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打暮烟的注意,首先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沈暮烟还未开口,一旁的张菁菁握紧拳头,一脸警惕地看向叶灵。
吓得叶灵连连摆手:“我不是要打暮烟的注意,而是真的有求于她。”
“你先说说,你要求我什么事?”沈暮烟给了张菁菁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目光平静地看向叶灵,“我听听看。”
“是这样的……”
叶灵咽了咽唾沫,抬头看向沈暮烟,说出酝酿在心中已久的话:“暮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笨,做什么都迷迷糊糊的,我爹娘一直骂我不中用,所以我想认真地做点事情。”
“你能意识到,很不错。”沈暮烟面带微笑地看着叶灵,“不过我不懂,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暮烟,你原本也是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可自从你爹娘过世后,你就 一下挑起了家中的重担,所以我想跟你取取经。”
叶灵见沈暮烟不说话,以为自己说错了,连忙摆手解释道:“暮烟,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的你意思。你想跟着我一块摆摊卖早点?”
叶灵干笑一声:“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那你想做什么呢?”沈暮烟面带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跟着你干,可、可以吗?”
“跟着我?”沈暮烟重复一句,“你确定?”
“对,我想跟着你干,我没有单独摆摊的实力,但如果跟着你,我帮着招揽客人,收拾收拾,都是可以的。”
叶灵一脸期待地看着沈暮烟:“可以吗?”
沈暮烟一手拦住欲要发飙的张菁菁,面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容:“叶灵,如果我今天开得是饭馆,你来我殿内找活干,我一定帮忙。”
“可眼下……”沈暮烟停顿一下,观察着叶灵面上的一举一动,“我自己赚得都很微薄,更谈不上雇人了。”
“暮烟,我可以不要工钱,只要能在你这里学到本事,我就心满意足了。”叶灵急切地表达想要留在沈暮烟身边的心,“菁菁可以做的,我也可以做。”
“菁菁不是我雇来的,她是我的合伙人,这摊位也有她的一半,她招揽客人越多,得到的钱就越多。”沈暮烟摇头看向叶灵,“至于你说的,我帮不上忙。”
“暮烟,你先别忙着拒绝我,要不然你可以先试用我几天?”
叶灵二话不说,上前就接过沈暮烟手中的抹布开始到处擦拭,“你看,我会擦地,洗锅,我可会干了。”
“可我沈暮烟,不需要你,你听不懂吗?”
叶灵一僵,站直身躯,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着,欲要哭泣:“我果然,只会给人添麻烦,怪不得,我走到哪儿,都不受人待见。”
“叶灵,你少自己脸上贴金,你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可是门门清。”张菁菁面对叶灵,伸手狠狠戳着她前胸,“你肚子那几根花花肠子,小心我全给你抽出来,当柴烧!”
叶灵浑身一颤,眼中的泪珠一颗颗争先恐后地往下滚落:“菁菁,你为何要这么说我?我从来都没伤害过你呀。”
“你是没伤害够我,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张菁菁狠狠瞪了叶灵一眼,握住她的右手腕就往前头拽,“你给我滚,不要耽误我们做生意,要不然,我抽死你。”
“菁菁,你捏得我好痛,你放手,你快放手呀。”叶灵死死扒着板车,就是不肯出去。
“你少给我装可怜,上次,你在村里,找暮烟麻烦,我还没跟你算账,这次你休想打暮烟的注意。”
张菁菁烟叶灵不放手,一下子绕回去,用手一点点扒开她的手指。
沈暮烟就一直冷眼旁观。
直到,叶灵被张菁菁狠狠甩出去,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叶灵,如果你还想在莫家村平安度日,最好少打我的注意,要不然……”沈暮烟看向叶灵,“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沈暮烟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神,瞧得叶灵浑身一颤,她一咕噜从地上爬起,咬着牙,羞愤离去。
“那天回家正好听到她跟宁逸在树后谈话,所以她是听了宁逸的吩咐,想要接近我。”沈暮烟开口,解答了张菁菁心中的疑惑。
“原来是这样,这对狗男女,真是阴魂不散。”张菁菁狠狠咬着后槽牙,“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把他们全收拾了。”
“如果我没有偷听,他们在暗,我在明,如今被我知道了,就变成他们在明,我在暗。”沈暮烟气定神闲地看向张菁菁,“所以我们倒不如静观其变。”
张菁菁看了沈暮烟几秒,面上露出一抹惊喜:“暮烟,你说得真有道理,我听你的。”
“今儿天冷,卖完,我们早点回去。”
“嗯!”
沈家小院。
石玉堂靠在墙壁上,呼噜声已经响彻云霄。
一直在房中的沈暮秋,轻轻对开门,确认石玉堂没听到后,猫着腰,一下子跑了出去。
他有一种预感,小猴子一定没走远。
它的伤还未痊愈。
一定要找到它。
“小猴子,你在哪里?我是暮秋啊,我知道你一定是伤心了,你出来好不好?”
沈暮秋一出家门,就开始四处呼喊,雪花夹杂着寒风时不时透过他薄薄的棉衣,他一点都不觉得冷,只是内心非常悲伤。
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倏地停了下来。
焦灼的视线,盯着前方围成一个圈的孩童们,下一秒,他瞳孔一缩,猛然拔腿冲了上去。
因为他看到。
在孩童们脚底下,有一团金黄色的东西,如同一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小猴子!”
沈暮秋奋力挤进去,蹲在地上,看到嘴里不停发出哀嚎的小猴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它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结痂的右后腿,又是伤痕累累。
“哟?这不是沈暮秋吗?”
沈暮秋一愣,仰头对上小豆子轻蔑的笑容,咬牙站起来指着他质问:“你为什么要欺负小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