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一个真相而已,为什么每个人都能幸福,而我不能?我做错了什么?得罪过了谁了吗?”
老师又静默,好像陷入某中沉思,许久才道:“你该和司空翊在一起,会幸福下去,你爱上他了不是吗?”
“爱上?”我质问着老师:“我的记忆是你篡改的吧?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把我的记忆修改得完美无缺,我找不到一点错处,你到底是谁?”
老师起身低头笑了,“好了,你远道而来,休息过后,再说这么久远的事吧,毕竟这些事三言二语说不清楚!”
我抹着眼泪倔强道:“说不清楚没关系的,我可以慢慢听,慢慢和你一道理。”
“何苦呢?”老师目光望向远方,负手道:“千年一梦,有时寻得不过是一梦,我有时觉得只身在梦中,梦比现实温暖!”
“你从哪来?”我从来没怀疑过老师,他在我被顾念卿挑断手脚经时,一直待在我身边,教我心计,策略,手狠毒辣,告诉我这世上我只能靠自己。
景韶华和景渊恒根本没有中毒,因为景渊恒以身相逼,景韶华才替我力压群臣,可是我的潜意识中,有人告诉我,景韶华很在意我这个女儿,然后我必须替司空翊守着江山!
“回去吧!回司空翊身边吧!”老师声音荒寂,仿佛说这句话用尽他全身的力气。
我摇头,“司空翊不是景色,我回不去了……”
“回不去,也得回!”老师突兀提高声量:“合野,你不要再踏入,回大离,回司空翊身边去!”
“呵呵!”我后退,望着老师:“你是谁,从没有告诉我,是你把景色送到我身边的,又残忍的让我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我不是物件,我凭什么要按照你的意思走!凭什么!”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跑了,老师在我生无可恋时,鼓励我,教我做个阴谋家,最可笑的事,他无时无刻都在篡改我的记忆,现在想来,也许我爱上司空翊也是他的手段。
为什么教我催眠,又不断暗示,不断在我潜意识灌输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他这样做的用意到底是为什么!
我在丛林中荒乱跑着,我是一个被人遗弃的人,不,我从来都是一个被遗弃的人。
从魂穿起,就被人玩弄于手掌,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原来穿越真不是人干的事,别人男主,男n围绕,我废尽心思,什么也没得到,真是笑话。
停下脚步望着天空,斑斓的树荫遮住阳光,印在我的脸上,什么也看见,我缓缓向地上倒去,也许活着本身就是罪过,我死了,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本来就不好的身体,更是气血翻腾,嘴里涌出血腥味,我闭上眼这样就好,与枯叶为伴,曾经听人说过,坟墓是死后的家,若没有坟墓死后便没有家了,没家了,便不会再去投胎转世,这种设定,我喜欢。
恍惚间,景色向我伸手道:“九九,过来,我带你回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家!”
我把手伸过去,搭在他的手上,笑着应道:“好,只有我们,不要其他人。”
我笑了,只有景色不会让我伤心,我只有景色了。
死人会做梦么?也许会,也许不会,可是我在梦中,看见我的少年,扬起干净明亮的笑容,对我说,“九九,我会在你身侧,永远!”
永远?死了就永远了!
我蓦然睁开双眼,摸了摸身体,还热的,我又没死掉。
可是我在哪?房门被推开,夜弦歌沉着脸而来:“这次你全部的家当给我,还有欠的!”
我哦了一声:“那还欠你多少?”
“太多!还没算!”夜弦歌十分不客气拿过我的手把脉,“我觉得,就算有仙丹也经不起折腾,你在梦中叫司空翊的名字!”
“是吗?”我拿回手,“这是哪?”
“前南亲王府!我通知了司空翊,估计他今天就来!”夜弦歌拿着衣服披在我身上说道,“其实司空翊很爱你,你非得纠结这么多做什么?景色死了,但他希望你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吗?我望着夜弦歌:“我还能活多久?”
夜弦歌沉思片刻,“听实话?”
我点头,实话。
夜弦歌竖起一个指头,一年,我可不会看成100年。
“所有人都来了吗?”我问道:“颜寒寒他们都来了么?”
夜弦歌有些小心地望着我,“都来了,不过白流水也来了!”
白流水也来了?她来做什么?难道过来跟我玩姐妹情深,新主不喜她,重回旧主怀抱的戏码?
扯淡,苦逼撸文作者现在卡文收尾阶段,因为她撸文不火,整天想着怎么弄死我,然后重新开坑,麻蛋,都是套路,哀家一天不死,她终完不了,开新坑。
扯完了,我觉得我真不合适伤秋悲月,可心中苦,又做不到掩人而耳。
只得哀叹道:“她可有说什么事?”
夜弦歌道:“白流水说带白落花离开,反正三年之期已满!”
就这事?至于现在来么?
捡哀家重伤,恢复记忆时来?果然古人没个好东西,成天玩尽心思,不知所谓。
我起床,这种求死不能也是心酸,算了,还是去会会,大家好待相识一场。
不过,前南亲王府地景色,让我瞧着怎么那么眼熟?我确定我没来过,这突入其来的熟悉感从哪来的?娘胎带的?扯淡!
假山流水,小径人家,前南亲王家也是一个积极会享受的腐败分子。
我正脑补,就见一群人剑拔弩张的,千均一发之际,我高声道:“赶紧打,打完我们开饭!”
我话音刚落,眼晴齐刷刷地望着我,我莫名其妙过去搂着白落花就走道:“你们继续,一对n个,谁输谁下厨!”
白落花惊悚道:“小姐,你怎么了?被谁刺激到头了?白流水哪能打得过白流年啊!”
我安抚白落花道:“打不过也得打不是!谁让白流年想娶你?”
白落花脸爆红,吱唔双眼乱转:“谁要嫁给白流年啊!”
我指着自己:“我,你不嫁,我嫁成么?”余光看着白流水,见她面色难看,心中乐呵,凭什么让她带走白落花?难道让白落花跟着她一起给南雁鸣卖命?
绝对不可能!
白落花一听我的话,闪着星星眼欢呼道:“小姐,你终于绝悟觉得青梅竹马才是真爱啊?”
我觉得白落花没弄清主题,我想抽她,再看白流年额头上的黑线跳得还挺欢快的。
“我不同意!”白流水忽然暴喝道:“我不同意白落花嫁给白流年!”
我天真的反问:“你是谁?真当自己是白落花的主子了么?”
我不管白流水打什么主意,反正白落花嫁定白流年了,谁也阻止不了。
白流水愤然地望着我,白流年瞧了我一眼,对白落花勾了勾指头,白落花没出息的走过去。
“你愿嫁我么?”白流年霸气的说道:“你不能说不,你若说,不,零花钱没收,小黄画没收!”
白落花忙道:“嫁,我嫁,你别收!”
见此,我挑衅地望了望白流水,白流水紧锁眉头回望我。
我当没看见她,别人不开心,关我什么事,哀家自个还命不久矣,不开心呢。
白落花答应白流年,若得颜寒寒一阵口哨狂吹:“九九宝贝,咱们这下可可要好好的宰铁公鸡了!”
我挑眉应道:“当然,必须的啊,掏空他的钱,不然新娘子拐走。”
白落花面若朝霞,颜寒寒可劲的取笑,裴六六暗自抹着眼泪,好好的哭什么呢!
白流水面无表情的走在我面前:“我想跟你谈谈!”
颜寒寒不经意间地走来,揽住我的肩膀嘻笑道:“谈什么?带上爷成么?”
不是威胁胜似威胁,我不知道,也许我们多年的感情,就算不辞而别,见面依然熟悉,我觉得我挺自私的,怎么就放弃了那么多爱我的人,想着死呢?就算死,也得把他们都安排好才行。
白流水望着我,等我的话,我自然同意颜寒寒的话。
颜寒寒笑得灿烂,“走吧,白流水!”
白流水没有他法,只得向前走去,其实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除了我死,不可能对他们任何人说慌。
走在不远处,白流水质问我,为何,同意白落花和白流年的婚事?
我好笑地望着她,“你都背叛了,还有什么资格?”
白流水愤怒的说道:“我没有资格?我是她的亲姐姐,怎么会没有资格?”
我默了默,扬头说道:“背叛者就没有资格,白落花跟着你,我不放心,我不知道你的主子会让她做什么,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流水微愣,“景九九你在逼我!”
我往她面前一站:“你想动手么?”
白流水握剑的手,攥紧,许久,垂下头:“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白落花,我一定会带走的。”
“请便!”我做了个请,“她自愿跟着你,我没意见,她若不愿,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