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宇起了个早。
心心念念的都是任务,吃过早饭便赶往了白衣女子提供的地址。
这里是城市里的老城区——高风坡,很早以前也是这里的贸易中心区,商业往来十分的发达。不过城市发展不断变迁,曾经的中心商业街,现在却无比萧条。街道非常破旧,两旁的建筑都是二层的木板房,一楼都是一间间门面。几十年前的城市都是这样,朴实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找到了地址上的门牌号。
是一间传统的墓碑定做的店铺。店里面只有两位老人,应该就是女子的父母。两位老人正在制作着一块墓碑,照片已经放上去了,是白衣女子也就是他们的女儿。老两口正在给死去的女儿亲手做墓碑。
示意小泽把女子放出来。
女子看见自己的父母,直接流下了眼泪。她跪于两老身前,深深地磕了几个头:“爸妈,女儿不孝,不能再照顾你们了,你们自己多保重。”
老两口看不见自己女儿,不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开始哭了起来。
“老头子,我感觉闺女就在身边,她是不是回来了?”
“我也感觉到了,闺女一定是回来看我们了。”
老两口悲由心生,趴伏在女儿的墓碑上,痛哭起来:“闺女啊,爸妈能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吧。”
林宇此时注意到,墓碑上刻着女子的名字“白小卉”。
“哥哥,我知道拘魂鬼为什么这么重视她的魂魄了。”小泽似乎发现了什么。
“哦?小泽是知道了什么吗?”
小泽肯定地点了点头:“你看墓碑上的日期,这姐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属于纯阴之命,再加上家里是做死人生意的,导致她的魂魄至阴。对于拘魂鬼来说,乃大补之物。”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就能解释清楚了。
“哥哥,这姐姐如果变为厉鬼,体内阴气爆发,不需要修炼,实力直逼鬼王大帅。对于地府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如
果是这样的话,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她介绍给地府,我们得了地府的人情,她也可以不用投胎,时不时能回来看看爸妈。”
“哥哥的主意真好,两全其美。”林宇开心地摸了摸小泽的头发,果然彩虹屁最让人心情舒畅。
林宇走到店铺之中,两老见有客人来了,也停下了哭泣:“小伙子,来定做墓碑吗?”
林宇摇摇头,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几千块钱:“我是小卉的朋友,听说她出事了,过来看看你们。这是我之前借小卉的钱,现在给到你们手上,也算是了了我们的债。”
小卉的父亲接过红包,道了声感谢。
跪在地上的小卉站起身来,神情复杂的看着林宇,她当然没有借过钱给林宇。
走到林宇身边,她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
事情已了,林宇跟小卉说起了刚才的打算,小卉听完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多谢了,我愿意跟你去地府,如果真能在地府工作,也能多多回来看看爸妈。”
“等整件事情了了,我带你去地府。”
系统提示这时候出现了:
【心愿任务进度更新,请召集西港路高架事故肇事者司机老吴,受害者白小卉、王教授和出租车司机,高架桥负责人两夫妻以及工程公司老板刘总到事故现场。
1.现场完成司机老吴的心愿;
2.让刘总明白自己为什么失去了心脏。】
得到了系统的指示,林宇一行来到了事故现场。用了和之前相同的方法,顺利的进入了现场。
小泽开始施展起无常门拘魂术,这一次顺利的把亡魂全部召集过来。
在事故中死亡的几位,来到熟悉的场景,仍旧心有余悸,脸色都不太好。除了刘总,他一脸懵地看着废墟,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到林宇也第一个上来打招呼:“你是那天那个小伙子,我拜托你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林宇没有回答,只是说了句“稍安勿躁,待会你就知道了。”便不再理会。
刘总见自己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也不气恼。开始观察起身边的其他人。看见高架桥负责人时,他脸上露出喜色,有熟人!
“郑阳,你怎么在这?”
被叫做郑阳的中年男人,这才抬起头,看见了刘总:“刘总?我**操**你**码**的,老子弄死你!”
刘总没想到自己这下属二话不说就要跟自己拼命:“等等!郑阳!你什么意思?你小子要造反!”
“收起你那一套,你害得老子家破人亡......”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害你了,你别血口喷人!”刘总现在还不知道高架桥出了事故。
“刘明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刘总环顾四周,确实很眼熟。
“这不是西港路的高架嘛?怎么塌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别给老子装,出这么大个事你能不知道?警察肯定找过你了!你个狗**日**的!”郑阳的情绪一直很激动。
“我装你大**爷,我都死一个多星期了,上哪知道去。”
“你死了?你也死了?死的好!死的好啊!”
“郑阳,你到底什么意思!”刘总脸上挂不住了。
“什么意思?你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逼着公司偷工减料,这高架桥能塌吗?我老婆,还有没出生的孩子,全被你给害死了!”
这边激烈的对话,早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他们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死得不明不白的几人,都充满恨意的看着刘明睿。
“各位先安静安静!”林宇打断了他们。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就是要给所有人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让大家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地府的宗旨就是高高兴兴上路,平平安安投胎。”林宇现编了一套宗旨,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几人一听,面前的年轻人居然是地府的人,顿时也不敢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