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暗红,王熙凤撇过脸去,暗啐了口,心中有着羞恼。
恰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距离尚远十分细微,众人皆不查,唯有叶轻尘心中一动,暗笑道。
“终于来了。”
……
“老祖宗不好了,不好了老祖宗……。”
门外惊声叠叫,贾琏冲了进来。
“要死嘞!还不慢点。”
见是自己丈夫,王熙凤嗔怒,望了贾母一眼。
扫了一眼四周,贾琏愣了一下,似是没料到这么多人,但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急声道。
“老祖宗,祸事、祸事矣!”
贾母复坐了起,被贾琏的样子吓到了,连忙道。
“别急,慢慢说,什么祸事?”
早有丫鬟见势递上茶,贾琏一气饮了,这才缓过劲说道。
“回老祖宗的话,前头应天府方才传讯,说府上有奴才,竟打着这府里旗号公然放贷,有些还不起的人家,还被逼着卖儿卖女,以至差点闹出人命。”
“现在人家一纸诉状告到了应天府,伊府尹暂时压着,问府里要个章程。”
大周律法,对放贷控制极严,超过一分便可入刑,重者甚至能当堂判死,抄家流放。
一听是这事,众人都惊了一跳,其中王夫人及王熙凤眼眸动了动,神思莫名。
到底经过大事,贾府稍松了口气,随即怒道。
“是那个奴才如此大胆,说出来打死。”
贾琏抬眼看了下王夫人,似是有些犹豫道。
“是…是二婶家的陪房,周瑞家的。”
早在贾琏瞟过来时,王夫人心里就咯噔一下,此刻听实,更是惊的做起,脸上的慈悲再也绷不住了。
“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自入了府,数十年来勤勤恳恳,半点不敢踏错,又怎么敢……怎么敢犯此滔天的罪孽。一定是栽赃,对!一定是有小人陷害,求老太太做主,求太太主持公道。”
未等人叫,王夫人身旁的周瑞家的到先滚了出来,哭天抹泪的喊冤。
这一喊,贾母到不好发作了,犹豫一下向贾琏问道。
“可有实证?莫是几个泼皮无赖才好,伊府尹怎么说?给几两银子打发了吧!”
不管是不是,贾母都没闹大的意思。
可事与愿违,贾琏咬了咬牙,还是如实道。
“人证、物证俱在,那银契上还有周瑞家的字及手印,伊府尹没办法,这事他暂时能压住,久了恐怕……。”
“怎么会?那些人难道不要银子?……”
王熙凤插了一嘴,似是觉得话说急了,改口又说了句。
“伊府尹可是三品,也压不住?”
没人在意王熙凤的异常,唯有叶轻尘嘴角扬起,贾母这正想问,此时看向贾琏。
疑惑的看了自家娘子一眼,贾琏叹气道。
“若是能使钱到好办了,不知是哪个黑心肠的背后指使,那几家给钱不要,铁了心的要讨什么公道,今天若是不给个交代,他们就要去告御状。”
“告御状?呵呵,他们知道宫门在哪吗?真当天家这么闲,有空听几个刁民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