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清晨,空气还有些寒凉。
昨夜的震惊已经有所好转,不得不承认,尽管关苗对我不算完美尽忠,可在我心里,对关苗,还是相当看重的。欲.望人人都有,不能因为这个,就此生分了和他的关系。
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这小子要害羞逃避我一阵,那我就纵由他去,绝不多事责怪他脱岗缺勤。
可是我都说服了自己,并且想好了缘由,万万没想到,一打开房门关苗就守在那,依旧像一棵刚劲的小白杨。听见动静,他侧头看我:“主子,用早膳吗?宝珠去端了。”
完全没有一点害臊!也没有一丝罪恶感!他坦荡的就像一张白纸,看来经过这一晚他的意志已经经历过破碎重组,现在他想好了,并且用着一种很自豪地神情看着我,好像想让我夸赞他表白心意的坦诚与勇敢。
你自豪个蛋蛋啊!!
我嘴角抽了抽,挤不出半抹微笑 :“知道了。”
关苗开始给我汇报情况:“不知道现在说算不算晚,主子,在你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来自碧苍国的暨鸯公主和来使和皇上辞行了。”
“这就要走?”傅起的速度也真够斩的,这么快就说通了暨鸯公主接受目前的局面!
关苗继续道:“皇上特许了,但因为考虑到要重视两国交往的因素,皇上推迟了她们离开的时间,要设宴作别,以礼对待。”
暨鸯公主时碧苍国未来的主人公,是不可撼动的女皇,虽然不能联姻成功,但是也不能得罪,傅起没有让她立即离开,而是设宴饯行,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用过膳后,我就前去找暨鸯公主。她那时正在院子里坐着,春意正浓,我却无端看出一丝萧瑟之情。也是,想必羽翼未丰满之时就要违背父皇的旨意,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暨鸯公主有些犹豫,可能因为怕自己想太多想太久再徒增绮念,她才会去找傅起辞行,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坐到她对面的石凳上,侍奉的宫女为我添好茶:“听说你要走?”
“没办法,呆不下去了。”她少见的痛心疾首状,像是要做给我看。
“我今儿来,是想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以往那些说辞你肯定早就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了,你肯听从父皇的命令,舍弃自己的感情,又肯再为自己的命运,违背他,我佩服你,你会是一个有主见的帝王。”
“客气。”
我用眼神将周边的宫女都屏退了,然后低声道,“其实实不相瞒,我国皇帝看着还像回事,其实他雄风不振的,不然怎么会不遵循祖上的传统,后宫这么稀疏。我们大岐女子对那方面不擅表示,可你们碧苍国不同,你要是继续留下,那日子都不要过了,抱着枕头哭吧。”
暨鸯公主有点吃惊,嘴半天都合不拢:“那你怎么不哭,你看着不像是性.欲寡淡之人啊?”
“………………”我怎么就不像了!
我重新咳了一下,缓缓道:“听没听过一句话,叫作你哭着哭着就习惯了。”
暨鸯公主表示:“没听过。”
我道:“很好,这句话是我的心血总结,你收好。”
她果真是一副可惜了的模样,摸了摸下巴,颇有淫君的架势:“这么看来,本公主的阿布还是很不错的。”
要命,难道阿布已经被她给……一想就觉得很可能啊!若任性的暨鸯公主开口要什么,阿布肯定无法拒绝,遐想已经犹如脱缰的野马,我好像看见了阿布含着忍辱,走进淫君香帐内的鲜活场景……
暨鸯公主:“昉妃……”
我:“什么?”
暨鸯公主:“你流鼻血了。”
我连忙捂住鼻子:“噢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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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吃的很好,由于我流了鼻血,就主动吃猪肝肺做成的小菜补血,宝珠在一旁给我布菜,是忧心忡忡的:“主子,怎的突然就流血了,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万一有个什么潜在的……”
我摆摆手,我是脑补过量而流的鼻血,我能告诉她吗?显然不能。
我瞅了一眼坐在席上的阿布,他虽然长得特别平常,但公主这么喜欢他,难道是他某方面……特别内什么?哎呀呀,不行,不敢再联想,我又觉得快要淌鼻血了!
我干了一件蠢事,这让我接下来的几天都后悔不已。暨鸯公主最终和来使一起打道回府了,傅起没少给她好处,不论是互助合约还是预祝她登基的珍宝,足足把面子支撑了起来。人送走之后,才轮到我倒霉。
大白天的,傅起目送暨鸯公主他们的车队出了城门走了几里,就回来找我了。一进来,我的左眼皮就狂跳,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是哪儿惹他了,只能心虚道:“皇上,你不去批奏折吗?”
傅起道:“不急。”
我的心一直吊着,弄不懂他的来意,干什么把这里清场了啊。但我也不敢问,只能双手绞着手帕,等着他的后招。
桌上有饭菜,他拿起筷子夹了我最不爱吃的青菜与萝卜放进我碗里,眼神倒还是宠溺的,就是菜不对。我虽然不爱吃青菜萝卜,只要是傅起夹的,我不吃后果会很惨,于是我只能放下手帕端起碗,默默将碗里的饭往嘴里送。
我们用膳时尝喜欢拿些小酒作陪,乐趣所在。可今天一滴酒都没见着,傅起还一直阴森森地看着我,他不吃,只看着我吃。
直到吃饱后放下碗筷,我对上他的眼问道:“你不吃吗?”
他微微一笑:“昉昉,有人抱怨我雄风不振,你可曾耳闻?”
我刹那间如被捏住了七寸,动弹不得。妈个鸡啊,谁传的,我和暨鸯公主说话难道还有人听壁脚不成,也太阴险了!我该如何解释?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想从中斡旋的嘛!
傅起直接把我抱起扔上了床:“所以,我只好振一下给她看看我的威猛。”
这感觉是挺微妙的,让我不自觉就浑身汗毛直竖,呼吸急促了!弄了半天!我吃饱了他这才正要开吃啊!!
“这……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做这事儿不太好吧,别人会说你是白日宣淫的淫君的……”
他伸手解我的腰带,整个人欺身而下,将我压制在床:“为人君者,不惧流言,怎的,没有人教过你吗?”
我爹虽然把我当一块好料来培养,但他才不会交这个东西呢好吗?!我本来就活得不惧流言,但没想到这种话从傅起的口中说出,简直奇怪翻了!
然后就发生了一些连作者都不忍心写写了就要进局子里的精彩情节,不得不说,怪不得古时候的君王喜欢白日宣淫,当真是有好滋味啊。因为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彼此,包括身体的每一个细节,表情的细微变化,甚至连无耻的那物也尽收眼底。
而且还要时刻压抑喉咙里的声响,免得被人以为出了什么急事而急慌慌的进来救驾,压抑转化为刺激,无论是视觉上的还是身体上的,都陷入到持久不断的韵味里去……
我只觉得一片清明,又一阵恍惚。
折腾到太阳都快落山了,他才抱我去清洗,洗着洗着他又不安分,像是生生要证明自己一样,我差点没翻白眼,从今往后怕是再也不敢拿这种玩笑说事儿了。
手指轻柔的搅动起来,我来给他洗枪,宝枪磨砺出,就如箭在弦上,发了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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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鸯公主走了,傅起就不再想留家人子在后宫,觉得耽误了那些女子的青春。他明摆着压根不会去看她们,甚至直到现在连谁是谁都记不清。
遣散这些人本来是该有皇后操持,可我自己提出了册封和大典推后进行,所以现在仍是一个昉妃,既然是昉妃,我去找她们说此事的时候,就格外为难。
徐媛媛一听就从座椅上弹跳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她越说越想哭,眼睛里都开始蓄了一泡泪,“我才刚学了新曲儿,想弹给皇上听呢?皇上爱下棋,我也学了好久,棋艺绝对能让他眼前一亮,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啊?昉妃娘娘,这到底是为什么?!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王姬倒是依旧温婉沉稳:“奴婢听从安排。”
可是徐媛媛还是不依不挠,她拽住我的袖子,跪下求我:“昉妃娘娘,不,你就是皇后,我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一定都听你的话,我不是那种贪婪地女人,我要的不是皇上的盛宠,我只是想见皇上一面,想争取争取,我不甘心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此举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出宫以后可以自行嫁娶,总会好过现在。”
这世界上不甘心的事情多着呢,哪儿能件件都如意啊……
话虽如此,从她的哭声中,我还是酝酿出了一丝低落。被爱就是宠儿,不爱就是弃子,这不应该是女人的命运,可是她们的命运,却是我加载在她们身上的,我真的很自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