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加燕一时不知是该怒还是笑,她吐出嘴里的红片,揪出帕子擦了一把水,便撑着膝,道:“要不要稳妥一下再来?”
“王妃,含好了。”小钟先生沉默的又塞了两片,便垂首盯着背部鼓起。
那蛊虫还藏匿在破开的皮肉一畔,纹丝不动,可随着那红片的酣甜弥漫,它就像是醉了的蛊,摇摇晃晃,在背脊缓缓游走。
敢情是一只酒品极差的蛊毒?
小钟眉头紧锁,手指虚空随着蛊毒来回移走,渐渐他好似发现了规律,手握细刃,眼冒精光,猛然出手。
嘶!小钟先生这是在伺机报复啊!连句通知也不给,老娘差点没撑住。
乔加燕咬牙将红皮咬碎,额上冷汗如雨,落在湖蓝的衣襟上,泛.asxs.点涟漪。
她的膝上裙料已经无声的扯开,露出白色的绸子里衣,小丫鬟也吃痛闷哼,将头垂得更低。
背后的刀愈发的快,血流得愈发的多,那只蛊毒已经沾在了他的刀面,只要他轻轻一转,就会将其带出,置放在他准备好的玉盒之中。
嗯?
小钟刀刃一顿,眼神一变,手指略微一偏,鲜血涌出,而蛊……
“还是不对?”乔加燕察觉到身后刀刃的停顿,不由挑眉。
小钟行不行?她的血都快放干了!
“不是,只是……这蛊毒……”小钟摇头,慢慢将细刃从身体内拿出。
细刃上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虫子,虫子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怎么?不对劲?”乔加燕猛吸一口气,忍不住回头。
身后的人简直惨不忍睹,他的长袍满是血迹斑斑,眼睛呆愣瞅着手心的刀刃之上。
那是一条不足一指长得虫子,虫身皆是血,瞧不出它本来的雪白,而且……
乔加燕努努嘴,指了指蛊毒的眼睛位置:“为什么没有眼睛?”
她可记得这蛊王那双豆大的眼勾勾盯着她的模样,怎么会……突然就没了呢?
“这是一条死蛊,你体内还有一条。”小钟先生摇摇头,拿出玉盒将血色蛊毒放了进去,又小心的密封好。
“你说什么?”乔加燕忍不住想要站起来,被小丫鬟死死的按住手,急声道。
“小姐,你背后还伤着呢,莫动,莫动!有什么事也得等包扎了再说啊。”
“不过我看不出来它在哪。”小钟诚实的摇头,又拿出药酒清洗伤口,替她将扯开的肌锦缝合在一起,又贴上一小块的绷带。
“这药,一日三顿的煎,伤口,我会三日来换一次药,切莫动武。”说罢,小钟先生便提了药箱,走了。
乔加燕坐在原地未动,眉头还紧皱,望着不远处那盆摇曳的花。
另一个,就是与呱呱相伴的不知白黑胖子的蛊毒,那么它是谁?
“主人,呱呱好像知道它是谁了。”
呱呱愣愣的瞧着那大胖子如泄气似的变得滴溜的小,小到如脚趾,又薄薄一片,轻飘飘落在地面,一动不动。
‘谁?’
呱呱瞅了瞅四周,猛然扬手抓住一点光,扔出黑暗之外,一时间,乔加燕便瞧见白胖子更加短薄的身体。
嗯?白胖子?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