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走了李莎,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地,像是心被掏空了。
我回到教室,坐在课桌前发呆。
看着李莎坐过的桌椅,己经空空如也,将再也不会保留她那亲切而熟悉的气息。
不由地处景生情,我真的无所适从。
我细细阅读她为我写的这首诗,觉得很深奥,显得悲情。
的确,她写出了她柔美的心情。“花瓣,露珠,精灵,歌声”,随后文风一转,“野魂,哪堪侧目,独舟”她的内心也在挣扎,并且无奈。
整首诗竟没有对我表达一点感觉,我透出些许的失望,又细细品味了一遍,内心随即无限波澜,她写的是一首藏头诗。
幸亏我心细,我细读每一行的第一个字:我爱刘传奇!一生不变!
原来,我一在误会她了,她没有忘记我,并且还是一如既往地把我藏在心底。
她走了,再也不会给我消息。
我怨恨起黄晓安和孙向阳了,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拜他俩所赐,我在预谋怎样报复他们:砸他们家玻璃?不行,他们一个住派出所,一个住政府大院,别说砸玻璃,咱进去都有人盘问。
“栽赃陷害”,把偷的东西放他俩书桌里。
也行不通,人家是阔公子哥,这样会弄巧成拙,搞不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行。
我烦得不得了,这口恶气很难咽下,他们的实力又比我大,虽跟他们干了一架,并有把抦在我手中,但咱也有言在先,不再提及此事,并和平相处,如再翻旧帐,显得咱言而无信且出尔反尔,对咱也没好处。
衡量再三,还是先放下,并在假设:希望他们再收取保护费,最好再“欺负”我一次,我会有更大的胜算,到时狠狠地报此“血海深仇”。
我胡思乱想,头都有点晕了,面前的书籍让我倍感毫无兴致,近10门功课,搞得我焦头烂额,明显力不从心了。我竟不知道我该复习哪门功课了。
此时,我宿舍的舍友陆小川走进教室,急切地喊着我的名字:“刘传奇、刘传奇!”
我不由一惊,问他:“你大呼小叫地干啥?我在学习呢!”
陆小川有些激动,并语无伦次地说:“校……校长找……找你!”
我更是一惊,感觉坏了,是不是我和李莎的事情传他耳朵里了,刚才竟然又抱一块了……
我不敢想下去,头“嗡”地一声。
但我还是问:“校长在哪?找我有啥事?”
陆小川还很激动,对我说:“在咱宿舍,干啥我不知道?”
我心中七上八下地乱打鼓,并预感:肯定不是好事!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宿舍,都不敢抬头看校长,只是小声地说:“张校长好,找我有啥事吗?”
张校长没有象我想象那样怒不可遏,他微笑着不无关切地说:“小奇,你在干啥呢?”
我答:“在教室写作业”。
他边点头边说:“不错,这段时间老师反应你老实多了,再继续努力,把成绩赶上去!”
我点头说:“我正在努力!”
我同时在想:张校长不会为了夸我而来的吧?肯定还有啥事!
随后,张校长对我说:“你出来一下,我给你交待个任务。”
我赶紧老实地,低着头跟他走出宿舍,边小声问:“张叔,啥任务?”
其实刘叔也早给我交待过,有人的时候呢,给他叫校长。
没人在场的情况下,给他叫张叔。论起来,他不仅是刘叔的拜把兄弟,还是师兄弟。这么一叫,能拉近距离。
张校长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校新调来一位音乐老师,你去陪陪她熟悉一下环境,附带帮她搞搞卫生什么的!”
我顿时也不焉了巴叽的了,顿时如同打了鸡血,立马来了精神,问道:“咱学校以后增加音乐课了?”
张校长白了我一眼,说:“看把你兴奋的,但音乐课不是主课。”
我还是很高兴,并“噢”地答应着。
在学校能帮老师干点杂活什么的是很为人的,咱又被校长亲自传唤,那将使多少人羡慕啊!
我一扫郁闷的心结,跟在校长后面,走向最前排的教室宿舍。
这边的老师大多是就地分配,他们基本都是本地的,虽有六间教室宿舍,但还是空了两间。
校长虽是本地人,但便于随时开展工作,并有他一间宿舍,但他基本不在这住。
校长带我来到西边的第二间屋。
这间门打开着,里边有一位非常年青漂亮的女老师在清扫卫生。
她皮肤白晰,清纯与大方并存。
微卷的披肩发自然地舒展着,调皮的小虎牙在浅浅酒窝的衬托下,绝对的美人坯子。
为了不让地上的尘土飞扬,她正一手拿脸盆,一手在洒水。
她见校长站她门口,忙放下脸盆,用手抚一下汗津津的刘海,浅浅地一笑,招呼说:“校长,屋里坐”!
校长有几分谦意地说:“你来之前,不提前打个电话,我找人帮你拾缀一下”。
她还是浅笑着说:“这挺好的,不用麻烦您了”。
校长赶紧对我说:“刘传奇,这位是新调来的赵老师,你陪她熟悉下周边的环境,手脚勤快点,打打水了,搞搞卫生什么的。”
我赶紧叫道:“赵老师好,并忙着端起她放地上的盆子,并用平划拉着洒水”。
赵老师边说:“我自已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们了”。并动手抢我的盆子。
校长说:“赵老师,你客气啥?到时这孩子还得你多操心,他很有音乐天赋,以后让他做你的生活助理,打水,搞卫生交给他就行”。
赵老师见校长真心实意,也就不过多推辞了,就任由我在屋里洒水,扫地,并打开窗户通通气。
校长临走时说:“小奇,别偷懒哦!”
我说:“知道了,您放心吧!校长大人!”
我的一句话,气氛便活跃了。
校长倒背着手,派头十足地巡视他的领地去了。
不知是我太不纯洁还是对漂亮的女人太敏感,她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不管是脸型,身段,还是眼神,都令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边忙着挂蚊帐,铺凉席,边询问我上几年级了,成绩怎样,姊妹几个。拉一些家常。
我当然不会如实相告。
不多会儿,屋子被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她也好不哪里去。
我赶紧拿起脸盆,为她接了一盆水,又把她暖瓶给打满开水。
她见我忙得不亦乐乎,叫我歇歇,并从她行李箱里拿出高梁饴糖叫我吃。
我执意不要,她硬塞我一把。
随后看我的模样,脸上灰尘和着汗水,都花了。
赶紧叫我洗把脸。
我说:“我回去洗吧!”
并脚步朝外迈。
她叫住我说:“刘传奇,校长让你在这帮我,咋嫌累了?”
我赶紧撤回脚步,对她说:“赵老师,还有啥活?”
赵老师笑着说:“在家听爹娘的,在学校要听老师的”。
我赶紧说道:“好的,从现在开始,您让我向东,我决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决不撵鸡,行了吧”!
她微微一笑,夸了我一句:“你小嘴吧啦吧啦挺会说的吗”!我顿时听出她这句话的乡音,她普通话说得再好,有些方言的措词还是标注了她的出生地,她绝对是我老乡。(未完待续)