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楠楠不说话,我停了停,望了司空翊脸色又道,“其实,人出发点是好,大冬天的有许多人会选择去冬泳,她这样做,正好你省事了,挺好的!”
话音一落,我骂我自个特么是猪脑袋么?还提这个干什么?不是在提醒他被人挑衅了么,天子威严啊!我只得呵呵干笑,再无他法!
叶世安请罪道,“皇上,臣表妹不懂事,望皇上恕罪!”说完重重地把头磕在地上,看着可把我给心疼死了,废话,她从来没对我这么磕过头好么!
端木沧澜对我做了一个摆手,让我走的动作?难道我走事情就能解决了?
好吧!哀家原来如此,遭人嫌弃,好心塞,心好痛!
特么迟疑了一下,伸手拉了司空翊一下,“那什么?咱回宫吧!外面怪冷的!”
端木沧澜暗自对我竖起大拇指,我对他挤了一下眼,哀家不有余力为了叶世安明楠楠可把面面赔得精光,这笔帐我记在叶世安身上,有机会绝对坑死他。
见司空翊不为所动,哀家头一扭,抬脚便走,刚走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暗想完蛋,司空翊该不会小鸡肚肠子,治明楠楠的罪吧?
故作缓慢脚步,快走到院门前时,身后被人披上一顶披风,从头包到脚。
手上一暖,被人握在手,心中拉着便走,我心中一喜,这事算完美解决,偷偷侧头,对叶世安摆手。
司空翊一路拉着我,也未说话,闷骚都这样,哀家不会担心他受到风寒,皮糙肉厚身怀一身武功,就是把他扔在井里泡一泡,估计也死不了。
不过,司空翊拉我回紫宁宫是对的,但,特么尼玛他脱了衣服下了哀家的温泉是几么个意思?
白落花紧张兮兮的问道,“小姐,您现在跟皇上的关系如此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到一条船上的?”
可拉倒吧!谁稀罕跟他一条船上啊,我烦躁的在大殿上来回走动,“你刚刚跟白流水说了没,让司空翊洗完澡赶紧滚蛋。”这都什么事?一个皇上到太后宫中洗澡,特么亲儿子也没这样的,更何况,便宜儿子,也不怕诽闻四起,千夫所指!
白落花摇了摇头,“谁敢使唤白流水啊,小姐你刚刚没有看见白流水的脸色,那叫一个处事不惊波澜不壮。”
艹!难道就让司空翊这样登堂入室?扯淡!哀家还有自由么?
我提议白落花道,“不然你搞点三步倒,给司空翊下点,咱们保证他有来无回,如何?”
白落花小白眼一翻,“可拉倒吧小姐,杀了他,后面还有无数个皇上,无数个皇上,想想也够累的慌。”
好像是这么个理,我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现在这情景该怎么解决?难道和这混蛋撕破脸皮,各自为营?扯淡,这样哀家岂不是跑不掉,老死宫中?
“小姐,小姐!”白落花抓住我的手,音中带着惊恐。
我拉回自己的手,望了一眼白落花望的方向,脑中由衷的想到,年轻就是好,瞧瞧人家一盆凉水刚刚泼下,现在头发滴水,穿着一身里衣就出来了。
再瞧瞧那身段,那眼神,活脱脱一个狂霸帝王,呸,人本来就是帝王!
司空翊走到我身边,把干的绢帕递到我的手中,坐在我的梳妆台前,大爷似的等着我去伺候。
特么把哀家的紫宁宫当成自个家了吧?把哀家当成他宫殿中的宫女了么!
白落花扑通一下晕倒在地,没出息的东西,这还没让她搞三步倒呢!她就给哀家自己倒了,出息!
司空翊坐着蚊丝不动,合着算定我了?
“看把你惯的!”我哼哼哧哧的把绢帕使劲地揉着司空翊头上,“头发干了,赶紧滚蛋,咱俩现在是不对盘好吗?别搞得一副很熟的样子。”麻蛋,这相爱相杀的狗血剧情,我也是懵逼似的够够的了!
司空翊被我蹂躏的闷声道,“你就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嗤笑一声,加大手中的力气,“你错了,一盆凉水不至于要人命,我又没让你救,你这个贴上来的好吗?”还救命恩人个p啊,别逗了好么!
司空翊回身望我,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不管是不是朕自愿的,你该承这个情不是!”
我掰直了他的身体,站在他的腿前,揉着他的头,“刚刚不是已经还了吗?我没向你收温泉费,现在又免费给你擦头,不是人情么?”
司空翊一怔,“朕要往下面说去,是不是变成朕欠你的啦!”
哟喂,他还知道欠我的,真不容易,我把绢布一扔,拉过另一个板凳,坐在司空翊对面,“说吧!什么意思!我没心情跟你玩你猜一我猜二的游戏!”
司空翊随手给自个竖起了发,因为刚刚泡了温泉,眼神有些湿漉漉的,看着特别无攻击力,不过这是错觉,见过把头狼养家养熟的么?
“如果朕说,你不用处处跟朕耍心眼,不用处处跟朕算计,只要你想做的,是对的,朕都会去做,这样…你可不可以把心敞开,让朕进去!”
蓦地心漏跳两下,我扯着嘴角笑道,“哎哟喂,你吃错药了吧!现在你跟我说如此的话,让我以什么身份回答,你又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还是说,你又有什么阴谋?”
司空翊一愣,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跟你是两个平行线,交汇不了,也不可以交汇,所以这种话下次不要再说,哀家……”
司空翊猛然伸手,一拉,我被他反抱在怀中,“你知道吗,现在我最讨厌不是拿不到权力,不是治理不好国家,而是你……而是讨厌你自称哀家,这样的称呼,让我厌恶至极。”
我全身僵硬的坐着的司空翊腿上,许久回自己的声音,,“司空翊,你这手玩的可真漂亮,不过我不是二八年华,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所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是皇上,我是太后,如此而已!”
司空翊圈住我的手臂紧了紧,“你在害怕,害怕天下人的目光,害怕天下人的耻笑!”
都说我的脑洞无限大,其实哀家觉得他的脑洞才需要补一补,这些需要害怕么?哀家鬼点子辣么多,怕这个?笑话!
我想了想,平静地说道,“我活不过明年的今天,怕的不是天下人,也可以说什么都不怕,但是对你,我提不起来任何一丝喜欢!简单来说,我景九翎,不喜欢你!”
司空翊把头搭在我的肩上,手臂更紧了,嗓音越发低沉嘶哑,“我想要一个机会,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轻轻的笑了,对司空翊说,“咱们俩都不适合温情,也不适合谈情说爱,我们与生俱来也是针锋相对,互相算计,因为你是大离皇上,我是大离的太后。”
司空翊沉声带有点祈求,“我可以给你另外一个身份,只要你愿意!”
我幽幽的叹气,嘴角扯开,伸手覆在司空翊手上,一根一根掰着他的手指,“好啊!那你愿意为我放弃了,帝王之位吗?”
司空翊一怔,良久未说话,我掰开他的手指,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所以,等你能放弃你所能放弃的,再过来跟我谈论对等的条件,因为我们此时身份对等,手上权力对等,所以与你,我永远不会输,可是我接受了另外一个身份,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一年之后的自然死亡?还是靠着你的脸色怜悯地活下去?”
司空翊眸色微动,望着我不语,我轻唤白流水,“送皇上回宫,下回无哀家旨意,皇上不得踏入紫宁宫!”
白流水俯身应语,司空翊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起身离开。
白落花在司空翊离开,翻身而起,惊恐地望着门外。
我趔趄后退,白落花一把拉住我,十分担忧的望着我,我嘲弄的笑道,“落花宝贝,看看你家小姐魅力多大,上自天子,中至朝臣,下至百姓,谁人不爱谁人不喜,魅力这就是魅力,好生学着点哦!”
白落花小心地握着我的手,“小姐,你看着很难过……”
我裂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作势要打她道:“我笑的这么开心,你竟然说我难过?找打是不是啊!”
白落花猛摇头,“没有…没有…小姐,你看着特别开心!”
这就对了嘛,难过伤心是什么?哀家活过两世,只不过因为这一世对司空翊关注多了一些,替他们谋划多了一点,所以他总是会在哀家心中留下一点点印记。
“不过……”白落花小心望着我,“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你的笑起来的样子,看着比刚刚还难过!”
我白眼相对,握着白落花的手,“要不你给我暖暖床?陪我睡会儿?”
白落花看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帮我脱下衣服,脱下鞋子,让我睡在床里,自个跟着上来,放下床幔!搂着我!
我圈起身体,抱着白落花,在她颈间,无声矫情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