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冷笑,一听这话她到不急了,料准了只是说说,恐怕是嫌钱少,故意喊出想要要挟。
听了王熙凤的话,贾琏是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她斥道。
“愚妇闭嘴,你懂个什么,要是如此简单爷们自当料理,还用你说。”
“你当他们进不了宫门,却不知有能进去的人等着呢!”
“闫破曰老大人此时就在顺天府,若不是二叔并几位大人拦着,此刻恐怕已经进了承乾宫。”
王熙凤被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贾母却脸色大变,心里焦躁哪还顾的上安慰。
她可不是单纯的内宅妇人,官场上的事,有些比俩儿子都清楚。
闫破曰是谁,那可是号称铁面阎王、无情判官,虽是个御史,但历经两朝,皇帝他都敢怼,出了名的好管闲事、难对付,这事如果真让他掺和进来,小事也得给弄成大事。
王夫人也沉了脸,闫破曰的大名她听过,因此神情再不负淡定,显出焦急来。
众人正焦躁,却不想又一阵叫骂声响起,自远而近入了大门。
“狗奴才,仗的是谁的势,竟欺到爷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断……。”
进门的,乃是贾家名义上的继任人,一等将军贾赦,怒气冲冲额头青筋直冒,双眼圆蹬、如同暴怒的狮子。
“发的什么疯?这里还轮不到你。”
本就窝着火,这下更被贾赦点爆,贾母拍着桌子,怒斥出声。
当头被斥,贾赦先就怂了,说到底他还是怕贾母的。
不过这怂只是下意识,想到今日自己占理,顿时胆气一壮。
“母亲容禀,非是儿张狂,实是被气的太过,今来特禀了母亲,处置那可恶的奴才。”
“如此小事,大哥还作不得主?烦劳母亲做甚。”
王夫人情绪很不好,原本就看不起贾赦,此时更是厌烦,随口便怼。
谁知她这不开口还好,开口了贾赦更怒,对着她吼道。
“正要问弟媳,你管的好奴才,竟偷到了我屋里,贱婢、还不快招……。”
一脚将身旁的蓝衣丫鬟踹倒,后者爬起,凄慌、胆怯的低声抽涕。
“不是我要偷的,不是我要偷的,是…是周瑞家的,说是让我偷…偷大老爷一把扇子,借去用用三日便还,还…还给了三两银子。”
“奴婢…奴婢真不是想偷东西,想着三日后还回来,还能白得银子……奴婢贪心,奴婢知错了,请主子饶了奴婢。”
小丫头话一出口,周瑞家的面如土灰,前头的事情还没个章程,仅接着又来一个,这万万不能认。
“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有这个事情,这丫头胡说…我打死你个贱蹄子。”
惨声辩解,说着便扑上去抓挠,那丫头躲闪,一时闹成一团。
“都是死人吗?还不拉开。”
王熙凤怒声高喝,这突然的转变,一时让她慌不过神,但身为管家,却不能任由这闹下去了。
几个粗壮的婆子冲上去,撕拽着将两人分开,四人分别压着胳膊,将周瑞家的连同丫鬟摁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