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们继续阐述做什么与不做什么时,我已经落荒而逃,傅起没再叫我,也没指示别人拦我,我拉着关苗一路跑出宫门,又一路跑回了家,腿差点没跑折。
姨娘们依旧在打麻将,我爹不在府里,汤擒兄妹俩不知所踪,连封书信都没留下。我想起汤擒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袍子,低着头拿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睨着我,对我道“我就是你的万千世界,我就是你的万丈红尘”那时,我的心就乱跳的一塌糊涂。
还是难以放下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媳妇跑了,还一连跑了两个的这事儿,在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我才在家呆了三天,慰问团就换了不下三十拨,我被轮的眼皮差点没翻过去。
而傅起,也真不辜负我俩这么多年的情谊,是日日喊我进宫,我第一天没去的借口是我偏头痛,第二天没去的借口是我痛风,第三天没去的借口是我偏瘫,当然,还没说瘫呢,傅起就微服私访来了侯爷府,那时我正被前厅的慰问团损得挖心挠肝,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后关苗附在我耳边小声说:“皇上来了。”
“啥??”我猛地站起来,不行,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进屋抓起包袱就从后门溜走,关苗跟在我身后小跑,也不多问。
我要走,我必须逃离这是非之地,傅起想干什么我真是太清楚了,他简直……他简直是胡来!与其说我落跑,倒不如说是正好给了我一个寻找汤擒的借口,我还想见到他,想亲口听他解释。
抱着包袱正赶路,前方不急不缓地走过来一位身着紫色衣袍的小哥,因隔得有些远看不清面皮,但他如墨一般的长发用了一只白玉发冠给高高束了起来,很有模有样有姿有态。但今天情况紧急,看帅哥就免了吧……
正与那人擦肩而过,就听一声:“小侯爷。”
谁叫我?!我吓得差点下跪,皇上的人马这么快就追来了?
回归理智才发现,叫我的人正是眼前这位帅哥,我皱起眉头:“你谁?”
那人咬了咬唇,“我是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暮齐,小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啊……回忆起来,记忆里好像真的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具体在哪里又搞不清楚,跑路逃命要紧,他就算帅出一朵花来我也没工夫跟他废话了,“哦~这位仁兄,你叫小爷我有何贵干?”
暮齐的脸色有点尴尬:“我听说了你的事,怕你太过伤心难过,所以……”
原来还是慰问团的一员,这就是现实,若我不是寻花侯,我失个恋肯定没人鸟我,正因为我的身份在这摆着,我被人甩被人大脸大家都乐意看……哦不,是大家都需要过来安慰安慰我走个过场。
你以为来家里的那些人我都很熟吗?真正熟的没几个,刚才竟然还有人跟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实在不行说嫁儿子也行……你说说这世道乱的,他们到底咋想的啊?
当我是荤素不忌的淫棍吗?我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好吗?
“爷没事,劳你费心,拜拜。”我夹着包袱转头就走,想了想又多跟他说了一句,“别告诉别人我走这条路啊!”
“你要去找他?”暮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不是滋味,但我没空跟他解释。
就像我没空跟所有人解释一样。是的我是要去找汤擒,即使他伤害了我。
对不起,可是我爱那个贱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