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眉梢轻挑，似笑非笑，他缓抬一只手，落在下颚，半歪着头望着她。

“燕儿，我来，自是处理这冒充的人儿，怎么？不可以吗？”

乔加燕抬眸眨了眨眼，似是不解他所言为何，余光却瞧小丫鬟悲痛之后，猛然抱起那衫尸体，就向外匆匆而行。

嗯？

乔加燕垂眸瞧着那具尸体渐渐消散，微微挑眉，所以这才是真假难辨的真谛？

只是小丫鬟是翁柔的人？那日常所见的人就是她？

“燕儿，在瞧什么？不过是一介相似的人罢。”

乔加燕闻声抬眸，落在一直纹丝不动的人影身上，‘呱呱，你确定我们同处一境吗？’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主人，你怀疑他不能动？要不要呱呱试探一番？”呱呱又悄悄探出头，打量着那衫人影，他的目光依旧如炬，让人瞧了就生惧，可是这衫身真的一动不动，就那么坐在椅子上，就连人影离开也不曾有所变化。

是吗？有这么简单吗？呱呱也没有任何的信息，可是他们需要找到破绽，否则只能在这真假幻境中不断转换沉沦，最后沦为这幻境中的一员，为其增添一丁点的色彩。

“就是有些太像了，宇文伯父不觉得吗？还是宇文伯父并不在乎？”乔加燕缓缓低下头，似是有失落的情绪弥漫，她眉眼低垂，唇角也弯下了弧度，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猛地……

一只乌鸦从天而降，当天撞在人影的身上。

“燕儿，你同你娘一般，不长记性，怎么？你们就觉得我是如此好对付吗？还是你们觉得，你们能牵制住我？”宇文果然未动，只是那衫身如破碎的水波开始涣散，慢慢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影。

“嗯？小姐？小姐你没事？太好了！小姐……”乔加燕还未来得及注意到身旁的变化，就猛然被一个人影扑来！

她急忙后退，瞧着满目泪痕的小丫鬟，及小丫鬟身后寸寸破裂的院子，一时有些微怔不解。怎么……突然……就瞧见了？难不成是破了境？

“小姐，奴婢瞧小姐进去多时，久未归，便担忧不已，不曾想，竟在其中瞧见小姐的尸体，幸好小姐无事，要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该如何向夫……奴婢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王爷交代了，小姐，我们离开吧。”小丫鬟急忙擦着眼泪，对乔加燕端起笑意。

可不及她应答，这片破裂的院子又缓缓变成原样，小丫鬟一脸茫然震惊的望着眼前，不断挥手大叫：“小姐，小姐……怎么会这样？小姐，小姐你去了哪里？小姐……奴婢该如何向夫人交代啊！小姐……你在哪？”

“真假幻境若是如此简单就能破境，那便不需法力高深之人，只泛泛之辈就可，应当是我们一不小心打破了什么，出现短暂的空隙，只可惜……太短，主人，我们还是快些想办法找到破绽吧，待在这里越久，于我们越发不利。”呱呱手指轻轻点在对面小丫鬟的额头，却如虚无一般，穿其而过，而未掀起半点波澜。

“暴力可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