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友重逢之后……”

小满语气沉下来，顺手叫禄存把一楼大厅的壁灯给灭了，桌上留了一号手电筒。

苏三：“得……开始了。”

小满拿起手电筒，像东三郡城独有神婆文化那风俗人的模样，念念有词。

“山贼头子，你本来就是劫道之人，虽与这老将军是故友，当年武举，她十六，你十八，你这家伙因为过于着急的根骨和武力没考上。而她则是当朝武状元……”

苏三：“说重点。你这哪年的烂账都翻出来了。”

小满：“山贼头子似乎不想提及尴尬难堪的往事……不过这也是情理当中，毕竟他十点的智力不去科考举研，也是失了智。”

“噗嗤……”凤阳老将军笑出了声，十分得意。

小满接着说道：“虽然货品不是你山贼头子劫走，但这罪责也有你的一份，凤阳年事已高，但战场上的技能依然熟捻于手，你不是她的对手。山贼头子，面对她的追捕，你要怎么做呢？”

苏三：“我使用交涉技能。”

小满投出骰子。

只有可怜的一点。

小满：“凤阳的智力不足以听懂你说的话。交涉失败了。”

苏三：“我使用加大音量交涉。”

小满投出两个骰子。

两点……

小满：“你的运气不太好。”

凤阳连忙举手：“我觉得这样太繁琐了……”

苏三：“我选择现场现学灵长类通用语，研习猴子和猩猩种的肢体语言与叫声。”

小满投出了骰子。

“由于十点智力加持，你学会了。你们现在可以正常交流了。”

苏三：“啊！老友，居然是你！”

凤阳跟着演道：“没错，是我……你毁了我最后一单任务，这笔账留到牢房里算吧……”

苏三连忙挥手惊道：“不不不，这可以挽回！”

小满抓来支笔，继续在规则书上写写画画。

“山贼头子和将军达成了共识，他们一个七十一岁，一个六十八岁。即将踏上追回国家宝藏的旅途。”

林蔻蔻：“我呢？！我呢？”

小满示意稍安勿躁：“你正在待机，别着急。”

满哥继续说故事。

“山贼头子与凤阳将军同行，他们牵着蛋炒饭这头大老虎，一路在雨夜里搜索蒙面人的踪迹，他们人很多，脚步很杂。”

苏三：“我使用侦查技能，我智力超群，这点线索不可能查不出来。”

小满投骰。

“判定成功，你找到了一缕布片，并且用丰富的人生经验辨认出，它是花语山庄的布料，是大城市的衣料商铺才有销售的衣品。同时，你的七十一岁的高龄老花眼无法辨识贼人马匹的动向，看蹄印，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很久了。天色已晚，你们必须选择一个住处。沿着山道继续往前，是一所斋戒庙堂，也许有你们想要的线索，回头即是押运老将军的来时路，通往一座不知名的小镇。现在……”

苏三：“去庙宇。”

凤阳：“回小镇。”

小满怡然自得地笑了。

“啊哈……队伍里出现了分歧，那么……目的地的选择将会进行一次点数对决。”

苏三拿起骰子，投出六点，脸上满是得意。

凤阳不服气……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一点。

可怜的一点。

公主大人显然有些不开心了。

小满说道：“山贼尝试用智力碾压的方式来说服凤阳将军，但是将军过低的理解能力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苏三：“尝试说服。”

小满：“说服失败了。"

苏三：“尝试物理说服，我的物理值比她高。”

小满刷啦啦啦写下故事的下一页：“山贼头子亮出了拳头！恶狠狠地朝老将军施压，显然这位暮年的老太太不是这古稀之人的对手，她经历了很多大小战事，身子骨保养上不比这滑溜的山贼盗匪，但比起战场上的敌人，这山贼的恐吓显得微不足道。”

苏三：“尝试动手。”

小满：“在老山贼亮出刀子的那一刻！”

凤阳嘟着嘴，抱着蛋炒饭往前一递！

小满：“猛虎也亮出了它的獠牙！过一个意志鉴定。”

苏三投骰。

两点。

小满投骰。

六点。

小满：“由于你拥有十点智力，共计12点的平均值依然为6，这次惊吓值为6的恐吓，对你造成不了任何负面效果。山贼头子也半步不退，老虎继续扯着嗓门低吼着，它无法理解这老头儿的勇气从何而来，但没人知道，正是当年落榜武举人之事，让他的心中憋着一口气，事情的进展陷入了僵局之中。”

苏三：“我曾经输过一次，这次我不会认输了！女人！”

凤阳：“蛋炒饭！咬他！”

小满：“你尚未学习大型猫科动物语言，无法对蛋炒饭下令，你的智力也不支持指挥动物。”

禄存刚给客人赔礼道歉完，小跑下楼准备继续游戏呢。只是……

几人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那一身嫔妃凤冠霞帔的模样，还有脸上点点小妆容，眼镜框也换成了喜人的大红色……

小满面无表情说道：“野生的嫔妃大猩猩出现啦！”

禄存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不是说角色扮演吗！我就觉得……这样代入感比较强……”

苏三：“我觉得老板娘给禄存开的工资太高了，这身得多少钱？起码五个手指头的数吧？”

话是这么说，禄存回来反倒是给了小满一个机会。

“这时候！小林中一妙龄女子步伐急匆匆，珠光宝气富贵逼人，俨然一副千金落难之象！就这么出现在两人面前！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吠啼之音。显然是失了智。”

禄存：“好过分……”

“智力为十点的山贼头子一眼就认出了！他！正是自己的女装傻儿子！而山贼刚现学的猩语也让他俩成功相认。由于灵长类动物的亲和力，傻儿子禄存偏向凤阳，于是，你们踏上了去庙宇的路。”小满紧接着为这游戏的文本量添砖加瓦。

“你们在庙宇结识了一位僧侣，叫蔻蔻，是一位十九岁的少林俗家弟子，由于动了凡心，调戏伙房的小阿妹时让方丈主持打坏了脑袋，智力基本也为负数，两只猩猩相见恨晚，猴儿和老虎则与山贼头子的关系缓和了下来。”

苏三：“停！动物世界了！”

小满连忙将这暴走的故事线扯了回来。

“在饲养员山贼的交涉下，他们终于寻到了一丝新的线索，阴差阳错之下，选择庙宇这条路线刚好纠正了老山贼错误的判断，蒙面人一行去了广陵，杂乱的车辕痕迹与马蹄印，正指那个方向。”

苏三：“追上去。”

小满：“可山雨来了，夜色降临，困乏的几人饿得肚子都瘪了下去，这嫔妃出宫，还没受过这种苦，你的傻儿子首先就不干了，他用丰富的肢体语言表达了要香蕉的意愿，一旁两只同类举手赞同了这个说法。”

小满颁布了苏三的第一个任务。

“去寻找食物。”

苏三：“下雨了，要我一个老人家去找不太合适吧？”

再看其他三人的面相，俨然已经开始了自娱自乐，十分入戏。压根没人搭理他。

小满：“而且，你能听见荒山野庙外，隐有野兽的低沉吼叫。外边十分危险，你真的要踏上这条未知的道路吗？”

苏三：“我觉得……庙里那只老虎比较危险。”

说道此处，苏三突然灵机一动。

“我要这头老虎与我一同去寻找食物。”

小满否决道：“它只听老将军的话。或许叫上那位魅力不输于你傻儿子的武僧，比较合适。”

林蔻蔻抓住了小满的手，大声喝道：“小满！满啊！还是你了解我！”

苏三：“我选择带凤阳将军一块出行寻找食物。”

林蔻蔻：“可恶！”

小满看向凤阳，凤阳也同意的样子。

“那好……山贼石头和凤阳决定去寻一些野果来充饥。临行前，你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傻儿子要说一些话，山贼，你想好，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

苏三正儿八经地说道：“我与这将军去买几个橘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小满：“嫔妃儿子听了很感动，并且表示不会乱跑了。寻到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的感觉再好不过。他不会乱跑的。于是你们出发了，外面雨很大，你俩若是没有雨伞，这身子骨肯定会染上风湿。”

苏三：“我选择躲在蛋炒饭的肚皮下。”

凤阳跟着说道：“我也这么做。”

小满：“可蛋炒饭的肚皮下边只能躲一个人。”

苏三：“笨蛋是不会感冒的，所以凤阳将军应该冒雨行军。她可以的。而且我比她大三岁，要尊老。”

凤阳争执道：“你怎么不爱幼呢？”

苏三：“大家都是老年人了，就不要动手了，我们来比比五子棋吧？谁输了谁出去淋雨？”

凤阳皱眉道：“蛋炒饭是我的！谁许你在人家战宠肚皮下边避雨了？”

小满适时解说道：“凤阳老将军用战宠的归属权驱逐了石头山贼，他被赶了出去，淋着瓢泼大雨，一脚深一脚浅地涉水前进，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寒衣里钻进去，渗进了皮肤，肌肉，直达心扉……他的身体很差，步履蹒跚，踉跄又狼狈，山路的泥泞花了他的脸，胡子和苍髯白发都结成了坨。"

凤阳越听越不忍心……

苏三也觉得自己够惨的。

小满：“他要死了，可依然留着自己的坚持，那个人武举成绩甩这根骨不佳的老狗一条街，那个人一直都是山贼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那个人……唯独那个女子，不想在她面前认输！”

苏三攥紧了拳头：“加油啊！老山贼！”

凤阳：“有办法不让他淋雨吗？”

小满冷酷决绝地说道：“你们回头也是挨饿，这是你做出的选择，若返小镇还有热腾腾的夜宵和温暖的旅店可以供你们生活，但不踏上这条寻宝的道路，老山贼也见不到自己的骨肉至亲了，也不会遇上这迷失在佛法一途上的僧人。你们得自寻出路。”

林蔻蔻坐不住了。“我选择脱了袈裟，为那老人挡雨！”

小满连忙接上故事。

“老山贼突然感觉世界安静了下来。鲜红的袈裟和一个锃光瓦亮的光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高大的身躯和如铁坚实的胸膛，炙热的体温重新让他回到了人间……”

凤阳不知怎么的，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刚才驱赶老人的行为让她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苏三：“谢谢你呀……年轻人。”

小满：“尽管僧侣那猩猩一样的智力，听不太懂老人嘴里模仿猿猴笨拙的发声，但蔻蔻大师晓得，这个老人家，在感谢自己。”

故事似乎往温情的一面而去，但小满立马改了口。

“但缺少了另一位动物伙伴的督促，禄存傻儿子跌跌撞撞地扶着庙宇的立柱，一副盼君归的失神模样……他可怜又无助，孤独一人对着佛像仰天长鸣，猿啼声中带着凄厉的绝叫。很快，他就忘了老父亲的叮嘱，独自一人冲进了雨里！”

小满紧接着多插了一刀。

“三人寻来了浆果，可因为淋了雨，受了风寒，老山贼开始犯风邪，浑身哆嗦着，话也说不清，智力点数下降三点。”

苏三：“我就是病了，也是你们中最聪明的那个。”

小满这DM做的相当专业，不知不觉她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老将军并不熟悉这个故友，只知道山贼是她同期的考生，还比自己大了三岁。若以同袍之谊称呼，太过，若当做陌生人看待，又太淡漠。看那老人病得神志不清，寻不到儿子……哀苦呢喃之时，这铁骨铮铮的将军也为之不忍，她想安慰安慰这山贼……”

小满提示道：“凤阳你随便讲个故事就行。”

“啊？还要讲故事的啊……”凤阳一惊。

小满：“对。这时候山贼头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关于儿子的消息了，说什么‘别担心，一定能找到，别害怕，我在你身边。"你说服技能智力太低点出来也没用，但是说说别的，说说让他能振作起来的事。"

凤阳思前想后……

她觉得这老人家实在是太惨了。逾古稀之年，依然还抱着孩子气，想劫道，想干出一番事业，想追上那个年少时追不上的身影……

他的坚持……真是种不可思议的力量。若不是山贼，若不是他这身根骨，也会像自己一样，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吧？

凤阳喃喃道。

“东宫出了西林别院，是巫将军的府邸，我从进宫以后，就住在他隔壁，那时，他养了一条猎狗。”

苏三扮作虚弱的样子，细细听着凤阳老将军口中的故事。

凤阳接着说道：“那只小奶狗很健康，逢人见面趾高气昂，仿佛巫将军这个主子惯出来的，生养得好，长的很快，毛色鲜亮，是头威风凛凛的猎狗。”

小满：“说重点……他快断气了。”

凤阳连忙加快了进度：“小猎狗总是在大院门前站岗，和巫将军的保镖似的。可有一天，它突然低下头看人。喉咙里也不像从前，那般凶恶地见人就吠。而出发出阵阵呜咽嘶鸣。”

凤阳越说越是悲，彷若能感同身受这老山贼的心情。

“那时候，我和嬷嬷们都以为猎狗生病了，不像以前那般怕它，上去给它东西吃，它也不要，它往日里都嗅一嗅，若是对了胃口就会叼走，不对胃口，这只贱狗还会刨上几把土。那眼神透着嫌弃，可今时，它上来咬着我的裤管，要往府里拖。"

“过了几日，我才晓得，巫老爷子是去世了。那猎狗仿佛通了人性，它……是要我去救它的主子……它在向我求救呀……”

小满：“停一下停一下……这石头山贼估计已经没救了，你这心灵毒鸡汤太沉重。”

话是这么说，凤阳还是把故事讲完了。

“我看着它从奶狗长大，从来没听过那种声音……”凤阳热泪盈眶，多愁善感的闸门一拉开，就再也关不住了：“所以……你这条老狗啊……"

苏三：“可恶……我怎么能在你面前丢人！你老死了我都不会死！”

小满：“似乎故事起到了非常微妙的效果。”

凤阳：“给我活下去呀！”

小满：“完美……过一个意志鉴定。”

苏三抛出骰子。

点数为四。判定成功。

小满：“你撑过了这场病痛。熬到了第二天的黎明。”

这下几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仿佛为老山贼逃过一劫感到庆幸。

禄存：“所以可以说一下我到底跑去哪儿了吗？”

小满这才想起来这傻儿子还没着落呢。

“你由于出众的容貌和魅力，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原为朝廷嫔妃，这身装容就如仙女下了凡间，很快，你就引起了普通人的注意，就算淋了雨，也掩盖不住你倾城倾国之美，你跑到了广陵的山区附近，外出的樵夫认不出你这陌生面孔，于是将你接回家中，家里的老妇帮你换了衣服，才发现你是男儿身……气氛一度非常尴尬，可你不通人语，是只猩猩。你该怎么办呢？”

机智的禄存选择了……

“我能写字的呀！能写字！”

小满：“请书写出你的目的。”

禄存：“看这户人家既不觊觎我的美貌，也愿意慷慨地接纳我，是个善人，那么这村子里民风很淳朴了？”

小满：“你的推断没错。”

禄存：“那么！就如实写！我要找到我的父亲，并且帮助他脱罪，给他养老！”

这孝感动天的言论一发出来，苏三立马拍着禄存的肩说道：“没白疼你呀……”

小满紧接着将故事继续。

“很快，这件事就传了出去。‘寻找石头老父亲’的传闻，在这个小村庄传开，谁都知道樵夫家里，来了个比女孩儿还漂亮的‘大丈夫’，他们似乎过于热心了，甚至鲜有拉来路边乞丐询问‘这是不是你的爹呀？’之举。”

禄存有些紧张：“为什么会这样？”

小满：“你八点魅力是这样的呀，魅力是不分男女的。”

紧接着……

“你的故事一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西南，也包括那一波劫走凤阳将军货物的土匪，他们对你很感兴趣……当天晚上，他们就血洗了这个小村庄。”小满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啊！”禄存不能理解。

小满解释道：“因为你的魅力呀……村民愿意为你付出生命，捍卫你的自由。可土匪们只是玩心一起，见了这绝世容颜，纷纷把持不住，要拉回去当男宠，甚至开始了内讧。”

“等一下……”苏三举手：“为啥这俩同伴没受到他的影响。”

小满：“一个智力0，一个智力1，你能指望猩猩擦出什么火花？”

苏三：“这妖僧呢？”

小满：“也许就是因为蔻蔻大师的颜值太高，师兄弟一致认为快把持不住才赶出山门的。”

林蔻蔻附和道：“我同意这个说法，所以这个老山贼智力那么高，是不是应该受到我媚药的影响？”

“你包里没有那种东西啊混账！”小满反驳完，继续着故事。

“你被这群土匪抓了起来。决定和那批朝廷的货物一块‘用’，他们像捡到大礼包的暴发户，日夜笙歌醉酒，为了庆祝这重大的收获。无暇去管你，你与那批货品关在一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该我们登场了。”苏三跃跃欲试。

小满接道：“第二天夜里，你们终于赶到了那个小村子，过一次精神鉴定。”

苏三：“为什么？”

小满：“因为屠杀现场太过血腥，俩老人年事已高，老将军自带技能坚定意志，见得多了，你不一样，你只是个山贼，胆小鬼来的。”

苏三投出了骰子。

一点。

小满：“你扣除了五点智力，心智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血与泥中寻找儿子的踪迹……最终瘫坐在地上，口吐白沫，恍惚失神。失去了判断力。”

凤阳：“我呢？”

小满：“老将军因为过低的智力无法追踪线索，但惊人的战场直觉让她感受到了那股杀气的源头，你探索出大致的方向，来自南边。”

“我呢我呢？”林蔻蔻问道。

小满：“妖僧为现场逝去的生灵诵着经，做完超度法事的他，获得了超然的增益，智力上浮到正常水平。蔻蔻大师指出了正确的道路，并且说话了……”

苏三：“猩猩说话了……我天。”

蔻蔻：“我佛慈悲……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小满点点头。

“在蔻蔻大师为老山贼那超大的脑袋盖上一片同样超大的热毛巾之后，两人将老山贼送上了蛋炒饭的背，往那土匪的营寨而去。”

故事暂停。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几个人是一点困意都没有。苏三跑去给水房加了煤。禄存则是抽时间补了个妆。蔻蔻出去找五哥要了份茄子砂锅，和凤阳一块吃着。

小满则是双手合十，怡然自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