身就走。
这日子没法过了!
哀家在外面性命堪忧,她在宫里啃熊爪还说没味?这都些什么渣青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