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乾宁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司空翊病了,接连天御医往乾宁宫中跑,就差住在乾宁宫了。
我一听,一笑了之,司空翊什么人,大离国主,身体强壮跟头牛似的,说他病得惊动整个御医院,别逗哀家好么!真当哀家那么好骗,会上当去看他?
白流水脑袋进水般竟然让白落花跟我一道出宫,我想不明白流水用意,不过顺了她的意,想干么什么?我接着!
白落花特别欢腾,哀家和她约发三章,才收住她欢腾的张牙舞爪。
来到逃之夭夭,暮青衿正在大口朵颐,吃的好不欢乐。
白落花吞了一口水道,“小姐,我就是你口中的帅哥?奴婢想知道就你那点俸禄,能够他在一桌子菜吗?”
我眨了眨眼,白落花好像没搞清主题,看帅哥,不是看他吃什么,“你个俗人,谈什么钱?赏心悦目就好了吗?”
白落花嘴巴一瘪,眼神那叫一个鄙视,“那皇上也帅,没见你去赏……”
白落话还说完,把自己的嘴巴赶紧捂住,有点小心的望着我。
我不在意的丢下白落花往暮青衿桌前走去。
暮青衿见我来,擦了擦手,招呼道,“九九吃饭没,快过来坐!”
我笑着入坐,白落花紧挨着我,直盯着暮青衿,暮青衿也看了一眼白落花。
两人在电光石闪之际,绝对互相审视对方一把,我道,“青衿怎么在一楼吃起来了?”
暮青衿笑眯眯的回道,“有人在看,我选个中间位置让他们瞧好了,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
白落花一听,噌一下站起身走了,我赞同道:“君子坦荡荡,在逃之夭夭内,有人想杀你,也不只看着,不敢动手。”
暮青衿神秘一笑,“可不就是,不过刚刚你身边那丫头,本该是一个死命格,为何她还活着?”
我心中暗暗一惊,不动生色道,“跟青衿一样,本来神游天下,奈何真身全无形象的在此?”
暮青衿哈哈大笑,“你真有趣,景温柔的形容还不如你真人来得好玩!”
我抿了抿嘴,拖着腮问道,“那你会爱上我么?”
暮青衿一愣,学着我拖腮回望着我,“那么你呢?你会爱上我么?”
我颇为深情回望,“不知道呢,我好奇你有没有心,心在不在身上?”
暮青衿笑着温柔回答,“那你呢?看你眉目之间,似乎也召示着无心在身!”
我也不怕恶心的应道,“那敢情好,你我都无心,真好凑成一对,好在五国横着走怎么样?”
暮青衿又是一怔,我笑得灿烂,“怎么,青衿害怕了?难道我景九翎配不起北辰的暮衿吗?”跟哀家比皮厚,哀家何时在乎过颜面?
暮青衿细细地望我,“你倒是个妙人,可惜你的姻缘不在我这,你和景温柔来到这个世上,平衡了五国鼎立的局面,让百姓免受战争苦楚。”
我偏头一笑,“不,马上会变成四国鼎立,越来将不复存在,北辰有兴趣么?如果有一起瓜分,如有没有,大离和别国和作也是一样!”
暮青衿迟疑了一下,“是因为顾念卿!所以你要灭了越来?”
我挑眉,并不意外,暮青衿能帮秦胤天做稳北辰没两把刷子,那是不可能地。
我往暮青衿面前移了移,“怎么样,考虑一下不?”
暮青衿笑吟吟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北辰帝如果抓住我,就会杀了我,你还会让我考虑一下吗?”
我咧着嘴笑着,“当然,他不要你,我要你,秦胤天在牛叉,还能牛叉过南夏和大离?”
暮青衿笑意愈发深了,“你就那么确定南夏景温柔和你是一条心?要知道你们可是多年未见!”
离间计?我笑容浅浅,“你也说了,在这世上景温柔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血脉又一脉相承,吞并他国,扩大疆土,与她与我都百利而无一害,她怎么会和我不是一条心呢?倒是青衿你,既然来到大离不做一点什么事儿就回去,是乎说不过去啊!”
暮青衿想了想,回道:“找个人护着我,我不想在大离出任何意外。”
我伸出手,暮青衿也伸出手来,我道,“合作愉快!”
暮青衿也道,“合作愉快,反正以后你所拿下的疆土,往后都是我的孩子在享用,我不亏!”
轻轻一握,松开手,“当然,我怎么能让你吃亏呢,不过我收到消息秦胤天早已启程来大离,能告诉我你偷了秦胤天什么东西吗?”合作一完,我在哪还不知道呢!
暮青衿面色一僵,眼中闪过慌乱,我接着道,“按理说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事儿,无论你做出什么事,他都会放你才是,现在秦胤天要把你逼上绝路,说明你偷得东西事关北辰命运!”男神这么历害,哀家喜欢也有压力啊!要怎么不动生色解决秦胤天呢?
暮青衿扯着唇角,低声道,“其实我能看清别人的命,却是看不清自己的命,所以我只能逃!”
模柯两角神棍的官方回答,答的真是漂亮。
白落花小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几声,我仰头望着三楼,司空西彦倚着栏杆,望着我。
我缓缓低下头,对暮青衿道,“青衿可否有兴趣做一次我喜欢的人?”
暮青衿反问道,“我以为我们现在彼此喜欢了!”
“当然!”我起身道:“你该对我动手动脚表示亲呢。”
暮青衿一听,恢复了常态,“伸手握着我的手,“到我房里一续。你我颇为投缘!也许有更多共同话语说!”
“其实我们是头扁!”我俏皮的回答。
暮青衿拉着我缓缓上楼,刚到楼梯转角处,我身后袭来掌风,我忙躲闪,狼狈的闪过,后衣襟被人一拉,整个人被甩楼下。
身体在空中失去重力,心中暗道,完了,这下粉身碎骨啊!
暮青衿失声叫道,“九九!”
司空西彦从三楼直接跳下,白落花尖叫,哀家果然不能和白落花一道出门,果然不是她伤,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