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这么认为,毕竟老太太、太太,老爷们对他的态度不用说,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也都不拿他当什么正经主子,在那样的环境下,能养成什么好性格。”
“可如今你也见了,从容淡定,哪有半分怯懦的样子……。”
“说那些婆子刻意贬低有可能,但也不至于将那珍珠做了瓦砾,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小子在藏拙,哏哏!好深的心机啊!”
越说越觉得有理,王熙凤冷笑连连。
“不至于……。”
说的平儿都不自信起来,想了想终究叹气道。
“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是个失孤孩子,处境艰难,小心些……”
眉尖一挑,王熙凤瞥了平儿一眼,似笑非笑道。
“怎么着,平儿这是准备胳膊肘往外拐,还记得当初那朵花儿的情意?”
俏脸登时腾红一片,平儿狠狠剜了王熙凤一眼,咬牙愤恨道。
“可见是疯了,什么话也敢胡说!”
王熙凤叫屈,骂了一通气顺多了,到起了局促心思。
“怎么?自己动了春心还不让人说哩!当年你跟我初嫁贾家,那小子也不知受了谁窜蹬,傻不愣登的巴巴送了花来,不认人到把你当成了我,一把白野菊递了过来,生生将你气哭,让我好一顿收拾,呵呵!”
说起这个王熙凤到是先笑了,脸上怒气也散了些。
平儿气急,没好气的道。
“你还说,要不是你先叫了个‘**奶’,他又岂会认错,那么小一孩子,白白让你打了一顿……,我原以为,有了那回,他往后见了我必是躲着的,谁曾想,还是那样温和,眼睛里干干净净,尽是单纯的笑……”
说起这些平儿就有些回忆,话语中几多感慨,这或许就是她为何几番劝阻王熙凤的原因吧!
“他那是活该,哪有给新婚嫁娘送白菊的……,噗嗤!”
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王熙凤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看在我们大发慈悲的平儿奶奶面上,这次我便饶了他,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终得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平儿接口笑闹道。
“呸!呸!呸!我算哪门子奶奶?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奶奶惜福,清虚观那个玄虚真人……。”
“行了行了!”
听到这就不喜,王熙凤立刻打断斥道。
“瞎嚼什么舌根,牛鼻子的话你也信?怎么,你是巴不得我是个短命的,好早些归了西,让那腌臜人早点把你扶正,当你的琏**奶不成?”
平儿闻言,气的直哭,她分明是好心……。
月行当空,喧闹了半日,国公府最终还是沉寂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一沫白影自屋顶略过,如同幽灵转瞬即逝。
“呜……。”
恍恍惚惚间,还未睡醒的袭人觉得屋内有道白影,还未待完全确认,便又沉睡过去。
收回凌空虚点的手指,叶轻尘转身走进内间的卧房,那里有他此行的目地――通灵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