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豁出去一张老脸,举着筷子喂他,心好累喔〒_〒……
“今日的奏折都快要压弯了御书房的几案,只有你过来朕才稍感轻松,”傅起吃好后,这才将奏折又摊开,“你看,一个个的都跟新政过不去,除掉樊良这颗毒瘤,动摇他家族的势力,还远远不够。”
其实如果没有上面这些保具嘲讽的朱批,这折子的成色质量在我看来也的确是个好物。不过就是上奏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是了。
我道:“新政推行,这些保守党的利益势必受到侵犯,他们不愿意是正常的。有的大臣年纪都大了,回家颐养天年正合适,何苦让他们每天跑来上早朝还动不动当堂装晕撸袖子互相干架喷口水一般的给新政实施施加压力啊……事不宜迟,赶紧让他们回家。”
傅起点头道:“嗯。朕也是如此想的。朝堂中该注入一些新的血液,正好科举考试将要开始了,朕会好好选取人才。”
“那明日下道圣旨,就说‘某某爱卿为国为民,恪尽职守,如今年事已高,特准回家颐养天年,赐银千两,良田百亩’,就得了。”
傅起越凑我越近,眼睛慢慢微眯:“发觉你真的一点都不忌讳议政诶,本色出演吗?可我记得你的本色应该是胡作非为才对。”
“你少胡说,我那是大智若愚,脑子好没办法!”我还想抗争,傅起却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他用的是稍许忿忿不平的力道,好像是觉得小兔子被自己惯坏了一样,一定想施加惩罚!我也还他以力道,向他表示我从来都不是小兔子,明显是大尾巴狼好吗?!
亲到唇舌难分,终究还是要分的时候,傅起对我道:“朕听高德胜说,你今日和暨鸯公主一道去了羊门宫。”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要让人汇报我的行踪可以吗?”
“只是关心你,你别多想。”
“那你自然也知道某人已经开始进食,短期内应该不会再失去人生目标寻死觅活的了,”我从他腿上起来,开始着手整理起奏折,一一归类,嘴里还道,“相信暨鸯公主到了这种境地,也无心在促成联姻之事了,你再和她认真谈一谈,现在是她最容易动摇的时刻,许她一些承诺,签订一些无伤大雅地共促通商免税合约,让利给百姓,也助她登基后的国力稳步发展,相信就能解决这件事了。”
傅起:“昉昉……”
我摆手道:“别感谢我,对于暨鸯公主来说,做女皇的吸引力比做别国妃子的吸引力可大的多,我只是让她目睹经历,她会去反抗他父亲的决策的。”
傅起肯定不是庸君,也不蠢笨,只是他思考问题的切入点与我太不同,有些能轻而易举撒个泼耍个浑就能过去的事情,在他那里过不去,要是我治理起国家来,一定不是别人气我,我一定会以气死别人为己任。
人人为我,我也为我。
这样多爽,不然当皇帝图个什么劲儿!想大公无私兢兢业业地全都躺得早,变成了牌位,我才不想要变牌位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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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起要继续批复奏折,解决那些繁琐的问题,我带着食盒往回走,宝珠跟在我的后面问我:“主子,你也没好好吃东西,要不要奴婢给你端些糕点来?”
想了想,我也觉得饿了,进了舒昉园,刚好经过关苗住的小屋,他现在是奉皇命亲自保护我的龙护卫,更适合我用。我点点头,告诉宝珠:“行吧,你端来关护卫这儿,我去找他安排些事。”
宝珠:“奴婢知道了。”
我径自走进关苗的屋子,里面的灯光微弱,门插得不紧,我轻轻一推就给推来了,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那些禁欲的人就像这种插了一半的门一样总是在勾引着别人把它给搞开。
结果一抬头,我当时就愣怔在了原地,一步都挪不开,好死不死我看到关苗在自渎……
他也是没料到我进来,所以满脸紧张+窘迫+脸红耳赤:“主、主子……我……”
发现关苗手里拿的,竟然是我早些年不知道丢去哪儿的手帕,上面还有我偷偷绣得奇丑无比然后还栽赃给家里的大丫鬟说是她的手艺的东西———本是一只鸳鸯水里游一只鸳鸯岸上走,但绣出来的实物更像是两只亡命野鸡。
我想不明白这手帕怎么会在关苗手里,难道……
我:“!!!”
关苗直接就给我跪下了,我只能看到他嘿嘿的头顶和红红的耳根。
他!竟!然!用!我!的!手!帕!来!纾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小王八羔子!!!如果不是怕作者被人骂凑字数,我都能喊上一篇的“啊”,这就是这件突发事件对我造成的惨无伦比的冲击!
我知道关苗的名是我爹给改的,他原来的生活已经与他断绝,我还知道他年方二十一岁,功夫卓越,更是知道他……嗯,他还是个雏。
但是,雏也好,还是久经沙场的雄鹰也好,在这种热血方刚的年纪,多少也会上点火,然后到了夜里在泄点火,我都理解。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他已经有温柔可人热情似火的右手和笨拙可爱冷若冰霜的左手了,为什么还要对着我的手帕撸啊撸……
“这是我的手帕……”我被冲击地还是有点站不住,伸手扶住了桌子。
关苗第一时间就想起身扶我,就像条件反射一般,然后看我没事,他才又跪在原地,回答道:“是。”
我直接就提高嗓门了:“你内什么干什么要用我的手帕,你是把它当成我,想恶心我?”
关苗直接就急了,他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
我道:“你只会说‘是’与‘不是’这两个词了吗?你年纪轻轻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关苗垂着眼眸,睫毛微微颤抖:“对不起,是我痴心妄想。”
我:“………………”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我完全没有料到,关苗竟然对我有那种想法。他早些时候都干什么去了呢?我还是寻花侯的身份第一次见到他,就上手骚扰(对不起我太混账了简直跟对待暮齐一样,我见到小鲜肉总是难以自控嘛),结果他黑着脸拒绝,甚至是跟我摆了几个月的棺材脸。我想尽方法折磨欺负他,他也都毫无怨言,就是不让摸不让调戏。
结果……现在是怎么回事?他犯得就是传说中的贱病吗?我从良了(……)他又改主意算是个什么情况?
关苗低着头,声音有点低沉,像是认命了:“我有错,我该死。”
倒也不能……也不能因为人家拿着我用过的手帕撸了一把就让他去死,做人不能这么专断。而且可能还是因为关苗在这方面的经验缺失,所以会流露出一股憎恨自己的情绪,他不能正视自己的欲.望,被我撞见了更是反应极端,我真担心我再不说话他会不会举剑割叽叽……
“内什么,我只是比较……惊讶,你下次做这种事记得锁好门,”我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道,“其实你不用太过自律,闲暇时间逛逛勾栏瓦舍或者寻个良人,也是……一种纾解的方法,别对着帕子撸,恋物癖才那样。”
关苗抬头看我的脸更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他咬了咬唇,对我说道:“我不会跟别人的!”
我道:“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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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端着糕点盘在门口与我相遇:“咦?不在里面吃了吗?”
“不吃了不吃了!”我皱着眉头快步行进,留下宝珠一人在后面一头雾水。
我还听见她在问关苗的声音:“主子怎么了?”
但我没听清关苗是怎么回答的。
这个小王八蛋,竟然也能直接把我整的无语了,也是够可以的了!
接下来一夜都无法入眠啊,我好焦虑,关苗喜欢我,为什么呢?图什么呢?他眼睁睁看着我有了汤擒,后来又跟了傅起,他怎么还会对我产生这样那样的想法?难道他觉得我很浪荡,想分一杯羹?我被自己的脑补气得不行,半夜坐起来差点想提刀杀过去。
呸,小兔崽子想打我的主意!还能不能行了,活得不耐烦了真是!
可是又想想,那手帕是我还没成亲前就丢了的,那时候我还没有遇见汤擒,他就将它留下了,还留到现在这么久,这都多少年了,手帕都有些旧了,两只鸳鸯更像亡命的野鸡马上就要蹬腿了,他依然留着…………
说明什么呢?
也许他对我的感情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蕴藏久远。
人生得一桃花算幸福,得两桃花算满足,得三桃花就……
我绝对是老天爷的小老婆跟别人外遇生出来的孩子,我敢肯定,因为这个后爹也太不想让我过得安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